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開局主神掛了 >第一百零四章 女賊和蠢賊
    陳勝被房內兩女的談話吸引了注意力,發覺有人靠近小院的時候,再想轉移已經來不及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馬上就要來到小院。

    陳勝沒時間猶豫,短刀在手,從門縫中劃過,將門閂斬成兩截,隨後直接推門而入,迅速將門關上。

    “啊...你你你...”被陌生男子突然闖入閨房,趙家小姐驚的說不出話來。

    “噓。”陳勝指了指門外,做出噤聲的手勢。

    趙小姐下意識的捂住嘴巴,大半夜的,如果被人發現有男人在她閨房,她就真的只有自殺一條路可走了,而且是帶着污名死的。

    “小姐,您睡了嗎?”過了一會,門外傳來僕婦的聲音。

    趙小姐強自鎮定下來,用不耐煩的語氣道:“什麼事?不是說了別打擾我嗎。”

    “小姐,是我,周媽媽,您開下門。”另一個聲音道。

    “奶孃?這麼晚了,有事明天說吧,我困了。”趙小姐道。

    “小姐,府裏進了反賊,夫人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瞧瞧,您開下門,我看一眼就走。”奶孃道。

    趙家小姐看看身邊的蒙面女子,又看看陳勝,心中不知轉了多少個念頭,最終回道:“奶孃稍等一會,我穿衣服。”

    房裏沒有能藏人的地方,趙家小姐對陳勝和蒙面女子指了指門後的位置,示意他們躲好。

    兩人站到門後,趙家小姐解開腰間衣帶,拔下頭上髮釵讓頭髮散落下來,這纔來到門口,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

    奶孃正要進來,見到地上傾倒的桌椅和樑上的白綾,擡起的腳停在半空,驚慌道:“湘儀,你怎麼...怎麼...這...”

    慌亂之下,奶孃顧不得上下尊卑,喊起了趙家小姐的名字。

    “奶孃,我心裏苦。”趙湘儀撲到奶孃懷裏,哭了起來。

    奶孃撫着趙湘儀的脊背道:“奶孃知道你不滿意這門親事,可是沒辦法,這是老爺定下的。事已至此,你只能往好處想,姑爺年紀還小,興許過些年,歲數大些,性子就變了呢。”

    “奶孃,你不用安慰我了。死過一次,沒死成,我已經想開了。既然老天都想讓我嫁,除了認命還能怎麼辦?”趙湘儀從奶孃的懷抱離開,用手背抹了抹眼淚道。

    “想開就好,想開就好,可千萬別做傻事了。”奶孃幫她理了理頭髮,又對身後的僕婦丫鬟道:“愣着做什麼,還不進去收拾乾淨。”

    “不必了。”趙湘儀搖頭阻止道:“明天再收拾吧,我現在只想睡覺,一刻也不想等。”

    “好好,那小姐你休息,我們這就離開。”奶孃順着趙湘儀的心思道,不敢再刺激她。

    趙湘儀關上門,長長出了口氣,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靠在門上緩了緩,這纔想起房裏還有男人,趕緊別過身子把衣服穿好。

    “你...”趙湘儀匆匆整理好衣服,轉頭看向陳勝。

    “噓。”陳勝指了指外面,壓低聲音道:“小聲點,院子裏還有人,應該是怕你上吊,留下來聽動靜的。”

    趙湘儀轉身通過門縫向外看去,果然有兩個僕婦沒有離開,就在門前不遠處站着,側着耳朵留意房內的動靜。

    “你怎麼知道院裏有人?”趙湘儀驚訝道。

    沒等陳勝回答,另一邊的蒙面女子忽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之前那個爬梯子的蠢賊。”

    “蠢賊?你不是趙府的家丁嗎?”趙湘儀看了看陳勝的衣服,疑惑的道。

    “趙小姐,我認得他,他和我一樣,都是來偷東西,翻牆的時候遇見過,這身衣服一定是他偷來的。”蒙面女子篤定的道。

    這姑娘眼神還挺好,黑燈瞎火的,當時陳勝還蒙着面,這都能被他認出來。

    就是不太講江湖道義,陳勝都沒用神識把她扒光,她居然揭露陳勝的身份。

    同行之間,果然只有赤裸裸的仇恨。

    算了,不和她計較,大大咧咧的性格還挺有意思的。

    “不要自己是賊,就看誰都像賊,你見過搬着梯子來偷東西的賊嗎?我來趙府是有正事的。”陳勝回道。

    “信你纔怪,有正事爲什麼不走大門,偏要三更半夜的翻牆進來?”黑衣姑娘反駁道。

    “既不是趙府的人,爲何穿着家丁的衣服?”趙湘儀也問道。

    “在下週慶書,是個裁縫,在城南有家裁縫鋪,真不是賊。這衣服是爲了行事方便,我自己做的。”陳勝解釋道。

    “那你深夜來趙府,到底有什麼事?竟然還闖到了後宅。”趙湘儀追問道。

    “這事說來和趙小姐有關,我無意中得知,趙小姐明天要嫁的梁公子,竟然是個天閹,不能人道,有騙婚之嫌,所以特來告知。只是梁家勢大,我怕被其報復,這纔出此下策。”陳勝解釋道。

    “梁元譽強搶民女,留連青樓楚館,好色的名聲,京城皆知,怎麼會是天閹?”趙湘儀不可置信的道。

    “興許是故意如此吧,紈絝還能討到老婆,若是個太監,門當戶對的人家,有誰會嫁女兒給他?”陳勝胡扯道。

    “多謝周先生冒險前來,只是父親爲了升官,鐵了心要把我嫁到梁家,就算知道此事,恐怕也不會改變心意。”趙湘儀黯然道。

    “不用傷心,管他是天閹還是地閹,明天我把婚事攪黃就行了。”黑衣女子安慰道,說着不知想到什麼,傻樂起來,等笑夠了,便拉着趙湘儀的手向裏走,口中道:“先幫我扮上,我長這麼大還沒穿過嫁衣呢,以前都是看別人穿,這次終於輪到我了。”

    到了裏間,黑衣姑娘伸手就要去解衣服,趙湘儀趕忙攔住,向着陳勝的方向指了指,道:“姑娘,房裏還有個大男人呢,這怎麼好換衣服?”

    “這不是有帷幔嗎,拉上就好。”黑衣姑娘滿不在乎的道,轉頭又對陳勝比了比拳頭,威脅道:“蠢賊,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否則小心本姑娘的拳頭。”

    陳勝不屑的撇撇嘴,老子還用偷看?真要想看,連毛都給你數清楚。

    到現在都沒用神識透視,不是陳勝轉了性子,實在是神識的效果太恐怖,連毛孔裏的蟎蟲都能看清楚,敗興的很。

    “有什麼好看的,給我看都不看。”陳勝回了句,然後把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兩張椅子拼到一起,躺了上去,閉眼假寐。

    前面三天,陳勝一直在軟玉齋操勞,損失了很多精力。

    今天白天走了不少路,晚上翻牆入院,又和清兵打了一場,早就疲憊不堪。

    如今暫時還算安全,心神放鬆,假寐很快變成真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