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還是少去招惹閩琛他們,知道人家不喜歡,就別貼上去討人嫌。
你也不用光說些好聽的話來哄我,現在這個家做主的是閩琛,我沒什麼話語權。”
之前爲了給他們謀一天生路,他厚着臉皮找到醫院去,要不是唐瑾臨時給他個臺階下,閩琛那臭小子絕不會輕易答應。
俗話說得好,想的少活的久,閩琛和小瑾都是有原則懂分寸的人,他不方便插手太多。
季存威放下筷子,“我喫好了,你們喫完快回去吧。”
季家老宅,沒有他們的位置。
哪怕這偌大的別墅,只住着季存威和季淵,空着無數間房子,也沒人留他們過夜。
不管待到多晚,他們都要自己開車離開,簡直連客人都不如。
季寒還哪裏有心情喫飯?甩下筷子就走,唐可欣抓了包匆匆跟上他。
“你彆着急啊季寒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融創現在和南門是合作關係,你還怕沒機會見到唐瑾嗎?”
她挽着季寒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的說着。
“不管她有多討厭你,有多想和你把關係撇乾淨,但你們相愛過是事實,處久了季閩琛自然會不開心。
你以前不是挺會哄她開心的嗎?現在也一樣,她想要什麼你就給她什麼,天長地久,我們總會有希望。”
以前是唐瑾好騙,就是個戀愛腦的傻子。
現在她一心都撲在季閩琛身上,眼裏容不下別的男人,季寒根本沒機會。
唐瑾沒弱點,可季閩琛有啊,他癡情又敏感多疑,這能成爲唐瑾的保護傘也能成爲傷害她的利刃,就看他們怎麼利用了。
“蘇暖暖是個突破口。”發動車子後,季寒忽然開口。
唐可欣心存疑慮,問他:“她能有什麼用?”
一個不入流的記者,也不是什麼豪門小姐,能有什麼利用價值。
“張文贛喜歡唐瑾,你說如果把蘇暖暖送上他的牀,他會怎麼樣?”季寒嘴角勾笑,陰險的問着。
“不應該是把唐瑾送上他的牀嗎?”唐可欣反問。
愚蠢的話讓他沒了繼續聊下去的慾望,加快車速,疾馳在公路上。
……
季閩琛慾望旺盛,在凌銳的強烈堅持下,他和唐瑾分房睡。
懷裏缺少了她的柔軟,輾轉反側,就是難眠,睜着眼到了天亮。
晨曦剛升起,他就迫不及待的從牀上爬起來,跑到了唐瑾的臥室。
鑽進被子裏,“還是和你一起睡才踏實,我已經不習慣一個人了。”
抱着唐瑾,讓她枕在自己胳膊上,貼在她耳邊溫聲說着,手撫在她的小腹上。
觸感柔滑,軟嫩的不行。
季閩琛匆忙拿開手,再這樣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把被子隔在兩人中間。
唐瑾長卷的睫毛輕顫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以後我睡覺得把門反鎖了,你進不來自然就不受折磨了。”
季閩琛輕吻着她的額頭,回道:“我有鑰匙。”
“給你沒收了,實在不行我讓季巖換鎖。”
“以後慢慢會習慣的,只是今天,先讓我抱抱你,我睡會兒,還早,你陪我。”
他的語氣裏,多少帶着無可奈何。
平靜的過了大半個月,是蘇暖暖出院的日子,唐瑾一早就吩咐季巖買了鮮花,親自去醫院接蘇暖暖。
“張醫生呢?”踏進住院樓,接唐瑾的是張文贛的助理。
“張醫生昨晚有兩臺手術,下班已經凌晨四點了,今天他調休,沒來。”助理回答着。
“很少有來中醫藥做手術的病人。”唐瑾感嘆着。
季巖跟在她身側,爲她答疑解惑:“隔壁城市暴雨連下了一個月,又碰上地震,很多受傷的都送來了北城,中醫院忙在意料之中少奶奶。”
話間,三人已經到了蘇暖暖的病房門前。
助理推開門,唐瑾笑着一步跨進去,祝賀的話沒說出口,一陣香豔的叫聲就竄進了耳朵。
她拿開面前的鮮花往牀上看過去,只見蘇暖暖挺直了腰身,橫坐在牀上,而躺着的正是張文贛。
