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穿着白襯衫,一身黑色西裝,站有站姿坐有坐相的男孩子。
他喜歡對全世界冰冷,唯獨對自己溫柔體貼的男孩子。
好像,她喜歡的樣子,季閩琛都有。
她緊緊的抱着他,緊貼着他,開口道:“我真的好喜歡你,你身上的味道好聞,你的樣子好看。”
“你態度冰冷也好,溫柔也罷,總之我都喜歡。”
唐瑾喜歡完美的東西,季閩琛恰好如此。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季閩琛着實很意外。
在他的印象裏,這丫頭就是隻不能馴服的野貓兒,沒心沒肺的,誰對她好她都不放在心上。
他總有一種,唐瑾會隨時抽身離開的錯覺。
準確的來說,是肯定的直覺。
“唐瑾,別對我說這些話。”他想拒絕,奈何實在說不出口。
此時唐瑾的愛意,他真的不敢相信。
唐瑾也識趣,直接閉嘴,索性終止話題。
再聊下去,尷尬的一定會是她。
……
最近這幾天,季閩琛和唐瑾恩愛的新聞,頻頻霸佔北城的熱搜。
“唐瑾終得到季家的肯定,北城第一尊貴的夫人,非她莫屬。”
“季大少是神祕財團的創始人,他富可敵國。”
“爲了討唐瑾開心,季大少包下了北城所有的高奢店。”
唐可欣一條一條微博的翻着,自己給自己找虐。
以前她還能安慰自己,唐瑾嫁給了一個空殼子大少,毫無實力,不用嫉妒。
可最近一系列的現象表明,季閩琛真的富可敵國,只是唐瑾的穿着打扮,哪一套不是百萬的標配。
“啊!”她忍不住,手機砸碎在地上,看着鏡子裏狼狽的自己,恨的牙癢癢。
她生活如煉獄,憑什麼唐瑾就能活在天堂?
她恨及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唐瑾,我要讓你也嚐嚐心痛的滋味,我不能毀了你,可是我能毀了你在乎的人。”
唐可欣眸子裏劃過陰狠可怖,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手機,給唐然撥了電話過去。
“哥,我想喝酒,你陪陪我好不好?”她假裝着,哭哭啼啼的。
“你知道的,我不喝酒。”唐然電話接通,冷漠的拒絕着。
唐可欣哭的更厲害了:“不讓你喝,你陪我就好,我疼,我想讓自己麻木,如果不陪我的話,我真害怕自己堅持不下去,跳樓。”
“我快抑鬱了哥哥,你是我親哥哥,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不對?”
她連着幾句話,就讓唐然心軟了。
“在哪裏,我去接你。”
“江邊。”
唐可欣得到肯定的回答,說了句“等你”,便掛斷了電話。
收拾了下,匆匆忙忙的出門。
一個小時後,他們如約在江邊碰面,唐可欣醉醺醺的,撲進唐然的懷裏。
“陪我喝一杯吧哥哥,我真的難受。”她故意這樣,拎着的一瓶酒,粗暴的遞到了唐然嘴邊。
“我滴酒不沾,一杯就倒,喝醉了怎麼回家?”唐然扶着她站穩,微微不悅的說着。
“你們很清楚,她把我嫁給顧承澤那個混蛋,就是爲了爭搶你們的愛,都是親人,爲什麼這麼對我?”
“你別胡說,對你們兩個,我和爸從來都很公平,偏心的是媽。”
是劉芙蓉先動了要爭奪家產的心,奈何她手裏拿着一半的股份,硬碰硬沒好處。
表達對唐瑾的不好,也是緩兵之計。
好在小瑾有季閩琛寵着,要不然,他真害怕被嬌慣長大的妹妹,接受不了這些而難過。
“是你們對不起我,爲了贖罪,這瓶酒你也該喝。”唐可欣恐怖陰森的盯着唐然,堅定的說着。
朦朧月色,灑在江面,波光粼粼。
一陣江風吹來,透着涼意。
“你如果不喝,就是不認錯,那我會跳進這江裏,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到時候,你背上一個殺自己親妹妹的罪名,連帶着唐家都要遭殃,你覺得唐瑾在季家,還會像現在這樣風光嗎?”
唐可欣威脅唐然。
她太清楚唐瑾就是唐然的軟肋了,從小到大,他都把唐瑾捧在手心裏呵護,當個寶貝一樣供着。
她甚至都懷疑,唐然對唐瑾的感情,超乎了兄妹。
“我不會讓你死。”唐然眸子清冷。
“呵,我的好哥哥,你真的天真,想死的人,你攔得住嗎?”
唐可欣近乎嘲諷着,酒瓶再一次懟到唐然的嘴邊,磕着他的牙。
是啊,一心求死的人,攔不住。
即便知道唐可欣是別有用心,可爲了唐家和小瑾,唐然心甘情願的喝了她給的酒。
沒幾分鐘,他一頭栽到了地上。
唐可欣艱難的把他扶上車,關上車門,她則進了駕駛室。
“這世上,有比死更難受的事兒。”
“你越愛唐瑾,她就會越痛苦,我讓你們一個個,都會生不如死。”
她自顧自的說着,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去。
最後停在一處燈紅酒綠的街頭,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
這掛着藍色綠色燈牌的長長街道,仍然歡聲笑語,顯露着廉價的氣息,充斥着難聞的味道。
唐可欣打開車門,從唐然口袋裏掏出厚實的錢包,登時就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迎上來。
這條街都歸男人管,他叫劉武,他創辦了這裏的商業街道,給很多流離失所的女人,搭建了一個謀生的平臺。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患病,最好一次就能成功,事成之後,酬勞是這次的十倍。”
唐瑾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錢,塞給男人。
“沒問題小姐,這簡直太輕鬆了,你放心。”男人接過錢,迫不及待的數着。
當即就吩咐着兩個手下,把唐然從車裏拖出來。
“這麼好看啊?當真是可惜了呢,一定是他在外面亂玩,讓你傷心了吧小姐。”
“這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把他帶進去吧。”劉武指揮着。
“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小姐,要不留個電話?”劉武笑嘻嘻的問着,上下打量着唐可欣。
“我就在這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