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晗: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唐瑾不但是個傳話筒,還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她真是一個十足的壞女人。
顧一晗解釋的話在嘴邊了,又生生憋了回去,故作鎮定的瞪着唐瑾。
她心道:“有什麼好怕的,季閩琛在季家還沒有季寒受寵,她就算承認了,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哦,是嗎?”季閩琛反問着,順其自然的抱起唐瑾。
唐瑾摟着他的脖子,點頭如搗蒜,撇撇嘴,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
季閩琛眸子射出一道寒光,直直的落在顧一晗身上。
他散發出的迫人氣息,讓顧一晗本能的縮了縮身子,他彷彿地獄閻羅,自帶殺氣,叫人不寒而慄。
顧一晗匆匆移開視線,再不敢和他對視。
“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議論,看來你是國外待久了,北城的規矩全忘了。”
“再敢在我老婆面前放肆,我不介意替你父母,教你好好學學規矩。”
季閩琛低沉森寒的聲音,壓迫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顧一晗抿着脣,不敢說一個反駁的字。
她心中多有不甘。
可她能感覺到,惹怒季閩琛,她的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氣氛正凝結時,許久沒開口說話的顧齊忽地站起來,徑直走到顧一晗面前,拉起她的手腕。
表達着歉意:“一晗有口無心,季大少別放在心裏,她就是一時失言。”
“我們在國外待了好多年,對北城的許多事情都是道聽途說,很抱歉。”
顧齊低姿態的說着,他微微彎腰低頭,主動把自己放在了比季閩琛低下的位置上。
顧一晗眼睜睜的看着,她咬着脣,手握成了拳頭。
很好,唐瑾再一次侮辱傷害了她的哥哥,這個仇,她今天記住了。
“記住了,別再來煩我老婆,再有下次,我不會客氣。”季閩琛目光懶得在他們身上多停留,警告了一聲後,移向了唐瑾。
“謝謝季大少。”顧齊避而不答,禮貌的說了聲,拉着顧一晗匆匆離開。
季寒和劉芙蓉看情況不對,也緊跟在他們身後,馬不停蹄的走了。
不多時,病房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季寒臨窗坐着,臉色陰鬱,一言不發。
唐瑾揣着手,躡手躡腳的走到他面前,主動示弱的坐在了他腿上。
抱緊的老公的大腿,才能爲所欲爲。
現階段她要在北城安然無恙,季閩琛就是最好的保護傘。
她裝模作樣的給他揉着太陽穴,力道大小合適。
別說,這樣揉着真舒服。
“知道你是朵鮮花,沒想到還是朵野花。”季閩琛心中不悅,挖苦唐瑾的話說出來。
他本來是去給唐瑾買喫的,轉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合適的,又不清楚他的口味。
就想着乾脆帶她出去喫。
誰料到,他剛走沒一會兒,愛慕她和對她賊心不死的男人,齊刷刷的都來了。
真是朵長在路邊,讓人不省心的妖豔鮮花。
她清澈無辜的大眼睛,盯着季閩琛不放,彷彿在說:我是真的不懂。
“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和季寒見面,我饒不了你。”季閩琛大掌放在唐瑾的腰上,兀自用力着。
她盈盈一握的***,輕而易舉就被他控制住,唐瑾直挺着身子。
兩個人的距離又貼近了不少。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忽然就急促起來的呼吸,手掌的溫度也在急劇升高。
這男人,真是不經撩。
言歸正傳,唐瑾問道:“你的愛車被我開進河裏了,保險公司說損傷嚴重,我乾脆讓他們報廢了。”
是她主動給保險公司打的電話,有安全隱患的東西,留着就是個禍害,不如除的乾乾淨淨。
“是別人送你的車吧?那不是你的風格,要是珍貴的話,我賠你啊。”唐瑾大言不慚道。
那是限量版的車,現在有錢都買不到了,她張口就來,天真的說着不切實際的話。
明明就不是單純善良的小白兔,假裝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我愛玩車,爺爺送我的,一直沒機會開。”季閩琛回答着。
唐瑾:“你想清楚再回答我,怎麼可能是他送給你的。”
季存威寵愛季閩琛,難道會想讓他死?
“我很確定,是他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唐瑾心想:“這讓我怎麼闡述事實?告訴你你爺爺想殺了你嗎?”
唐瑾猶豫着,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了,怕其實並非如此,讓他們爺孫產生了嫌隙。
不說,又擔心這就是蓄意安排,季閩琛哪天被最信任的人害死都不自知。
想起他們初相識的時候,季閩琛也是狼狽的差點難逃一死,絕不是季寒能安排的。
“你給我這車,應該開了沒幾次,就很奇怪,突然間就沒了剎車,害得我差點死在了河裏。
要不是我會游泳的話,連人帶人就沒了,被發現的時候,肯定已經變成喜劇泡腫的屍體了。”
她都說的這樣明白了,他要是再聽不懂,那就無藥可救了。
季閩琛不答反問:“好點了嗎?回家修養吧,醫院裏空氣不好,你也待不習慣吧?”
“好啊,我也想回家了。”唐瑾順着他的話,自然而然的岔開了話題。
被陷害的人都不在意,她一個外人瞎操心什麼,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收拾了東西,季閩琛同她一起從醫院出來。
正要上車時,一輛拉風的綠色跑車停在他們身邊。
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凌銳,他穿着一身工裝,戴着黑色墨鏡,留着乾脆利落的寸頭。
這樣不修邊幅的打扮,看上去卻一點兒也不醜,還顯得非常有個性。
“小丫頭,好了沒你就出院?有病不來找你師兄我,跑來這個鬼地方治,他們能治好你嗎?”
凌銳摘掉墨鏡,衝唐瑾說着。
“哎呀,師兄。”唐瑾笑着跑過去。
在季閩琛的注視下,凌銳不怕死的擡手揉着唐瑾的頭髮。
季閩琛:又是一個來勾搭我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