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戰勝惡魔,就要以惡魔的方式!
中羽面色平靜,臉上並沒有出現受挫的神情。
剎那間,他無視了身旁的撲克,並收攏了控制着漣族人的猩紅之手。
卻見李神壇身邊出現了比撲克龍捲聲勢還要浩大的猩紅之潮,要讓這位魔術師再也無處躲閃。
Zard驚愕的看向猩紅之潮當中∶"小心!"
可這時候,數十隻猩紅大手的狂潮中,哪還有李神壇的身影!
"什麼情況!"Zard愣住了。
下一刻,卻見中羽身旁的撲克龍捲散去,而李神壇就飄在中羽面前。
夜空中,兩位半神彼此之間僅僅相距半米,燕尾服在月光下搖曳,像是優雅的琴絃。
那一頭銀白色的頭髮,熠熠生輝。
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從猩紅之潮裏脫困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現在中羽面前的!
但是,李神壇並沒有借這個機會將中羽
-擊斃命,而是輕輕的擁抱了對方,並輕輕的對中羽說道∶"別緊張。"
月光下,一身華麗燕尾服的魔術師,輕輕擁抱了那個真正的惡魔,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詭異又溫柔。
李神壇輕聲在中羽耳邊說道∶"安靜。"
於是,世界真的安靜了。
這便是半神之上的層次。
更詭異的是,那組成李神壇身體的納米機器人,竟快速滲透到了中羽的身體裏。
魔術師竟然像是在月光下融化了一樣,消失不見。
中羽眼神從猙獰到平靜,再到呆滯,這空中只剩他一人。
李神壇那詭異的身體已經與中羽合二爲一,並在這具軀殼中不斷接駁神經元,不斷甄別意識體!
中羽的神情再次變化,從猙獰到天真,從天真到平靜。
彷彿每一秒都在經歷不同的人生與性格。
Zard本來擔心李神壇殺死幻羽,導致小羽和大羽一起死亡,可現在看來,那位千年前的魔術師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人。
可問題是…對方在做什麼
還沒等Zard想明白,卻見納米機器人從幻羽背後滲透出來,重新形成了李神壇
工秈、卡比壯階六十工
就像是李神壇輕輕的從幻羽身體裏"路過‘一般。
那一頭銀髮,時黑時白,李神壇的半張臉,也一次次出現中羽猙獰的模樣。
Zard疑惑道∶"你把他的意識給剝離出來了!"
李神壇笑着說道∶"沒錯。
"怎麼做到的"Zard大爲震撼!
李神壇眼睛彎成了月牙狀∶"你猜。"
此時,還有紅色的能量繚繞着他的身軀,在表面不斷遊走,撞擊。
不光是中羽被剝離了,連赤心蠱也被一併剝離出來!
先前,中羽自己嘗試着拉扯赤心蠱,都沒能成功。
可李神壇卻以一種極其神祕的手段,做到了這一點。
剎那間,李神壇的面孔突然變成了中羽的模樣,並疑惑問道∶"咦,你這身體爲何如此奇怪!你是怎麼將我剝離出來的"
說着,他便要朝幻羽的身體跑去,想要重新回到那具軀殼之中。
但還沒等他靠近,,面孔又重新變成李神壇的樣子,並笑着說道∶"不要掙扎了,沒有意義的。"
說着,李神壇扯開嗓門,,笑眯眯的呼喚道∶"六元,六元,呼叫顏六元!"
Zard驚疑不定的看向四周,難道這裏還藏着一位大佬嗎!
但顏六元並沒有從寨子裏走出來,而是在李神壇身邊打開了一扇虛空之門。
那位永遠年輕的顏六元走出來,他手中握着一枚黑色真視之眼,眉眼如畫,長長的頭髮被束在腦後,格外飄逸出塵∶"喚我何事"
Zard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種級別的半神,真的能感受到別人呼喚自己的姓名。
這與傳說中的神明有何區別
李神壇笑吟吟的說道∶"你前陣子不是說要找一個合適的目標嗎,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哥哥不在,我替他送你一個生日禮物。"
"嗯"顏六元挑起眉毛∶"什麼意思。"
李神壇指着自己的心口∶"這裏有個即將與世界融合的意識體,獲得力量之後也沒好好使用過,被我抓住了。你先前不是說想從世界意識中剝離一個人嗎,世界意識不是那麼好相處的,如今你想剝離一個人,得拿一個人與它交換纔行。"
顏六元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神壇,此時對面的這張臉上,一半是李神壇,一半是中羽。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還沒到合適的時機,想讓他與世界融合,需要一個更好的機會,不過……交給我來辦吧。"
說着,他返身走回虛無之門背後,取來一個密封的黑色箱體,對李神壇說道"來吧。"
李神壇走到黑色箱子前,站了進去"這一次出手之後,我恐怕又要陷入沉睡了,話說你哥哥去尋找掌控世界意志的方法,怎麼還不回來。"
顏六元平靜道∶"你說這話不怕被世界意志聽見嗎。"
"怕什麼"李神壇渾不在意的笑着迴應道。
他雙眼緊閉,卻見他那身穿燕尾服的身體逐漸融化,回到了液態的納米機器人形態。
被困在納米機器人中的中羽,突然從那銀色液態之中衝出一張臉頰怒吼∶"我會讓世界與你們一同毀滅。"
中羽面目猙獰,這一刻的李神壇已經選擇將自己在這具軀體的意識格式化,於是便讓中羽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
他要以核動力機械之心爲心臟,重新塑出自己的身體,與顏六元戰鬥。
可顏六元只是小聲嘆息道∶"這是哪冒出來的愣頭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