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總有人勸我造反 >第24章 還是等寨子安穩後再說吧
    ???

    秦盞點點頭:“帶我來黑城,給我戲演,還簽了我,對我真的很不錯了。”

    尤其是,帶我來到你的身邊。

    祁言沒來由的生氣,又沒來由的看到桌子上的盒子,想到剛剛看到裏面那個東西的場景,舌頭掃了一圈後槽牙,緩緩地擡起眸子。

    “你們到哪一步了?”

    能送這個東西的話,一定不會多疏離吧?

    至少……還知道他的尺寸?

    祁言自認爲守身自好,從不亂來,就算在之前壓力頗大有生理需求的時候,也是自己動手解決。

    當時的某一任經紀人覺得他會憋瘋,甚至想偷偷給他買助興的,但他卻從來沒用過。

    所以……顧子聿讓他用這個……

    是顧子聿滿足不了他?

    祁言眯了眯眸子,頓時有種幸災樂禍的情緒蔓延上心頭,和怒火交織着,叫他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哪一步?”秦盞不明所以。

    和祁言不同的是,他雖然花了五年明白自己對祁言的感情與普通情感不同,甚至是熾烈的,但他除了這個之外,對其他的事情都秉持着漠不關心的態度,自然無法跟上祁言的思維。

    “就……”祁言看了眼盒子,又看了眼秦盞,心中又可憐顧子聿的短小,又對兩人的關係憤懣,這種話要他說出來,簡直如置火烤。

    秦盞見他遲遲不說,也跟着把目光落到了盒子上。

    他早已忘記了顧子聿有給他買東西,午休的時候還親自塞到他的懷裏,說些不明所以的話,要秦盞不要隨便交給別人,說祁言看到了自然會用。

    會用的東西……是什麼?

    秦盞打量着面前的盒子,還有些不確定,直到看到了上面顧子聿的名字。

    他緩緩伸過手,將裏面的長東西拿出來。

    頓時,血液都涼了一半。

    半晌後,秦盞紅着臉把東西塞回盒子裏,把盒子蹂躪成皺巴巴的一團,死死地塞進了垃圾桶裏。

    這特麼……

    是要害死我嗎?

    秦盞萬分想把剛剛說的話嚥下去,可是已經晚了。

    祁言看着他的動靜,脣角一直翹着,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有趣,看得本涼了一半的血液又涼了一半。

    秦盞想逃,又想解釋,來去之間,一張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艱難地擠出話來,每停頓一次,喉嚨就翻滾一下,眸光跳簇着,壓着腦袋身體微微前傾,並在身側的雙手攥起。

    “那是什麼樣的?”祁言側了下頭,笑問。

    “我……我和顧先生……沒……沒有……”他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完全說不出那樣的字眼。

    在被祁言撿到祁家之後,他所學習的永遠都是光明大義,要麼是學商經營。

    祁家原也是個書香門第,家中只有名著古典,也嚴格控制着他讀書看書,平日裏在學校遇到大家談論那些不能搬到檯面上說的詞彙,他也從來不去同論,甚至是遠遠地避開。

    今天看到了這樣的東西,還要他說出那樣的話,秦盞張了張口,也再說不出一個字了。

    到底是沒有用過,還是沒有那個關係,祁言並未得知。

    而他欲言又止,連解釋都顯得有頭無尾的態度,反而讓祁言剛剛的怒火涼了些。

    興許是在一起了,不想和他提,又興許是曖昧着,所以顧子聿在用這個東西試探他?

    亦或者,他來到黑城,就是靠着這個才認識了顧子聿?

    祁言也知道他這想的沒理由,但卻忍不住地亂想。

    顧子聿是什麼人?五年前的新人王,當初佼佼太子的存在,其他人不知道,連祁言也是一步步爬到現在的位置,有了權限,才得知顧子聿現在的身份,依然還是太子。

    這樣的人會讓秦盞無意中遇到,再無意中撿到黑城?

    他越想着,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一時之間酸透了四肢百骸,而笑意堪堪地掛在脣角,冷聲:“你可以出去了。”

    秦盞驟然頓住,驚詫地睜大了眸子。

    “祁,祁言……”

    “我記得你想和我一起參加粉絲會?”祁言避開他的眸子,偏頭算了下時間,還有三天,而後天戲就要殺青了。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出道,一舉成名。

    他疲憊地闔起眸子,又緩緩睜開。

    秦盞慌了,他急忙道:“我……你聽我解釋!”

    “到時候打扮的好一點,不要駁我的面子。”祁言聲音溫和淡淡,和平時的聲音並無二樣,而在秦盞聽來,卻是將這幾天的努力一次性完結的昭告。

    “祁言!”

    “你先出去吧,後面兩天的戲比較多,注意休息。”

    祁言活動了下手腕,深吸了一口氣:“還有,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我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東西是我拆的,抱歉。”

    什麼報復,什麼奪取,現在祁言滿心只想着一句話。

    去他媽的。

    他不想再玩這些遊戲了,反正不過是早就脫離了祁家,現在又有什麼關係?自己什麼都擁有了,還需要去找回什麼?

    爲什麼要和秦盞再見面,非要勾起自己的往事,非要給他機會再讓自己狠狠打自己臉?

    他做他的祁家長子,自己做自己的一線明星,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爲什麼還要牽扯在一起?

    就踏馬因爲喜歡?

    喜歡是個什麼東西?

    演了這麼多年的戲,還看不清別人是不是在演嗎?還掩蓋不住自己的真實嗎?

    祁言奮力壓制着內心的氣氛煎熬,一面聽着秦盞的聲音在耳畔聒噪,卻一個字都聽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聽進去了什麼,耳朵像隔了塊紗布,什麼都聽不清。

    秦盞想要上來,他反手將水杯砸到了地上。

    啪……

    一切終於都安靜了下來。

    肺部好像灼燒一般,連呼吸都極其費力。

    祁言眸底浮起讓人毛骨悚然的寒芒:“希望你這次之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做回你的總裁,享受你的生活。”

    “否則,下次再見面,我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

    一股寒意從足底竄上了頭頂,手指微微泛麻。

    秦盞終於忍不住,問他:“你就這麼厭惡我?要怎麼樣你纔會聽我一次?”

    祁言哂笑,眸中添了幾分恣睢邪肆:“除非,你站在比我還高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