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是言家的哪位少爺,能有此殊榮,也能有此本事,騙我這麼多年。”
唐瑾一語斷定。
言擎早和她母親認識,又一心想要吞併南門,這些證據,足夠說明一切都是言擎的安排了。
她身邊不乾淨的人,還會有誰?
唐瑾撥通了季閩琛的電話,閉上眼睛,疲倦的聲音叫着:“老公。”
“嗯。”對面溫聲應着,敲打鍵盤的聲音立馬停了。
“只有你纔是真實的,圍繞在我身邊的其他人,都好像是虛幻的。
我想再見見張文贛,想問問他,這麼多年和我的友情,是不是真的就爲了利用我。”
“不,他不是利用我,他是誅殺我的心。”
張文贛這三個字,總和“蘇晚晚”聯繫在一起,魂牽夢縈的那些夜晚,她每每驚醒過來,腦海裏揮之不去的都是蘇晚晚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
“別想了寶貝,不要讓過去的事情折磨現在的你,他沒死的話,遲早會出現。
不管他變成了什麼身影,什麼樣子,他只要一出現在你面前,你就能一眼認出來,信我寶貝。”
蒼天不會饒過任何一個作惡的人,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好人枉死,張文贛個言霆成,都會爲這條年輕的生命償債,只不過不是現在。
“道理我都懂。”可她仍然還是放不過自己。
搖搖頭,唐瑾又道:“我現在去婦科醫院,網上待會兒曝光出來的新聞,你可千萬別擔心,我沒事兒的。”
聽着她輕鬆的語氣,他自然是放心的。
若是真有危險,季巖第一時間就給他打電話了。
“讓凌銳好好給你檢查一下,早晚點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喫晚飯。”
“好的老公,拜拜。”
掛了電話後的一小時,車子緩緩停在婦科醫院的院子裏。
唐瑾一下車,秦松和凌銳雙雙迎上來,兩人一人一邊扶着她的胳膊,將她帶進檢查室。
凌銳親自上手,給她做了一個全面細緻的檢查,完全沒問題後,才扶着她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讓她躺在沙發上安靜的休息。
“你真是不顧自己的死活,要我怎麼說你纔好?不管你有什麼苦衷和計劃,都不能用自己去冒險。”
凌銳絕對是最瞭解唐瑾的人,沒有第二個。
她抱着秦松的胳膊,撒嬌的望着凌銳,“好師兄,你知道我有苦衷還怪我,你讓我好心寒啊。
電視劇裏的師兄,可都是事事讓着師妹的,你說是不是啊師父?哼,凌銳你就只知道怪我這不好那不好。”
“還有力氣調皮頂嘴,看來確實沒傷到。”秦松拍着她的手背,以示懲罰。
唐瑾倦意十足,靠在秦松的肩膀休息着。
單純就是覺得心累,說不上原因,她不僅要防着屠生,還要防着唐可欣,以及安排威亞的背後之人。
太多人想要她和孩子的命了,她自身難保,身處在危險之中,身邊卻還有衆多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需要保護。
想睡個安穩覺,對她來說都是奢侈的。
除掉一個唐可欣那樣的工具人,還會出現無數個。
“師父,好想回到小時候。”許久,她感慨道。
“還以爲你睡着了丫頭。”秦松坐在沙發上,給她當着人肉靠墊。
“來,先把湯喝了再睡,師父知道你今天要來,早上起牀就燉的。”凌銳蹲在沙發前。
唐瑾躺着不起來,他就一勺一勺的給她喂到了嘴邊。
怕是季閩琛,都沒有這份耐心。
唐瑾甜甜笑着,被寵愛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爸爸有唐可欣,哥哥有了左離,唐瑾已經很久沒有從他們那裏感受到關愛了。
但是師父和師兄,對她始終如初,還好師傅再沒有收其他的徒弟。
“你呀,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照顧好自己?”凌銳寵溺的揉着她的頭髮,她還穿着戲服。
“待會兒醒來了,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再走,我這裏給你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
你以後生孩子坐月子,直接來人就好了,省的季閩琛去準備,他也準備不妥當。”
“婦科醫生就是好啊。”唐瑾端過碗,咕嚕咕嚕的喝完。
“我現在就去,突然覺得自己好臭啊。”她把空碗遞給凌銳,藉着秦松攙扶她的力氣從沙發上起來。
凌銳給她拿了衣服,扶着她進了浴室,爲了她方便,連浴室都早就改造好了。
師兄真貼心,看到眼前的一幕,唐瑾心裏就只有這句話。
“以後嫁給師兄你的人,一定會幸福一輩子,連我都要羨慕了。”扶着門框,唐瑾嘴甜的說着。
“那你是該好好羨慕,因爲你家季閩琛是霸總,做不來暖男,快去洗澡。”
凌銳說完,關上了浴室的門,爲了避嫌,還特意讓季巖進來等。
季巖坐在椅子上,渾身難受。
少奶奶足足在浴室待了四十分鐘纔出來,粉色的荷葉邊裙子,將懷孕的她身材修飾的完美,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裙子。
季巖猜測:這凌醫生莫不是也喜歡他家少奶奶?
要真是這樣,那這個對手,可真是讓少爺頭疼的存在。
不同於張文贛有目的的接近,凌銳這是發自內心,如天生本能的對少奶奶好,而且他很瞭解少奶奶。
“叩叩叩。”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四個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來人竟然是顧齊。
他懷中抱着一束火紅的玫瑰花,在得到凌銳的授意後,徑直走到唐瑾面前,雙手把鮮花遞到她手裏。
“看了新聞,知道你來了醫院,我來看看你,沒什麼大問題吧小瑾?”
顧齊問着,這一大束鮮花捧在唐瑾面前,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還是季巖連忙上前,“我替少奶奶收着,還要替我家少爺謝謝顧少爺。”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以朋友的身份來關心一下小瑾,如果季大少介意的話,你就別告訴他,說這花是凌銳送的就好。”
凌銳:“……”
人在醫院坐,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