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血芽爲D級,屬於輔助物資。
慶塵看着此時還很空曠的農務學院,忽然說道:“諸位,種植的事情就拜託了,這些東西對學院,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
因爲他要用這個家底,爲自己奠定復仇的基礎。
而且,這也是親人的饋贈。
衆人聽到院長如此鄭重,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力量裹挾在話語裏。
沉重卻又振奮。
南宮元語好奇道:“院長,那些植物都是什麼?”
慶塵回答道:“現在還不是你們關心這些的時候,去幹活吧。”
孫楚辭和糰子乾脆果斷的去旁邊拿了鐵鍬,轉身便走向農田:“院長放心,從今天開始,它比我們的命還重要。”
他們兩個,已經猜到慶塵要做什麼了。
跟着影子經歷了那一切,二人只覺得自己突然成長了許多。
短短三十分鐘,衆人便完成了所有種植任務,慶塵讓他們回去休息,自己則留下來照看每小時都需要澆水的境山茶。
南宮元語離開時,看向慶塵:“院長,要不您回去休息吧,我來澆水。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耽誤任何事情。”
慶塵搖搖頭:“回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六名慶氏門徒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戰爭要塞門外,南宮元語看向孫楚辭:“你們在裏世界……是和院長一起經歷了什麼嗎?”
002號禁忌之地一戰,如今對全聯邦來說都還是祕密,只要少數情報組織才知道,已經有兩位半神隕落。
所以,南宮元語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孫楚辭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便帶着糰子回了宿舍。
他們在荒野上待了6天,逃了6天,哪怕慶塵爲他們灌頂提升實力,也疲憊到了極點。
好在時間行者最大的優勢,就是有回到表世界喘息的時機。
走在路上,孫楚辭忽然握住了糰子的手。
糰子詫異的看着他,這位學長以往都格外矜持和靦腆,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孫楚辭看向糰子說道:“我們要努力修行了,儘早能幫上點忙……這一次,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人生不應該扭扭捏捏的,就應該像影子先生那樣暢快人生纔對。”
糰子嗯了一聲。
來到宿舍門前,卻見他們曾經團隊的五名夥伴等在那裏,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孫楚辭遲疑了一下:“有事嗎?”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楚辭哥……”
孫楚辭往後退了一步。
那五位夥伴面面相覷:“楚辭哥,之前是我們不對,我們不該騙你,對不起。實在是我們太想要積分了,你也知道,現在在學院裏面積分格外重要,能換修行傳承,聽說未來還能換輔助修行的神奇物品,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我表哥是崑崙的,他說積分系統內部有幾個可兌換物品已經寫入進系統了,只是還未公開。其中有可以明目的東西,還有可以讓修行速度增長的東西,甚至還有能吃了之後直接晉升F級的東西……那些可以兌換的東西實在太誘人了!這些,都需要海量的積分才能兌換!”33小說網
其實,如果沒有之前的‘欺騙事件’,孫楚辭是發自內心理解大家的,並不責怪什麼。
但欺騙事件後,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大家一起在荒野上患難與共,每次缺少食物的時候,都是孫楚辭自己偷偷餓着,然後說不餓。
他可以接受大家各奔前程,但無法接受被欺騙。
只不過,時至今日他的心態已經完全不同。
和慶塵一樣,他見過另一座高山,那高山生長到了雲霄之上,讓所有見過的人都意識到,自己人生中的蠅營狗苟是多麼可笑。
於是,孫楚辭也釋然了。
他笑着對先前的同伴們說道:“我真的不怪你們了,真的。我和糰子很疲憊了,現在只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說完,他拉着糰子走進宿舍。
哐的一聲。
宿舍們在那五人面前合上,連帶着以前的情誼也一併斷掉。
……
……
所有人離開後,慶塵看向Zard:“胳膊怎麼樣了?”
Zard判斷了一下傷勢:“14天限定皮膚。”
慶塵:“……”
也就是說,Zard得需要14天才能痊癒,下次穿越之後,對方還是不能施展土遁。
但是,他們還要面對近五千名士兵。
其中還有野戰坦克。
就算慶塵晉升A級覺醒者,但能力與精神力是有極限的,強行滅殺一個旅的士兵,這本來就是聯邦對半神的定義。
精神力耗盡之前,慶塵可能是無敵的,但對方數量太多。
慶塵搖搖頭,他要在這七天裏找到應對的辦法纔行。
這時,他看向Zard:“你不回去睡覺嗎?”
Zard猶豫了一下:“我有點害怕。”
“嗯?”慶塵疑惑道:“你害怕什麼?”
話音剛落,卻聽到外面有人急促的拍門,是幻羽:“Zard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有種當二五仔,沒種來見我是吧!”
“Zard!你給我出來!別逼我翻牆進去找你啊!”
“Zard!”
“慶塵,你還要不要臉了,挖牆腳挖我身上來了!”
“慶塵!”
這時,Zard在農務學院裏大喊:“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啊!”
幻羽:“你特麼趕緊給我滾出來,跟我回宿舍!”
慶塵:“……”
他屬實是沒想到啊,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經歷這一幕。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跟Zard偷情被幻羽抓住了一樣尷尬,
說實話他現在就應該跟幻羽打一架的,但這一架打完,倆人在鯨島上兩敗俱傷,然後回到裏世界一起死,那可就太精彩了……
裏世界那邊還有一個野戰旅的陳氏部隊呢。
Zard往門口走去,並低聲說道:“老闆,我回去了啊,明天早上我還來。”
慶塵哭笑不得:“你不害怕了?”
Zard說道:“我要不回去,他該難過了,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