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影視諸天之旅 >第二十八章 親,你需要換個新枕頭嗎?
    沈銀燈並沒有回答周寂的問題,而是目光流轉像是在思索什麼對策。

    僅憑周寂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讓懸門衆人對沈銀燈產生懷疑。

    相反,她臉頰上的三道爪痕更能證明周寂是司藤一夥兒,想趁機對她下手。畢竟受傷的是她而不是周寂,單憑這一點她就能獲取不少同情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銀燈冷着臉,沉聲道,“我看你是被司藤迷了心竅,所以看誰都像壞人吧?”

    “那你剛剛對我施展的幻術又是怎麼回事?”周寂嗤笑一聲,“我想竹林外的那些懸門中人應該也會很感興趣。”

    沈銀燈眼中的殺意更勝。

    比起被懸門衆人懷疑,她更擔心司藤。

    好不容易用‘白英’爲餌,可以將司藤釣往南疆,只需按部就班,設下陷阱就能將其一舉擊殺。

    卻不料橫生枝節,遇到個這麼難纏的周寂。

    適才那一巴掌已然將此間發生的事情暴露給了司藤,無論放走周寂還是殺了周寂,司藤都會懷疑。

    更讓她爲難的是。

    倘若在這裏殺人,很難不引起懸門衆人的注意。

    要知道周寂可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孩。

    心性修爲略有不足,但在武道修爲上,點傷丁懸師的那一指,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出門道。

    殺?不殺?

    殺!

    周寂似乎察覺到了沈銀燈的糾結,趁着她猶豫的這個間隙,飛身後退,在竹林間幾個縱身,就消失在了沈銀燈的視野中。

    就在他身子向後牽引的同時,腳下原本立足之地,悄然探出一隻暗紅色的菌類,滿是利刺的傘頁上似有瑩瑩紅光,差值分毫就能將他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看到竹林裏突然竄出的人影,送行的蒼鴻、白金等人趕忙衝進林子,一進竹林就看到髮絲凌亂,面色蒼白的沈銀燈跌坐在地上,一側臉頰還帶有三道深深的爪印,就連嘴角也掛着一道血痕。

    “沈小姐怎麼回事?那周寂呢?你們動手了?”丁大成兩隻鼻孔各塞一團紙巾,左右看了一圈,甕聲甕氣的怒道,“他竟然敢打女人!”

    沈銀燈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是周寂.....”

    衆人這才發現她臉頰的爪痕纖細,更像是一個女人的指印。

    蒼鴻會長蹲在沈銀燈身旁,手指剛放上她的手腕就感覺到一股苅族獨有的妖力翻涌而出。

    兩人同時吐出一口血,白金趕忙上前扶住了差點摔倒的蒼鴻,急聲道:“蒼鴻會長,你怎麼樣?”

    “好渾厚的妖力!”蒼鴻臉色也有些蒼白,“能有這般妖力的,恐怕也只有司藤一人了。”

    “你是說司藤借周寂的手傷了沈銀燈?”白金微微皺眉,隱隱感覺哪裏不對,“她爲什麼要怎麼做?”

    “還能因爲什麼?下馬威唄!”丁大成悶聲道,“她怕我們在苗疆玩什麼花樣,所以讓周寂過來殺雞儆猴,威懾我們。”

    白金搖了搖頭,皺眉道:“蒼鴻會長和諸位都受司藤的藤殺所控,下馬威早已立下,又何必讓周寂又跑一趟?這事說不通。”

    “司藤那麼精明,蒼鴻只是說有眉目,她已經有了疑心。如今我又把區域框定在了苗疆懸劍洞的地盤,你覺得她會怎麼樣?之前是她託大,以爲我們盡在她的掌控之中。”沈銀燈說到這裏,表情愈發悲苦,愧疚道,“如今她讓周寂前來,必定是看破了我們的計劃,藉助周寂之手將我擊傷,以示懲戒。”

    “那...那苗疆我們還去不去啊?”丁大成撓了撓頭,左右看向旁人。

    衆人盡皆沉默,唯有蒼鴻會長看到沈銀燈悽慘的模樣,再聯想到昔日的沈翠翹以及命負詛咒的沈家後人,一咬牙,狠聲道:“去!”

    “白英之事對司藤至關重要,要不然她也不可能一出世就想盡辦法的召集懸門,尋求我們的協助。”蒼鴻會長起身道:“即便她看出此事有詐,也還是會跟來。”

    “因爲她別無選擇!”

    蒼鴻會長在這邊信誓旦旦,‘老成謀國’。

    殊不知庭院裏,司藤還在爲展開桌面的遊湖寶塔圖爲難、糾結。

    這些天她已經用一指神功在電腦上查過了,圖中的那片湖早在三十年前就經過重新規劃,湖心小島的寶塔也是在三十年前修建而成。

    比與成畫的年代晚了足足四十年。

    難不成白英早在七十年前就預測到四十年後會搞城市規劃,更會在湖心建一座寶塔?

    要知道,中間經歷的這四十年可是包含了打倒牛鬼蛇神,破除篈建謎信的那段時間。

    司藤可不相信白英能有這般偉力,在死前連那段沒有人敢提及的禁忌年代都能算計出來。

    白雪茫茫,殘影慌慌。夕陽照水,骨浮峯上。

    司藤喃喃低語,突然間細眉微顰,擡眸看向窗外,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嘴角揚起一抹傲然的冷笑,再低眸,口中輕喃的話卻變成了。

    “沈銀燈......”

    不久後,周寂翩然歸來。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監控稀少之後,他的行爲越來越大膽,從屋頂翻身落下,腳尖點在二樓圍欄,竄入了房間。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等他坐下的時候,司藤剛剛停下毛筆。

    “見到沈銀燈了?”司藤雙袖微擺,在書桌後盈盈坐下,嘴角含笑,笑容中卻又幾分揶揄,“沈小姐卿本佳人,有沒有對人家心動呀?”

    周寂並沒有理會司藤的揶揄,而是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那疊繡帕,輕輕展開,繡帕當中綰起的青絲猶如光點般,消散不見。

    緊接着,也不知周寂從哪抽出一隻全新的枕頭,向司藤晃了晃,恬着臉道:“司藤小姐,你牀單枕頭要不要整理?我幫你換套新的。”

    現在知道叫‘司藤小姐’了?

    “去去去~”司藤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眼神中卻帶着笑意,“你不是說從不當舔狗嗎?”

    “我這可不是舔,這是勞動所得。”周寂義正言辭的說道,邊說還邊往司藤的牀頭靠近。

    “沒有施術的頭髮,就算撿到了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