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影視諸天之旅 >第四十章 挺好....合情合理......
    “高球,有多高啊?有之前師父凌空飛渡,把我丟進球框那個技法高嗎?”池衙內兩眼放光,連忙道。

    “不是那個球.....哎,算了,不說這個了。夏日炎炎我們茶樓的冰塊消耗極大,這次池衙內送冰的善意,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之後生意上的事還是按生意走吧,怎可一再佔人便宜?”

    周寂擺了擺手,視線餘光看到走來的宋引章,嘴角揚起一抹淺淺微笑,突然想起冰沙引起的‘誤會’,表情卻又變得不太自然。

    “引章姑娘,你怎麼來了?”

    “周公子,池衙內。”

    走到近處,宋引章朝兩人欠身一禮。

    “宋引章?”

    池衙內聞聲轉身,好不容易調整回來的心情蕩然無存,以他這般驕縱任性的孩童性格,自然而然就把和張好好鬧翻的原因歸咎在了這個宋引章身上。

    宋引章察覺到不遠處瞥來的怨憤目光,不免有些無奈。

    好好姐與池衙內的吵架硬說起來,和她的確有着一丁點關係。

    蕭府壽宴好好姐因種種原因,陰差陽錯被柯相評作‘不過爾爾’。

    而她卻憑一曲琵琶獲得滿堂喝彩,柯相親自題字。

    “聽聞池衙內在此,我是特意過來尋他的。”宋引章說話時,視線轉向池衙內,一改往日柔弱怯懦小白兔的模樣,正顏道。

    “找我?哦~你是爲找冰來的吧?”池衙內性情簡單,倒也不是真的怨恨宋引章,礙於面子與氣惱,哼了一聲撇過頭道。

    周寂不明所以,目光在兩人之間移動,避讓幾步,錯開身位。

    “衙內,我知道你委屈,那天晚上你們都是在氣頭上,一時失言,不小心說了重話.....”面對池衙內遷怒她的暴言暴語,宋引章臉上沒有絲毫懼意,神色不變,真誠且認真道:

    “如果你覺得是我搶了好好姐的風頭,所以才引發你們吵架,我無話可說,可是盼兒姐和三娘她們是無辜的呀?爲什麼要斷了她們的供冰,禁止全城的冰鋪不和半遮面做生意?”

    “是趙盼兒讓你來的吧?”池衙內自己也知道那天的吵架怪罪到宋引章頭上委實有些牽強,不過礙於他‘高衙內’的面子還是悶聲悶氣道,“京城十二行都歸我管,我不讓冰鋪賣給誰冰是我事兒,我就看她不爽,跟你沒關係。”

    宋引章遲疑道:“若是如此,我代盼兒姐向你賠個不是,你看怎樣?”

    池衙內嘴脣動了動,似乎有些賭氣又有些猶豫,沉默半天才憋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那什麼.....她現在怎麼樣了?”

    宋引章聞言一愣,醞釀一路才鼓起的氣場頓時泄去,解釋道:“盼兒姐去想別的辦法了....”

    “哎~誰問她啦?”池衙內一臉不耐的瞪了宋引章一眼。

    宋引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詫異道:“那她是誰?”

    “噗~”周寂旁觀者清,雖不知事情具體經過,但從兩人之間的交談聽出了大概,忍不住笑出聲來,小聲提醒道:“池衙內問的是好好姑娘。”

    “好好姐,她還是強撐着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可是大家都能看出,她昨天哭了一夜,眼睛都哭腫了......”宋引章神色黯淡,露出自責之色。

    “她就是這個樣子,明明知道後悔,但還是死鴨子嘴硬,打死都不認錯。”池衙內癟着嘴,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那衙內你....”

    “我?我怎麼了?”池衙內聲音提高八度,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要認錯也是她先認錯,我又沒錯,憑什麼要我先服軟?”

    差不多同樣的話幾乎也在教坊同時發生。

    趙盼兒見到張好好的第一眼就瞧出她心情不好,試探着提及池衙內,想讓她幫忙在池衙內那邊吹吹耳邊風,結果對方一聽到池衙內的名字,不自覺的露出委屈表情。

    趙盼兒還不知兩人已經鬧翻,只當是情侶之間的鬧情緒,於是便安慰了幾句,勸她與池衙內合好。

    張好好一臉委屈,氣呼呼的表示池衙內那天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要合好也是應該池衙內過來找她道歉,她纔不會向池衙內服軟。

    張好好這一條線沒能走通,趙盼兒倒也沒有氣餒,來到之前和顧千帆約好的船上,兩人照舊躲在船艙裏面貼貼,顧千帆聽完趙盼兒的告狀,當場表示:“那個池蟠真是活膩歪了,竟敢刁難到你的頭上,你看着啊,過些天看我怎麼收拾他。”

    “沒什麼的~做生意嘛,本來就是高高低低的。”趙盼兒牽着顧千帆的手,露出甜美笑容。

    “杜長風那點人脈,能找來多少冰呀?”顧千帆思忖片刻,小聲道,“我們皇城司下頭管着冰井務,是專門給後宮內廷用冰的,就算我不以權謀私,勻出來一點賣給我們總可以吧?”

    專門給內廷供冰的衙門,往外賣冰.....這還不算以權謀私嗎?

    趙盼兒面露驚喜,想都沒有往這方面想,眼前一亮道,“真的。”

    顧千帆聞言笑道:“當然。”

    “對了,還有一件事...”趙盼兒故作神祕道,“我想開間酒樓...”

    顧千帆舒緩的眉頭逐漸緊皺,趙盼兒笑着安慰道:“你別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嘛~~”

    趙盼兒耐心解釋道:“我來東京這麼久,總算看清楚了,一則東京人沒有南邊那麼好茶,開酒樓肯定賺得更多;二則三娘以前開過食店,她做菜其實比做果子更拿手.....三則你雖然不在意有一個開店的娘子,但我父親也是做官的,知道官場裏頭的一些事情,轉行做了酒樓,我就可以不用天天在外拋頭露面了。”

    “其實你不必爲我做這些的...”顧千帆一時有些感動道。

    “不用謝,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體諒~”趙盼兒笑着說道,“開酒樓也不全是爲了你,每天迎客送客碾茶點茶,我想圖個清靜,不想直接去招呼客人而已。”

    “這樣三娘也可以專注後廚,不用老兼着跑堂的活.....至於引章...總不能做生意全圍着她一個人吧?”

    趙盼兒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逐漸散去,輕嘆一聲,神色幽幽道,“自從柯相給她提了字,總覺得她身上浮起一股傲勁兒。”

    趙盼兒說得委婉,顧千帆卻聽出裏面的不滿情緒,張了張口,只得安慰道:“就算是親生姐妹之間,也常會遇到磕磕絆絆的,待她想明白就好了。”

    小船沿着汴河駛入玉帶河支流,轉眼已經來到同福茶樓的樓前,雖是炎炎夏日,茶樓仍舊人聲鼎沸,隱隱約約透過門窗傳出戲腔和叫好,讓趙盼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羨慕與好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