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將軍她暗戀成癮 >99.沒臉沒皮
    段潯聽出了南宮洛璃的無奈,“殿下,我知道你的顧慮所在。不過,我不是好捏的柿子,這筆賬得好好算算。”

    她忽然間目光發狠,就像是發怒的獅子般。

    南宮洛璃不想讓段潯和趙家人硬碰硬,怕她喫虧,勸慰着:“你如今勢力單薄,莫輕舉妄動。”

    段潯道:“殿下放心,我心裏有數。我當然不會明面上去找趙家人興師問罪。我所要做的,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趙泰敢在宴會上設計害我,我當然也可以陷害他那個沒用的兒子。”

    她緊緊捏着拇指,“趙敖好色,很容易對付他。用美人計,準能拿下他。”

    南宮洛璃道:“趙敖是趙泰的唯一兒子,就算他犯了什麼錯,趙泰會竭盡全力保住他的。”

    段潯笑了笑:“不。若是在趙泰保兒子之前,趙敖就已經死了呢。趙家和白家交情很深,他們同爲四大貴姓家族,把持着朝中不少勢力。可以說,這兩家人爲虎作倀很久了。現在我就要想法子,讓他們兩虎相鬥,然後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段潯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麼平穩柔和,而是透着點點滴滴的寒意。

    “什麼辦法?”南宮洛璃問。

    “具體辦法現在還沒想到,我得先觀察觀察白家大公子白盛瑜的動向。他性情暴躁,極易衝動,我想讓他和趙敖兩人之間產生巨大矛盾。”

    南宮洛璃雖不知段潯具體部署,可仍對她信心重重,“嗯。”

    看着面前自己心愛之人,段潯眼眸中的冷意漸漸消散,已恢復平穩柔和,甚至盪漾起了些許漣漪。

    “殿下,我還有一事想問你。”

    “什麼?”

    段潯撥開衣裳,指着脖子:“我中了情.毒之後,是你扶我來這邊休息的,那我脖子上的這些痕跡,殿下知道怎麼一回事麼?”

    南宮洛璃也不想再隱瞞段潯,醞釀說辭後輕輕答道:脖子上的這些痕跡,是我弄的。”

    段潯笑了,將衣服攏好:“殿下很厲害啊。”

    南宮洛璃知道段潯這是在取笑調侃她,背過身去。

    段潯湊到長公主跟前,“殿下,這又沒什麼好害羞的,你情我願啊。我們是夫妻,恩愛纏.綿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原以爲殿下對牀第之歡這事會很生疏,未曾想到竟然如此熟稔,真是佩服佩服啊。”

    她當然不會知道南宮洛璃之所以會熟悉這種牀.第之事,是因爲特意找了這方面相關的書籍來看。

    段潯的這一番話讓南宮洛璃覺得更加害羞,長公主不知該說些什麼話好,唯有乾着急。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段潯挑眉,嘴脣抿了又抿:“我怎樣啊?”

    “怎麼如此沒臉沒皮呀?”南宮洛璃從嗓子裏哼出了這麼一句話。

    段潯雙手抱在胸前,揚了揚下巴,得意洋洋道:“我一向如此,殿下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這個人可是很記仇的,殿下吻了我那麼多次,我現在要吻回去。”

    南宮洛璃還沒來得及反應,段潯的嘴脣便已經貼了過來,她閉上眼睛慢慢迴應着。

    吻由溫柔,漸漸轉化爲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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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吟山莊,亂花叢中。

    春日時節,亂花漸欲迷人眼。

    一位風流倜儻的公子躺在花上,赤足,面前懸浮着一罈美酒,醉眼迷離。他身穿白色中衣,外衣鬆鬆垮垮披在身上,滿身花瓣。

    這年輕公子揚起下巴,酒落入他口中,標標準準,未曾濺出分毫。

    “好酒好酒,人生幸事莫於賞花看酒。”他不斷讚歎道。

    這位遊戲人間的公子,便是風吟山莊少莊主江無拓。

    小王爺南宮适雖也風流浪蕩,可他骨子裏卻帶着一股貴族之氣。江無拓的風流中有肆意瀟灑,攜帶濃重江湖氣息。

    風吟山莊不屬於朝廷管轄範圍之內,可在江湖上十分有名氣,因爲風吟山莊的人除了武功高強之外,收集情報的能力也是一流。

    是以,江無拓的足跡雖沒有踏入宣京城,可對宣京城中發生的所有事情瞭如指掌。他絕不是好事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多管閒事。

    江無拓雖然知曉很多事,可他真正關心的事情寥寥無幾。對於從前的江少宗主來說,他最感興趣的便是霍遇之事,可好朋友已經離開人世,江無拓覺得也沒什麼值得好牽掛的了。

    七年前得知故友戰死白雪關的噩耗後,江無拓也難過了好一陣。可他比較想得開,不會日日沉浸在悲傷痛苦中,難過了一段時間,也就漸漸釋懷。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人生在世難免一死,每個人其實都和光陰一樣,都是這紅塵俗世中的過客。所以要摒棄悲傷,及時行樂。這是江少宗主的人生宗旨。

    “公子公子,有一隻雪白的大鳥落在山門前。”山莊的下人急急忙忙前來通報。

    江無拓雖然是風吟山莊的少莊主,可他覺得衆生平等,沒什麼地位高低,身份懸。因此並不喜歡下人們喊他爲少宗主,只讓這些人以公子相稱。

    江無拓正沉浸在自己的性質中,壓根不理前來通報的人,依舊在喝酒賞花。

    “公子,那隻體型龐大的鳥弄傷了很多看守山門的人。”下人見江少宗主不爲之所動,又說出了一件更嚴重的事。

    江無拓這才擡了擡眼皮,問道:“怎麼弄傷的?”

