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影視諸天之旅 >第十章 我來給你壓陣(加更一章以示感謝)
    回到星雲閣,還沒等兩人走進大門,就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破孩哇哇~的從院子裏跑出,一邊跑一邊喊着:“藤~藤~~”

    顏福瑞趕忙鬆開胳膊身前一把拽住瓦房,急聲道:“怎麼了?是磕到了還是碰到了,哪疼啊?”

    “不是......是藤!洞里長出了藤!”小瓦房邊說邊向身後指去,哇哇哭道,“師父,洞裏不會住着妖怪吧?”

    “世界上哪有什麼妖怪?”王乾坤揉着被架得生疼的肩膀,本來已經打算要走了,可聽到顏福瑞又用封建迷信那套荼毒祖國未來花朵,不禁義憤填膺道,“那些都只是老一輩用來嚇唬小孩的幻想,我還真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能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說着先一步走進大門,結果剛一進門就站在了原地,緊跟在身後的顏福瑞也不禁當場愣住。

    藤,滿地的藤條。

    鎮碑炸燬後殘留的地洞中,不知何時爬滿了豐茂的藤條,滿地藤根藤莖,盤根錯節如羣蛇抽伸,有些足有酒盅粗,有些又只有參須那麼細,每一根都從地洞深處向外圍延伸開去,鋪展了整個小院。

    “王...王懸師,你瞧瞧,我沒騙你吧......世界上真的有苅族.....師父說的司藤很可能真的復活了.....”

    顏福瑞嚥了口唾沫,將瓦房保護在身後,自己也有些瑟瑟發抖。

    王乾坤也終於露出驚異的神色,上前觀察道:“這應該是棕櫚科,單子葉,確實是藤,白藤......”說到這裏,王乾坤越發費解,喃喃道:“但白藤應該產生在熱帶啊,蒼城山不應該有.....奇怪,真奇怪。”

    “王懸師啊,實在不能再等下去了。”顏福瑞將小徒弟趕出門外,從角落搬來一條軟梯,咬牙道:“當時鎮碑爆炸,地面就突然陷進去這麼大洞,我一是膽小二是顧及還有瓦房需要照顧,所以沒敢下去。”

    “這會兒王懸師也在這兒,我就在院裏爲懸師壓陣,希望王懸師可以下去一探究竟。”顏福瑞說着從身後抽出一把電鋸,嗡嗡作響的鋼鏈在飛速旋轉,王乾坤心頭一跳,他相信科學不相信迷信,哪怕親眼看到滿院的白藤也不相信是所謂的‘司藤’作怪。

    但就是因爲太過相信科學,所以他更相信每分種2800轉的電鋸如果砍在人身上,血液會以每秒鐘120毫升的速度噴射出來,論殺傷力遠超世間絕大多數的冷兵器。

    “你....你想幹嘛?”王乾坤向後退了半步,視線餘光瞥了眼相隔不遠的大門,默默計劃逃跑路線。

    “我給你清理一下四周,好讓你下去啊。”顏福瑞一邊說着一邊對地上的藤蔓比劃,剛割斷其中一根,就看到截口流淌出青綠色的汁水,如同植物的血液......

    ...............

    另一邊。

    在這個時代紅票能辦到的事情有很多,唯有一件事是辦不到的。

    那就是......駕照。

    當然,也可能是周寂的錢太少,具體就不細說了,冥冥中有一雙肆靈肆的眼睛在盯着他,如果說的太多,可能會有危險。

    下了飛機,周寂便在租車行聯繫了本地的導遊臨時當他們司機,在行駛蒼城山的路上,司藤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車窗外或是陌生或是熟悉的風景。

    “你來過這裏?”周寂明知故問道。

    司藤沒有回頭,將微風拂亂的髮鬢撩到耳後,語氣如平時清冷,卻又隱隱帶着一絲惆悵,“很久以前。”

    “故地重遊的感覺如何?”周寂知道司藤已經死去了八十多年,哪怕蒼城山因爲人文古鎮的原因一直沒能飛速發展,但對比八十年前也應該有了很大的不同。

    “沒有什麼感覺,這裏終究不屬於我。”司藤轉回頭,關上了車窗。

    隨着窗縫越來越小,透進車廂的風也越來越大,一縷髮絲被清風吹起,撩過周寂鼻尖,癢癢的,帶着些許草木的幽香。

    這裏終究不屬於我......

    也不知是被這句話觸動,還是被司藤無意間的撩撥觸動,周寂心絃一顫,趕忙轉移話題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去找一個人......他叫丘山。”司藤說出這個名字時,眼神毫無波動。

    她可不像周寂這般性格擰巴;雖然除去死去的八十年,她的實際年齡只不過是二十七歲,但她獨立、冷靜,能夠正確的認識自己,看清他人,也可以正視過往,愛憎分明。

    時隔八十三年了,司藤仍記得過去的種種,但不會拿這些來折磨自己。

    擡眸看向車道前方保存依舊完好的古城城樓,司藤輕聲道:“就是這兒了。”

    不需要講解也不用逛景點,就這麼開着車就把錢掙了。

    大家皆大歡喜。

    周寂留下了導遊的電話,陪司藤穿過倚着土丘而建的破舊城洞。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來,老舊的路燈散發着土黃色的亮光,將兩人的影子在坡道上拉得長長的、斜斜的,擡眸看去,一塊串串香的燈牌半擋住巷口的木牌,紅紅綠綠的小閃燈下,“星雲閣”三字映入眼簾。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脆響在安靜的巷道中輕輕迴盪,周寂打量着四周,不一會兒已經來到了一處四四方方的庭院中。

    庭院看起來不大,但院中地陷的深坑和坑裏長出的青藤第一時間就吸引住了周寂的視線。

    “你是丘山的徒弟嗎?”司藤則是把視線落在了滿臉疑惑的顏福瑞身上。

    毫無真氣波動,體質宛如常人,是丘山並未傳他修行之法?還是資質駑鈍到連心法入門都無法做到?

    這麼多年了,懸門已經沒落到這般田地了嗎?

    “您是哪位啊?”顏福瑞也在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巷道里傳來的高跟鞋響聲,看清楚人的一剎那,顏福瑞有一種穿越的錯覺,眼前的女子一身薑黃色的植物刺繡絲絨旗袍,宛如從民國時期的畫裏走出來一樣,讓人自慚形穢。

    “下面那位也上來吧。”司藤有意在周寂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只是指尖輕輕一點,地洞下面就傳來驚恐和慌亂的尖叫聲。

    只見地表的藤蔓如同活物般扭動起來,吊起一個年輕人的腿將其從地下扯出,懸掛在衆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