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凌雖然失去了機甲,能量機甲碎片被封在血肉中,但是依然擁有極速,肉身太強了,這個天地似乎都容納不下,他化成了一道疾電,貼着地面而行。
很快,他看到了一座巨山,在那裏有一道神門發光,而附近的山巒上出現了一座又一座廟宇,宏偉而莊嚴。
這是一片宮宇!
一個年輕的白色機甲盤坐光門中,被神光籠罩,宛若仙人,凌於塵世上,白色衣袍飄動,於霞光中有一種超脫,不染塵埃。
白成天,一個極爲強大的人物,將機甲開發到極致的人類,是譚凌之後崛起的強者。
譚凌沒有登山,而是短暫停駐片刻就離去了。
山峯上,神聖殿宇前,有一個女子看到了他的背影,神色劇震,自語道:“我似乎見到了一個不應出現在世上的人。”
她正是曲煙,當年戰神殿年青一代的至強高手,與戰神殿聞陽舒曾經並列,那個時候名氣與實力遠勝所有人,在異次元星空古路遇到了白成天,自此成爲了其追隨者之一。
光門內,白天成睜開了眸子,他在穩定光門,借光門後的南天門之力編程化出諸多殿宇與山門。
曲煙搖了搖頭,道:“我看錯了,肯定不是他,三千年前消失後,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譚凌那熟悉的氣息,都刻印在他們的機甲神元裏,只是多看了幾眼,畢竟三千年前已經被黑暗原神殺死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是他老婆荒天羽親口說的。
譚凌在天路戰場邁步,路過很多地方,期間又發生了兩次戰鬥,都沒有能擋住他前進的步法。
又是一座宏偉殿宇,上面有一個光門,演化成片的道觀,有一個灰色機甲在盤坐,像是俯視蒼生般,在其周圍有十幾名高智能生命體機甲。
寧天宇人類前五戰神級機甲,一個強大之極的人物,此時正在看着下方一個自稱魂惜靈門下的年輕靈聖,他機甲眸子很深邃,波瀾不驚。
最後,靈聖強者下山,短時間內雙方不會激戰了,強者太多,至強者不希望過早的相遇與決戰。
因爲,不光是這裏,在那座南天門還有太多的機遇要去爭,這個時間段,鎮守光門,穩固住兩界通道最爲重要。
日後,無論來這裏生死搏殺,還是去南天門中爭奪那些機甲神金、傳承等資源,都必須要用到這貫穿兩界的通道。
“怎麼和昔日的那個人一模一樣,你……你是誰?!”寧天宇盯着譚凌,當時就驚呆了,這和人類戰神譚凌太像了。
譚凌沒有理會,依然按照原來的路線行進,寧天宇一聲斷喝,道:“站住!”
他追了上來,截斷去路,不相信譚凌還活着,第一代機甲戰神當年血拼黑暗原神,死於當年的黑暗降臨,怎能活下來?
“假冒一個他有意思嗎,你到底是誰?”他大聲喝道。
“我就是你口中的他,就是你們軍團長和戰神殿主來了都不敢對我這麼放肆。”譚凌平靜地說道,向前邁步,一巴掌印出,將此對他飽含敵意的機甲戰神打得橫飛而起,火星濺破虛空。
“你……你真是戰神殿第一任殿主,星際軍團的最高指揮官?”這名虛元機甲倒在虛空磁場中,身子幾乎被天書之力壓扁,幾次想掙扎起來,都沒有成功,臉上充滿了震驚與恐懼。
昔日,人類戰神血拼黑暗原神,盡人皆知,最後血灑無盡之上,再也沒有回來,沒有人相信他還可以活着,已經戰死是所有人的共識。
“一個普通名字而已,有什麼好冒充的。”譚凌臉上漠然,眸子雖然暗淡,但是卻有一種堅毅,令人如對瀚海。
寧宇天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感覺靈魂都在顫抖,當年他未曾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見過譚凌,但是卻見到過其視頻,那種神韻保存了下來,此時印證,他確信眼前的人不曾說謊,是同一個人。
地面在顫動,泥土混合和青草的味道衝入他的鼻中,他見到譚凌一步一步走來,健碩修長的軀體像是有山嶽那般沉重,這樣臨近,讓他感覺要窒息,透不過氣來。
“譚……殿主。”寧宇天出口的剎那,改變了稱呼,眸中的驚懼一閃而沒,道:“沒有想到殿主您還活在人間,我想很多人都希望聽到這個消息。”
“或許吧。”
譚凌神色淡漠,沒有喜,也沒有憂,道:“也有人不希望聽到這個消息。”
“怎麼會呢,前輩你血拼黑暗原神,大戰於星空中,應被世人尊敬,只要你出現定然會引發大轟動,無數人會來朝拜。”寧宇天說道。
譚凌不置可否,道:“黑暗降臨是怎麼落幕的?”
他開始問昔日的事,這些纔是他所關心的。
“被殿主的愛人荒天羽鎮壓的……”突然,寧宇天說到這裏時身體發光,快速變淡,那是一種強大的虛元神金波動,他身上有祕器,讓他短暫開啓部分能量。
他的機甲爆發出了驚世的神力,畢竟是一個覺醒永恆血脈的人,擁有超強的體魄,自然可以撕裂蒼穹。
不過他並不是要攻向譚凌,因爲他當時是目睹了譚凌的強大,那是昔日打得整個端鈍圓界都擡不起頭來的無上強者,而今他已經親身體驗過,確信譚凌不可敵!此時,他想逃走,將人類戰神殿主,星際軍團最高指揮官還活着的可怕消息傳回去,讓軍部決策,展開大行動。
然而,他即便暫時擁有了能源,氣息沖霄,也沒有能改變什麼。
譚凌一步就踏了過來,身上沒有光,沒有能量波瀾,一隻腳就那樣落下,將他的能源光環踩得崩碎,讓這裏發生了大爆炸。
“轟!”
譚凌一隻腳踏出,直接崩碎長空,將他從機甲中給震了出來,不能逃走。而在他以至強極光攻擊向前、想要決一死拼時,血光四濺,他感覺眼前一黑,而後永遠地失去了直覺,因爲一隻腳將他踏成了肉泥,永遠地失去了生命。
就是這般簡單,自始至終,譚凌都沒有什麼表情,並未低頭看一眼,邁步向着戰場深處而去,只留下一道穩而堅韌的背影。
天路戰場中,光雨飛灑,像是一瓣又一瓣晶瑩的花朵落下,又如有人在羽化飛仙,看起來燦爛而美麗,譚凌之所以殺了他,他覺得現在是未來,有些人或許會抹殺掉他,人心險惡,他不得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