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女孩沒有價值了嗎?”
“不,”神代雲羅緩緩搖頭:“她有價值,但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嘗試用一個小女孩的命運當做籌碼。”
……
……
穿越倒計時,第七天。
清晨,秧秧帶着小女孩走出網吧,兩人就像在國內玩了一個包夜似的,一起伸着懶腰。
原本神宮寺真紀還是披散着頭髮的,現在秧秧給她梳了一個雙馬尾,簡單省事。
秧秧懶洋洋的說道:“你現在的中單水平,跟我還是有一點差距,不過差距已經不是很大了,要加油。記得,就算回國了也要好好訓練……”
“可我還是想打輔助……”小真紀說道。
“咦,”秧秧感知着周圍的環境:“神祕事業部的人……都撤走了。小真紀,你師父成功了,你可以去看媽媽了。”
神宮寺真紀忽然低頭:“師父一定付出了很多吧。”
“對啊,”秧秧若無其事的說道:“他肯定是把神代家族對你的懷疑,全都攬到自己身上,所以神祕事業部纔會把這裏的人撤掉……你先別急着哭,他肯定沒事啦。真是的,騎士怎麼能是個小哭包呢,不要哭啊,電子競技不需要眼淚!”
神宮寺真紀怔怔的仰頭看着這位阿姨,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秧秧牽着她的小手往她媽媽家走去,小女孩疑惑道:“他們真的走了嗎?”
“嗯,放心吧,我說他們走了,就肯定是走了,沒人能躲過我的感知,”秧秧自信道。
只是,兩人快要走到小女孩媽媽家那棟樓時,卻見一箇中年女人拎着垃圾袋當武器,正揮舞着想要驅散那些樓下蹲守的人。
女人怒吼着:“我都說了那不是我女兒,我已經不要她了,你們想要賞金去找她啊,來找我幹什麼!”
女人頭髮蓬亂,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似乎改嫁後的生活也不盡如人意。
那是被生活打敗了的模樣。
女人看着那些蹲賞金的人,憤怒極了:“都給我滾!”
“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們在你家裏裝了竊聽器,你和你男人就是商量着如果等到女兒,就用她換賞金!”一位私家偵探說道:“這賞金拿的,不覺得燙手嗎?!”
這一幕,對小女孩來說太過殘酷了。
秧秧還沒反應過來,小女孩便已經轉身離開。
“哎!”秧秧跟了上去:“阿姨請你喫早點好不好啊,你想喫什麼?”
神宮寺真紀沒說話,她只是沉默着走向海岸線。
那原本幻想中溫暖的畫面沒有出現,反倒是人世間的殘酷,再次擊碎了小女孩最後的憧憬。
她來到寒風習習的海岸,找了一塊黑色的礁石坐在上面,秧秧也沒哄過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小真紀突然說道:“秧秧阿姨,你不用安慰我的,我沒有那麼難受。”
“那就好……”
小真紀看着大海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不想來看她了,如今看那一眼,也只是不想白費師父的努力而已。我現在,反而更擔心師父怎麼樣了。”
“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啊,”秧秧撥出電話,遞給了小真紀:“喏,打通了。”
電話還沒接過來,裏面就傳來慶塵疲憊的聲音:“喂?”
“師父,”小真紀委屈巴巴的說了一聲。
剛剛她走了一路都沒哭,此時聽見慶塵的聲音卻立馬哭出來了,所有委屈都有了傾瀉的地方。
“見到媽媽了?”慶塵似乎一開始就知道,這次見面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有人拋棄你一次,就會拋棄你無數次,這是慶塵用自己的人生,領悟出來的道理。
但是小女孩想看一眼,那他就製造這個機會,那是小女孩自己做的決定,他沒權力幫她拒絕。
小真紀抽泣着說道:“師父,我好想你呀。”
“沒事,很快就見到我了,”慶塵笑着說道:“秧秧阿姨是不是又帶你打了一晚上的遊戲?”
“啊,沒有,”小真紀看着張牙舞爪的秧秧,趕忙問道:“對了師父,秧秧阿姨說你是時間行者,還說你馬上會很危險……你一定要安全迴歸啊。”
慶塵笑了笑,溫柔道:“沒事的……師父也有師父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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