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影視諸天之旅 >第十九章 包租公(笑
    徐驍功高震主、割據一方,早就成爲了離陽皇室的心腹大患。

    趙風雅深知自己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家顏面,堂堂離陽公主若真是被人逼着向北椋王府的一個丫鬟道歉,折辱的不僅是她的顏面,更會讓離陽皇室威嚴掃地。

    擡頭看了眼遠處山林,趙風雅昂首拂袖,怒不可遏道:“武當山的人都死絕了嗎?!”

    話音剛落,一個身着道袍仙風道骨的老人從山道快步走來,王重樓一甩拂塵,掛着和善的微笑,行禮道,“武當掌門王重樓見過殿下。”

    趙風雅微微仰首,倨傲道,“我現在命令你們武當即可出手,將這三人拿下。”

    王重樓垂頭喪氣,露出遲疑之色,“說來慚愧,本教只修心性不善武功。”

    “武當山連皇室之命也敢違抗?”趙風雅目光一冷,威脅道。

    離陽皇室還有北椋,哪一個都不是武當可以招惹,事已至此,王重樓已然無從選擇,又行一禮,面露愧色道:“實在是武功低微,讓公主失望了。”

    一再被人落下臉面,趙風雅心裏愈發生氣,遷怒道,“你這是要自家山門萬劫不復了。”

    “你威脅他有什麼用啊,他又打不過我們老周。”徐鳳年面露得意,嗤笑道,“再說,珠子在我們手裏,老周只是心善,所以指會你一聲,你就算不同意又有什麼辦法?”

    徐鳳年說着攤了攤手,示意周寂把石珠拿出來。

    趙風雅狠狠瞪向周寂,周寂左右看了一眼,表情頗爲無辜。

    明明是徐鳳年在擠兌你,你瞪我幹嘛啊?

    趙風雅從小到大被受寵愛,哪裏受過這般委屈?綢袍撐起的山丘起伏不定,緊攥的核桃發出咯咯~輕響,舉起核桃朝周寂身上砸去,“給你給你都給你!這些也給你!”

    周寂搖了搖頭,看着滾落到腳邊的核桃,轉身將石珠掏出,遞給姜泥道,“北椋和離陽皇室勢同水火,以她所處的立場即便知道自己錯了,也不可能向北椋標籤的人認錯,隋珠公主之名的由來便是這兩顆隋國進獻的夜明珠,用它來賠你的小菜園,你可還滿意?”

    周寂將道理說破,姜泥擡頭看向周寂雙眼,四目相對,被眼眸中的真誠觸動。

    但周寂有周寂的行事準則,姜泥有姜泥微弱的驕傲。

    姜泥揹着手後退一步,沒有接過石珠,也沒有堅持讓趙風雅道歉。

    周寂輕嘆一聲,轉身走向趙風雅,張牘和一衆護衛連忙擋在趙風雅面前,面對周寂的步步逼近,一退一退,圍攏在兩人之間。

    “珠子還你,你叫你的手下把小菜園重新佈置起來吧。”

    周寂將石珠還給趙風雅,卻見趙風雅擡手拍向周寂的手掌,似乎想將遞來的石珠拍落。

    “你碰過的東西我纔不要!”

    以她的氣力哪裏能動搖周寂的力量,周寂反手一抓將這隻纖細柔弱的小手握住。

    緩緩將手腕翻轉,周寂手掌鬆開,任由趙風雅驚怒交加的抽出小手,滿臉漲紅的瞪着他道,“大...大膽!”

    周寂似笑非笑道:“珠子已經還你了,把菜園子重新搭起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趙風雅攥着手裏的石珠恨不能將它捏得粉碎,奈何攥個核桃都會讓她硌的手心疼,更何況是兩枚石珠。

    徐鳳年威脅,周寂打圓場,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憋得她滿胸怒火無從發泄,撇頭看向別處,賭氣道:“還愣着幹嘛!動手啊!!”

    身旁的一衆侍衛面面相覷,還是張牘打了個手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菜園那裏將剛剛推到的架子和頂棚重新搭了起來。

    雖然趙風雅打了姜泥一巴掌,但周寂對這個驕縱蠻橫的隋珠公主並沒有太多的惡感,甚至還覺得她壞的有點可愛。

    周寂露出溫潤和煦的笑容,攤開手朝趙風雅伸了伸。

    趙風雅看着周寂修長而寬厚的手掌,下意識的雙手背後,向後退了半步,手心緊握的石珠似乎還有熟悉而滾燙的溫度殘留,趙風雅繃不住原本的倨傲,急聲道:“你別欺人太甚了!”

    周寂聞言笑道:“當初說好了以信爲約,珠子給你了,信是不是也該還我了?”

    “誰跟你說好了?!”

    提到這事趙風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撇頭賭氣道,“那東西早丟了。”

    周寂緩緩伸手探向趙風雅耳畔,趙風雅心跳猛然停了半拍,僵在原地甚至都忘了躲閃,直到看向一株藤蔓在花盆裏收攏,然後高高彈出,藤絲託舉嫩芽,猶如一隻棒槌般砰~的一下頂在周寂側臉,撞得他往旁邊一個歪頭踉蹌,端着的花盆穩穩當當,另隻手裏卻多出一張疊起來的信箋。

    趙風雅看到信箋眼熟,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胸前、腰佩,發現周寂手裏拿着的正是她一直放在身上的那張。

    趙風雅又羞又惱的擡頭瞪向周寂,卻看到這個渾身上下都透着神祕氣息的男子再沒有剛剛的瀟灑從容。

    “不是,你別誤會,我真不是故意佔人便宜。”

    周寂看着又鬧脾氣的司藤,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一時間,突然感覺自己有種‘包租公’的感覺。

    看起來小小一株的嫩芽如今抽出近乎半人多高的藤絲,在虛空中直立而起,藤蔓隨風浮動,宛如活物一般張牙舞爪。

    “那...那是什麼怪物?”趙風雅和張牘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情景,作爲離陽皇室之人,趙風雅自然知道世間存在許多奇珍異獸,像是虎夔、大黿、六年鳳之類雖未親眼見過,但皇室藏書都曾有所記載。

    可眼前這個突然爆發的藤怪讓她第一時間想起了西楚蠻荒之地的食人花草,眉頭微皺,心裏泛起一絲莫名的情緒。

    “哎,你這麼說老週會生氣的。”徐鳳年看着越退越遠,不停向司藤解釋的周寂,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可不是什麼怪物,那是老周的夫人。”

    “他成親了?還娶了一個.....一棵....植物。”趙風雅整個傻眼,一時竟不知如何稱呼。

    苦難和折磨,碾碎在齒間細細玩味,卻不會化作眼淚。膝蓋不軟,頭顱很硬,永遠不狼狽,穿最破爛的衣服,也不忘儀態端方,即便被打落谷底,也會對着鏡子,細細描眉。

    徐鳳年回想着周寂當初的話,笑了笑,沒有再向趙風雅解釋。

    “殿下...”張牘回到趙風雅身旁,目光掃向徐鳳年。

    徐鳳年舉目遠眺,雖然周寂已經跑的沒影了,但王重樓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