    “那隻大鳥想要闖進山門來,可卻被山門鐘的護持陣法截住,許多師兄弟看這異獸奇怪,於是前去看個究竟,不料這鳥兒脾氣很衝。於是兩方便廝打了起來,這鳥兒厲害的很,傷了我們許多人。”

    “哎,我們這邊有這麼多人竟然還在一隻鳥兒手上喫虧了,這傳出去似乎有點不大光榮啊。”江無拓起身,輕輕撣走身上的花瓣,“走吧,去看看。”

    當江無拓來到山門前,看見這隻雪白大鳥,心中極其詫異。他博覽羣書,知道眼前這龐然大物是書上所記載的異獸:冰凰飛鳶。

    “住手!”江無拓大喊一聲,許多圍在冰凰飛鳶前後左右的風吟山莊弟子紛紛收了長劍,“千萬別傷了冰凰飛鳶!它多寶貝啊。”

    江少宗主之所以在乎冰凰飛鳶,並不僅僅是因爲它是一隻異獸,更多的原因在於冰凰飛鳶是霍遇曾經的坐騎。

    當年霍遇死時,江少宗主有心想把冰凰飛鳶帶回風吟山莊,只可惜這異獸認主,不願意離開霍府。

    算算時間,江無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這隻大鳥了,如今見故友,他心中激動萬分,只想抱着冰凰飛鳶狂親幾口。

    冰凰飛鳶十分通人性,它認識江無拓,所以見到江少宗主時,不像對其他人那般態度兇猛。

    “冰冰,你怎麼大駕光臨了?快快,裏邊請。”江無拓態度溫和,輕輕撫摸着冰凰飛鳶的羽毛,然後趕緊把護山陣法撤除。

    冰凰飛鳶來脾氣了,嘟起嘴巴傲嬌地哼了一聲,表示對風吟山莊手下人的不滿。

    江無拓見狀,好言好語勸着:“冰冰,你就別生氣了,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啊,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等一下,我請你喝百年美酒。”

    冰凰飛鳶這纔沒有生氣,它並沒有高高興興隨江無拓進風吟山莊,而是將爪子亮給江少宗主看。江無拓注意到了它爪子上綁着的信後,趕緊拿出拆開來看。

    看到熟悉的字跡時心中一驚,再繼續往下看,看完整封信後,覺得極其不可思議。

    霍遇竟然還活着?

    江無拓稍稍穩住心神之後,他知道霍遇(段潯)這次要謀劃的事件非同小可,而且時間緊迫,他需要立刻出發去同好朋友匯合。

    “冰冰,時間緊迫,我這次不能請你喝酒了,下回一定讓你喝的盡興,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冰凰飛鳶點點頭。

    江無拓重新把陣法弄好,簡單交代山莊下人們後,然後迅速坐上冰凰飛鳶的背,兩人飛於青天之上。

    兩日後,兩人抵達正陽長公主府。

    江少宗主從冰凰飛鳶的背上下來之後,迅速撒腿往裏面跑,因爲他迫不及待想見到自己的故友霍遇,也想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長公主府的侍衛們想攔住這位奇異之人,卻不料他們還沒動手時,江無拓已經溜進去了。

    此時段潯和南宮洛璃正在商量佈置木蘭圍場狩獵的事,石桌上擺放着一張簡易地圖,兩人正指着地圖上的方位發表自己不同看法。

    江無拓見南宮洛璃和一個陌生男子走得這般近,唉唉嘖嘖稱奇,然後笑道:“長公主。”

    南宮洛璃不認識江無拓,可江無拓卻對長公主的事情知曉甚多,畢竟南宮洛璃是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妻呀。

    “你是何人?”南宮洛璃停止手中動作,詫異問道。

    江無拓理理之前在冰凰飛鳶背上被風吹的凌亂的頭髮,“在下江無拓。”

    段潯立刻走至江無拓邊上:“你總算來了,我們等你等的花都謝了。”

    “你等我做什麼?你是誰?”江無拓盯着段潯,打量一圈後又笑笑,“長得不錯,模樣比女孩子還秀氣。”

    段潯沒好氣道:“你再擦擦眼睛看看我是誰,江二?”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時,江無拓瞬間明白眼前這人的真實身份,“霍……?”

    “總算認得我了。”遇字還沒說出口時,便被段潯打斷了,“看你這副樣子,便知道這些年你一定過得更加肆意風流了。風吟山莊地窖裏藏着的那些美酒,一定被你喝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