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聽到這聲音看了慶塵一眼,她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確:有人要搶你東西了,弄他不?
慶塵搖搖頭。
他此時反倒對這個卡布裏挺感興趣,想要看看未來組織的綜合實力到底什麼樣。
北極號上,奇爾頓和葉塞尼亞等人,早就沒了打撈火炮時的興奮,也沒了面對張儉他們時的志得意滿。
要知道,就在光芒四射號出現前,這些人還一副喫定了慶塵他們的樣子,以爲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他們這些時間行者竟然淪落到,和這個企鵝號上的船員一樣,成爲任人宰割的羔羊。
奇爾頓想了想說道:“我們不去光芒四射號,就待在企鵝號上,你要的寶藏我們會幫你找到的,但我們在企鵝號上工作更方便。”
卡布裏在無線電通訊裏笑道:“想給自己留點後路,讓故事有些懸念是嗎?我喜歡。。你們就待在企鵝號上吧,我等着你們找到寶藏。不要想矇混過關哦,如果你們找遍七個座標還沒找到,那就都得死掉了。現在,就往A4地區前進。”
奇爾頓面色陰沉的彷彿能擰出水來,他現在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來解決問題,但是將寶藏拱手讓人,他又不安心。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對無線電通訊頻道說道:“可是,暴風天氣馬上就來了啊,要麼咱們先在淺灘下錨,等暴風過去了再勘測吧……”
此話一出,‘企鵝號’裏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着張儉。
誰也沒想到,這種時候張儉竟然敢出來說話……
無線電通訊頻道里,卡布裏都給逗樂了:“這個說話的人是誰?”
“企鵝號的船長,”奇爾頓迴應道。
“哦?”卡布裏來了興趣:“我看你們是捕蟹船,有沒有聽說過北極號。”
張儉誠實回答:“聽說過,小時候就開始聽說了,它有一段很輝煌的歷史。”
卡布裏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它現在在哪裏,我老闆此時正在找它,如果你能幫我找到它,海底有金幣的話,我允許你帶走一捧。”
張儉繼續誠實道:“大家都說它去了巴倫支海。”
一旁慶塵投去讚歎的眼神,他都是沒想到張儉學的這麼快,這兩句回答,句句都是實話,但沒一句是回答真相的……
又有冒險精神,又深得語言的藝術,如果這貨是時間行者,慶塵說不定會想把張儉給拐回國內去,返祖歸宗、落葉歸根……
捕蟹船開動了,朝着A4區域行駛過去。
後方的豪華遊艇上傳來有節奏的音樂聲,慶塵一回頭,還看到那光芒四射號燈火通明的船艙裏,還有一羣身穿比基尼的小姐姐在搖晃着。
“原來北美時間行者過的是這種生活啊,”慶塵感慨道。
“不羨慕,”慶塵搖搖頭:“生活的太奢靡,會讓人失去鬥志。這些人在表世界享受一個月,回到裏世界怕是還需要適應一下那裏的危險環境。”
秧秧詫異的看了慶塵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五點鐘,海上的夕陽餘暉像是給海面鍍了層金色。
奇爾頓等人坐在甲板上,無力的看着風景,卻一點好心情都沒有。
“現在怎麼辦,隆多拿我們當加入未來組織的投名狀,那麼卡布裏肯定知道我們是什麼實力、帶了多少武器,”葉塞尼亞擔憂道:“塞拉,我早就跟你說了隆多這個人靠不住,你偏不信。”
塞拉是他們團隊裏的另一名年輕人,跟葉塞尼亞有點曖昧關係,但還沒發展成情侶。
葉塞尼亞也是精明,她私下裏接受團隊裏所有男性的好意,但是誰也沒接受。
此時,奇爾頓用拳頭敲了敲甲板:“現在不是埋怨隊友的時候,我們要團結起來想出一個對策,好在來的是卡布裏,雖然他是C級高手,但C級高手也不是無所不能的,我們還有機會!”
其實奇爾頓也不知道他們的機會在哪,但他作爲這個團隊的領導,自然不能說泄氣話。
葉塞尼亞冷笑道:“之前我們跟隆多說好了,兵分兩路,是奇爾頓教授你讓他過來匯合的,如果不是你讓他來匯合,也不會有這種事情。”
“夠了,”奇爾頓憤怒起來:“相互埋怨能讓我們逃過一劫嗎?!”
“大不了我也加入未來!”葉塞尼亞針鋒相對的說道。
“你以爲你加入未來就能有好下場?”奇爾頓冷笑道:“那卡布裏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而且,隆多背叛過你,你加入未來後他會天天惴惴不安,生怕你在未來組織裏報復他,所以爲了不讓你報復,他肯定先對你下手。不要再吵了,我可以不計較你剛剛說過什麼,我們現在要團結起來。”
葉塞尼亞嘀咕道:“我們就這麼幾個人,團結誰,團結那幾個髒髒的鄉巴佬船員嗎?”
慶塵:“???”
秧秧:“???”
他們這邊還在看狗咬狗呢,完全一副喫瓜的模樣,卻沒想到這女孩竟是突然把他們也給扯上了。
關他們什麼事?!
然而奇爾頓思索片刻,便對張儉、慶塵說道:“請你們原諒我隊友的無禮,但現在我們企鵝號上的船員必須團結起來,雖然你們可能覺得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但卡布裏此人心狠手辣,找到寶藏後爲了防止泄密,肯定會殺光企鵝號上的人。”
慶塵心說,卡布裏殺企鵝號的人,跟我們北極號有什麼關係。
不過,他知道奇爾頓在想什麼,這些人裏只有葉塞尼亞是最安全的,因爲她可以直接丟下所有人跳船逃生,所以說話纔有恃無恐。
但奇爾頓等人不行,他們想要逃走就必須乘坐‘企鵝號’,所以奇爾頓要想辦法把慶塵他們忽悠過來,配合他們的行動。
張儉等人面面相覷,慶塵帶頭走過去坐在甲板上。
大家一看慶塵都動了,那就過去吧。
這時候,奇爾頓才隱隱發覺有些不對,明明那個叫張儉的纔是船長,但這企鵝號上,怎麼好像是這亞裔少年說了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