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軼伸手將她的手按下，“亂髮什麼誓，聽校長把話說完。”
賴敬呈看了尚司軼一眼，算這小子還有點眼力見兒！
“今天要和你們說的話是需要保密的，出了這個門對誰都不能說！當然，你們要是同意了，出門以後只能告訴你們的家長，其他人就不能說了。可以做到嗎？”
郝歆父母都不在身邊，什麼事情都自己做主，這一點可以保證。
尚司軼自然也是可以，畢竟這些對於他父親根本不是什麼祕密，至於尚媽媽就無所謂了。
兩人點頭應下，賴敬呈才繼續道：“事情是這樣的，上面有個特殊人才培養計劃，咱們學校有兩個名額，經校領導們討論，是希望你們兩個人去。”
郝歆看着賴敬呈，心裏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真的是經過校領導“們”的討論嗎？
不是您自己一個人的決定？
郝歆心裏吐槽，賴敬呈繼續道：“這個特殊培訓計劃，是需要軍事化半封閉管理的，要求也會比我們普通高校要嚴苛的多，不過資源也是最優質的，無論師資力量，學習的內容，還是軟硬件設施都會是最好的。”
“這個特殊人才培訓計劃是2+4+2的模式，畢業後直接是研究生學歷，經過特殊人才培訓出來的學生，未來會被國家重用，當然也可以選擇像普通學生一樣畢業後到社會上工作，只是當有特殊人才需求時，要第一時間到位。”
郝歆聽得雲裏霧裏，“那麼這個特殊人才到底算什麼？”
賴敬呈揉了揉眉心，解釋道：“在外人眼裏你們還是普通學生，只是被調配到其他學校學習，學籍也會保留在鴻程一中，但你們還有另外一個保密的身份，這個身份外界是不會知道的。”
郝歆點點頭，聽着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就是了！
“所以，我們參加會有什麼好處？”郝歆問得直接，她以前是個學渣，沒接觸過這種高大上的東西，現在突然把她放到這個位置，還是有些無措，無法適應。
賴敬呈繼續解釋：“你們這期間的一切費用都是免費的，還會得到一定的補助，獎學金也會高於普通院校，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資源，會被國家重點培養，當然未來也要爲國家之所用，就這麼簡單。”
“哦。”郝歆很隨意的應了一聲。
賴敬呈有點沒摸準郝歆的意思，追問道：“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郝歆轉頭看向尚司軼，“你怎麼想？”
尚司軼冷靜的回道：“這是一種榮耀。”
他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按照他很早的成長路線也應該是直接走這條路的，可是現在他更想聽到郝歆的選擇，他更願意與她一起走同樣的一條路。
“哦，所以你是要參加嗎？”郝歆說得隨意，尚司軼心裏卻含糊了。
那麼她是要參加，還是不參加呢？
尚司軼沒回答，只是看着郝歆，賴敬呈忍不住催促道：“丫頭，你到底怎麼想，給句痛快話！還是說，你要回去好好斟酌一下，或者和父母商量一下。”
賴敬呈其實論私心是不願意郝歆參加的，那樣他的寶貝徒弟就會離他越來越遠，不能天天在他眼皮底下了。
可是站在校長一職的角度思考，他又是希望郝歆參加，這丫頭足夠優秀，應該飛向更高的天空，也匹配廣闊的平臺。
郝歆默了一下，應道：“那就參加吧！”
賴敬呈有點意外，她這個回答太隨意了吧！
這真的是經過認真思考的嗎？
“丫頭，你想好了嗎？這個選擇一旦決定了，就不能反悔了！除非是你被人家淘汰踢出來了，否則容不得你說不要。”
這並非什麼霸王條款，當然是公平，最好的都給你了，哪裏能容你任性？更可況這期間可能還會涉及很多保密性事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怎麼可能！
“沒事，不是一切費用全免，還會給錢嗎？我覺得挺好的！”
郝歆的話一出口，尚司軼和賴敬呈都覺得滿頭黑線！
你是認真的嗎？
果然是個小財迷！
郝歆看着兩人那黑鍋臉，頓時就笑了，“我開玩笑的！你們也真信！”
兩人這才舒出一口氣，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不過，開玩笑？
難道是說的反話，不願意參加？
尤其尚司軼更是緊張，緊緊的盯着郝歆。
郝歆隨即解釋道：“尚司軼不是都說了嘛！這是一種榮耀，既然在哪兒都是學習，何不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而且還能得到更好的學習資源，這是我佔便宜了啊！”
郝歆說得輕鬆愜意，賴敬呈更是擔憂：“丫頭，你要知道能夠不被淘汰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我剛剛都說了，那是軍事化管理，你懂這其中的含義嗎？肯定要喫很多苦的！而且各方面都比我們普通高校更嚴苛，沒有那麼容易的。”
說來說去，賴敬呈還是矛盾的！他既捨不得，又會心疼，但同時也希望郝歆能飛得更遠。
正所謂那句話，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萬事有得必有失，都是利弊兼得的！
郝歆點點頭：“我不怕喫苦。”
喫苦對於她來說算得了什麼？
無論是前世，還是此生，她都是能喫苦的！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自己撐起一片天，哪裏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喫苦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
賴敬呈點點頭：“好，如果你們決定了，可以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明天來這裏籤協議。”
郝歆笑了笑：“師父，我的情況你也清楚，沒什麼好商量的，今天就簽了吧！”
賴敬呈久久的看了郝歆半響，才吐出一口嘆息。
翅膀硬了的雛鷹早晚是要高飛的！
他轉而看向尚司軼，“那你呢？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明天再來籤吧！”
尚司軼伸出手來：“協議拿來吧！我也現在就籤，這事我父母都同意。”
賴敬呈隨即遞給兩人一人兩份合約，兩人很快就簽完了遞還給賴敬呈。
賴敬呈又是一聲嘆息：“回家趕快收拾收拾吧，後天啓程。”
“什麼？這麼快！”郝歆頓時驚叫出聲，錯愕寫了滿臉。
她怎麼突然有種自己被賣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