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影視諸天之旅 >第三十七章 我不擊劍!
    “說的輕巧,她是墨池苑的山主,留在長安就會捨棄墨池苑的同門,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只有喜歡是不夠的。”周寂神色恍惚,眼前彷彿再次浮現了那個穿着鵝黃外衫的朦朧身影。

    “咦~~別這麼色眯眯的盯着我,我有我家桑桑,不擊劍。”寧缺向後挪了幾步,露出一臉嫌棄的模樣。

    周寂恍過神來,嘴角一抽,沒好氣道,“我也不擊!”

    “嘖~這誰說得準?”寧缺撇嘴道。

    莫山山站在洞外看到兩人之間的爭吵,好奇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周寂朝寧缺遞去一個威脅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說,轉身看向莫山山,聲音溫潤柔和道,“沒什麼,就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啊對對對,無關緊要。”寧缺似笑非笑的瞥了周寂一眼,撇嘴道。

    說話間,思過崖的山坡上再次傳來腳步聲,李慢慢與君陌以及寧缺的其他幾個師兄師姐相繼而來,還給他和桑桑帶了一些喫住的用品,寧缺心裏一暖,向衆人一一行禮道謝,但在人羣中卻唯獨不見三師姐的身影。

    周寂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詢問大先生才知道餘簾被夫子叫去了草堂,應該過會兒就到。

    眼看時辰已近晌午,墨池苑的弟子還在書院門口等着出發,周寂看向莫山山,莫山山微微頷首,朝寧缺以及其他諸位先生告辭離去。

    山路難行,下山時兩人自然而然的牽起了手,直到停靠在書院門口的一隊車馬映入眼簾,都未曾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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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山草堂。

    夫子看着面前欠身行禮的三弟子,虛擡一手,示意起身,“你可也曾怪我?”

    餘簾目光平靜,禮數週全,微微低首道:“弟子不敢。”

    是不敢,而非不曾。

    夫子看着餘簾平靜目光下隱藏的些許不滿,放下手中的清茶,開口道道,“你把扳指給了小十三,他入了魔宗山門,繼承了你小師叔的浩然氣又獲得了蓮生三十二的饕餮大法。”

    餘簾辯解道,“那是小師弟的機緣,更何況,二層樓的浩然劍氣以及蓮生三十二的饕餮大法周寂也會.....他.....”.七

    夫子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道,“二十年的簪花小楷,還是無法祛除你心裏的魔。”

    “夫子,何爲魔?”

    一潭沉寂了二十年的池水泛起道道波瀾。

    餘簾罕見的有些失態,像是要說服夫子,又好像是在傾訴委屈,“夫子您知道的,當年的光明大神官爲荒人開創明宗,荒人也是繼承了光明的傳統,他們不是魔,只是西陵容不得與他們信仰相背離的,纔將荒人驅逐,污衊我們爲魔宗!”

    說到最後,餘簾越發激動,極力剋制情緒纔將委屈壓下,低下頭雙手覆於身前行禮,輕聲道,“夫子,我會去舊書樓繼續抄簪花小楷。”

    緩步退出側廂,餘簾突然發現門口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熟悉身影,腳步微微一頓,神色複雜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從你情緒失控的時候。”周寂看着面前這個女子,相識十年,她總是那般端莊嫺靜,周寂從未見過她露出這般委屈的表情。

    看到周寂眼中的疼惜與關切,餘簾心神一顫,漾起的眼波突然變得有些溼潤,早已忘記何爲眼淚的她自然不會再在任何人面前流淚,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

    周寂的身影變得朦朧一片,餘簾仍舊沒有移開視線,就這麼擡眸望着周寂,直到將委屈重新封藏心底,身前的人影重新變得清晰可見,她才側身讓開,輕聲道,“你是來找老師的吧?他就在裏面。”

    “本來是來找他的,不過現在不想找了。”周寂搖了搖頭,朝草堂深處瞥了一眼,看向餘簾道,“你不是要回舊書樓嗎?一起吧。”

    餘簾擡眸再次看向周寂,眼中似有疑惑,“莫山主和道癡姑娘呢?你不用去陪她們?”

    “葉紅魚受到啓發已經在突破知命,至於莫山主...”提及莫山山,周寂輕嘆一聲,神色幽幽道,“她今日要返回大河國,我剛從書院前門送她離開。”

    “你爲何不把她留下來?”餘簾輕聲道,話音剛落就見周寂停了下來。

    周寂無奈的看向餘簾,苦笑道:“你們怎麼都怎麼說?”

    “還有誰這麼說了?”餘簾回過身來,嘴角終於揚起一抹淺笑,春風和煦,冰消雪融。

    “還能有誰,你的那個小師弟唄。”周寂上前幾步重新追到餘簾身邊,苦笑道。

    再次提起寧缺,餘簾回望一眼思過崖的方向,默然不語。

    兩人沿着山道繼續前行,安靜了片刻,周寂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提起了餘簾剛剛和夫子所說的話,嘆息道,“其實夫子知道你是對的,但世事如此,西陵神殿的勢力滲透世間諸國,即便夫子認可你,也無法將西陵所有的信徒都殺了吧?”

    “我知道。”餘簾有些低落道,“正是因爲知道,所以纔會這般無可奈何。”

    “其實這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可能性。”周寂笑道,“寧缺那小子在荒原的時候,勸說葉紅魚、唐小棠她們,說他們是世間最出類拔萃的年輕一代,沒必要向上一輩那樣一見面就打打殺殺,倘若讓葉紅魚繼承西陵神殿,寧缺接管書院,唐小棠重立明宗,你曾經所期望過的光景未必不能實現。”

    “希望如此。”說到這裏,餘簾看向周寂,欲言又止,彷彿在擔心着什麼一般,遲疑許久方纔開口道,“那只是曾經的期望,現在的我只是書院舊書樓的一個教習,與明宗早已沒有半點瓜葛。”

    兩人從前山回到書院,學員紛紛止步行禮,其中有些看向兩人時神色頗爲古怪,餘簾平靜如常對於外人的視線渾不在意,周寂對於視線最爲敏銳,認出這些不少都是見過他和莫山山牽手的人。

    不知爲何,周寂突然有些心虛的瞄了餘簾一眼,慶幸的是這些人雖然躲在旁邊喫瓜,但沒有一個敢來當面‘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