慶塵心神一凜,原來當一位密諜如此的危險:“密諜的死亡率高嗎?”
“當然高了,”閆春米笑眯眯的說道:“老闆,我們做的事情,可是全聯邦最危險的事情啊。戰場上的人還能看到主戰電磁炮的亮光,而我們有時候連開槍的人都看不見,人就沒了。”
“好的,”慶塵點點頭不再說話。
他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着什麼,屋子裏徹底安靜下來。
一個小時過去,慶塵便一直坐在閆春米對面的沙發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閆春米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凌晨2點還有4個小時,這位新老闆不會就打算這麼相對無言的坐到那時候吧?
這也太沉悶了啊!
她認真的打量着這位新老闆,總覺得這位新老闆格外的沉穩,一種不屬於對方這個年紀的沉穩。
像是一個忍受過很多孤獨,並已經開始享受孤獨的人。
就在她幾乎以爲慶塵已經睡着的時候,慶塵忽然睜眼問道:“聯邦中央情報局情報一處裏,有沒有慶氏的人?”
“有啊,”閆春米笑道:“我知道的就有九十多個呢,不過您可不要因爲他們也是慶氏的人就信任他們……是我多慮了,您也不會信任他們。”
她作爲慶氏影子親自宣佈是自己人的人,都還得不到信任呢,更何況那些情報一處的人?
閆春米忽然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起碼不會被愚蠢的上司給拖累死。
慶塵思索着,他如今真正的權力來自於密諜司密諜的身份,能夠調動他手下的這十二名組員,以及組員手裏掌握的組織。
而聯邦中央情報局的督查身份,不過是一個方便他行事的外界身份而已。
慶塵起身:“我等會兒去哪報道?”
閆春米說道:“凝碧北街焦糖酒吧。”
閆春米愣了一下:“老闆知道那裏?難道第五區密諜司的站點暴露了?”
“偶爾去過而已,”慶塵點點頭:“那就一會兒在焦糖酒吧見。”
說着,他走出了房門,留下閆春米一個人待在屋中。
閆春米再次給影子撥打了一個電話:“先生,您這次選擇的二組老闆也太謹慎了吧,連報道都要分頭行動,在焦糖酒吧匯合。”
影子笑意盈盈的說道:“這樣不是挺好嗎,說不定他這種好習慣,能帶着你們二組活到退休。”
閆春米想了想:“確實是好事。”
……
……
慶塵穿過長長的走廊,然而還沒等他按下電梯,卻見電梯直接打開了。
裏面一個穿着紅色高領毛衣、踩着一雙雪地靴的女人,用圍巾、墨鏡、毛線帽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這一幕,何其的熟悉。
這女人身上的衣服,甚至都與閆春米身上一模一樣。
慶塵皺眉,他取出手槍指着對方的腦門問道:“還來?”
那女人愣了半晌,哇的一下子哭出聲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說着,女人摘下墨鏡和圍巾顯露出面目來,慶塵愣住了,他曾不止一次在全息霓虹、輕軌列車車身上看到過對方的容貌。
這是真正的聯邦一線明星。
慶塵忽然意識到,閆春米受影子指示來接近自己這位新密諜是主要目的。
而那個女人穿成和明星一模一樣的裝扮,似乎就是自己來到10號城市以後,那位影子先生給自己挖的第一個坑,第一個見面禮:爲了讓自己下意識的產生某種誤會。
然後把這位真正隱居在這棟樓裏的明星,當做情報人員。
慶塵甚至能想象到慶氏影子此時正躲在某一片陰影裏,笑意盈盈的說着:有趣。
他內心嘆息,難怪李長青、李修睿他們都說這位影子愛玩,真是一點都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