他們十指交握,大汗淋漓,畫面曖昧。
空氣裏瀰漫着歡愛的味道,看着蘇暖暖扭動的背影,唐瑾趕緊閉上眼睛,後退了兩步,抓着助理出了病房。
“怎麼了少奶奶?”季巖不明所以的問着。
“砰。”房門被助理重重的關上,聲音巨大,打斷了屋內的兩人。
“他們怎麼會?”唐瑾不可置信道。
助理也是目瞪口呆,她昨晚親眼看見張醫生開車走了,難道是半路又折回來了。
張文贛聽到唐瑾的聲音,昏沉的意識瞬間清醒,他猛的睜大了眼睛,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
蘇暖暖直接栽下了牀,他抄起牀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情急的衝了出來。
抓起唐瑾的手腕,二話不說將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關上門,把唐瑾抵在門上,滿頭滲着汗珠,全身滾燙,喘着粗氣,“你聽我說,我不喜歡蘇暖暖,這是個意外。
有人陷害我,我不知道是誰,但我不會跟蘇暖暖在一起。”
除了唐瑾,他心裏從未住過別人。
蘇暖暖凌晨四點四十分給他發消息說很難受,他返回來給她檢查,卻不料屋子裏早被動了手腳。
那藥效極其兇猛,他和蘇暖暖整整幾個小時。
剛剛如果不是房門被打開,一陣空氣竄進屋子,而唐瑾的聲音喚回了理智,他不知道還要繼續多久。
該死,體內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血液在沸騰翻滾,穿好的襯衫被他用力扯開,釦子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一隻手撐在唐瑾耳邊,筆直修長的雙腿控着唐瑾的雙腿。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信我。”張文贛看着唐瑾,卑微的語氣央求着。
兩人的距離很近,他盯着她誘人的紅脣,幾度忍不住想吻上去。
內心無數個聲音在勸他,抱她,吻她,要了她。
讓季閩琛親眼看着,在翻滾纏綿裏讓唐瑾流產。
他們是公平的,她嫁過人,他睡了別的女人,剛好,誰都不是誰的第一個,絕配。
最後的意識,漸漸被愛慾代替,張文贛的手落在唐瑾的脖子上,掐着她的脖子就要吻下去。
“啪。”唐瑾出手極快,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在了他臉上。
她的手指麻顫抖,可這一下仍然沒能喚醒張文贛。
她知道他是中了藥,所以這番話她可以當沒聽到,但出格的事兒一旦做了,無可挽回。
“你放手張文贛。”唐瑾撐着他的身子,指甲掐在他的脖子上,已經陷進了肉裏,帶上了血紅。
“瑾瑾,你也想要我對不對?”張文贛瘋魔似的,根本不顧疼痛,更近的往唐瑾身上貼過去。
“我以爲她是你,纔會那樣賣命的討她開心讓她舒服,你嘗試過跟我在一起之後,一定會厭惡你老公。”
“我愛你,一直沒機會說出口。”
“我們今天,就做一次事實夫妻吧。”
張文贛人是清醒的,只不過藉着藥勁發狂。
這是他日日夜夜渴望想做的事情,在正常的情況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在唐瑾面前暴露本性。
可是今天不同,即便他犯錯成功,也是情有可原,要怪就怪蘇暖暖,她竟然妄想得到他,給他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刺啦。”
是布料破碎的聲音,門外聽到動靜的季巖,瘋狂的拍着門。
“張醫生你開門啊。”
“外不開門,別怪我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