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笑而不語,只淡漠的看着她。
她回盯着唐瑾傲嬌的眼神,這分明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總有一天,唐瑾會爲她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的。
“所以呀,老大不是讓季巖去給你訂酒店了嗎?這地主之誼盡到了,你安心等着就是。
來人啊,送上官小姐先去客房休息,可要把這位貴客伺候好了。”
李曼揚聲嚷着,兩下屬小跑着過來,拎了上官芷柔的箱子。
她生氣也無用,索性跟在下屬身後,從花園離開。
李曼看着她的背影,恨的牙癢癢,氣都撒在歐陽容身上,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歐陽容登時臉色大變,大叫了一聲“姑奶奶。”
“我的媽呀,你這是要廢了我嗎?我又不是渣男,求放過。”歐陽容鬆開他的手,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腳,這一下可真疼。
“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只有掛在牆上了纔會老實,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李曼惡狠狠道。
她坐在唐瑾旁邊的椅子上,伸手出去揪住了歐陽容的耳朵。
他虛張聲勢,假裝疼的哇哇大叫,但實際上李曼根本就沒用力。
客房裏,上官芷柔戴着藍牙耳機,接通電話,叫了聲“爺爺。”
“怎麼樣?見到閩琛了嗎?”上官熙有氣無力的問着。
“爺爺,您應該給琛哥打電話,囑咐他照顧好我,我孤身一人在外地,行動多有不便。
我在青水市歇一晚上,明天就去北城給您尋醫生,不過我聽說琛哥的老婆醫術也很厲害,你問問他,能不能帶她過去給您治病。”
她開口達不到的效果,爺爺開口就不一定了。
這過程裏,自然少不了季存威的添油加醋,上官芷柔打算明天去了北城,第一時間就去拜訪季存威。
“知道你的孝心,可人家不樂意的事情,我們也不好強求。”上官熙語重心長道,只可惜出口的話,沒一個字是她喜歡聽的。
上官芷柔不悅回着:“我這都是爲了您的身體着想,我都沒放棄,你卻總說一些喪氣話,這樣我會傷心難過的。
好了,您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改天再給您打電話。”
說話,她直接掛了電話,打開微信,屠生連發了兩條消息過來。
“我到了。”
“你就這樣安排?”
上官芷柔纖細的蔥指,快速在屏幕上敲打:“做好僞裝,先從總經理做起纔不會令人懷疑。
需要的原材料,想辦法從南門進,這對我將意義重大,還請慎重。”
消息發出,她直接刪除了聊天記錄,打開箱子拿了套睡衣進了浴室。
她本沒打算在莊園久留,可唐瑾實在讓人討厭,她今晚還就偏偏要留下來礙她的眼。
……
太陽西斜,西邊染上紅暈,幾片烏雲籠罩在天空。
要變天了,一股冷風吹過,院子裏坐不住了,歐陽容給她披了毯子。
“你冷嗎?”他問着,似乎是在宣示主權。
漆黑的眸子朝着李曼看過去,彷彿在警告她管好自己的男人。
李曼撇撇嘴,自顧自的把毯子裹在身上,躡手躡腳的跟在抱着唐瑾的季閩琛身後,嘀咕着:“您也知道喫醋啊,那您怎麼就不知道體諒老大呢?愛情裏,果然沒有感同身受,男人的心疼都是最少說說而已。”
歐陽容此時走到她身邊,示意她還是少說兩句。
李曼挽着他送過來的胳膊,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肉,疼的歐陽容齜牙咧嘴,甩着另一隻手。
“你剛在說什麼?”前面的人突然頓住腳步,回頭冷聲問着。
本要認錯的李曼,擡頭卻看見了唐瑾放在身前的手裏,攥着上官熙的病例,她哼了一聲:“我說姑爺你的麻煩真多,多就算了,還要辛苦老大。
乾脆你拜師學藝,讓老大教你醫術,這樣以後你就能行走天下,免費治病救人了。”
“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歐陽容捂她的嘴都來不及。
季閩琛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走啊,停在這裏幹什麼?我覺得曼曼說的也挺有道理。”唐瑾拍着他的胸膛,秀氣的眉毛蹙着,催促他。
季閩琛:算了,看在媳婦的面子上,不跟女人計較。
誰讓李曼深得小瑾疼愛呢,他愛屋及烏,李曼自然也就敢在大多數情況下大言不慚了。
看看小心謹慎的歐陽容,就沒這麼好的待遇。
季閩琛轉過身,重邁開步子,朝屋子走去,步伐越來越快,甩掉了後面的兩人。
他開口道:“李曼的性子,太過傲嬌,幾次都出言不遜,你以後要多教導。”
唐瑾捏着病例,一下下打在他的肩膀上,“有嗎?可我不覺得你說的對,她這是真性情,我喜歡,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知道你有氣,但是別過夜就好,有句俗話,夫妻之間,牀頭打架牀尾和,今晚我仔細給你講講。”
此話一出,他聲音柔了很多,放下她腰上的大掌,也不斷的遊離摩挲着。
滿含着火光的眼眸,從頭到腳,將懷中的人看了一個遍,只覺得她穿的衣服有些多了。
秋天真不好。
他一腳踹開了客廳的門,吻迫不及待的落下去,唐瑾摟着他的脖子,頭一側,埋進了他的胸膛裏。
“老夫老妻了,還玩什麼欲拒還迎?你知道的,我不喫這一套。”他仍然低頭,在她發間吻了下。
有些誤會,怕是隻能在牀上,才能解決的了了。
“琛哥。”他剛到樓梯口,一樓客房的門打開,上官芷柔不避嫌的看過來,叫着。
“放我下來。”唐瑾身子動了動。
看在上官芷柔眼裏,這就成了公然挑釁她,在她面前瘋狂秀恩愛,彰顯自己的主權。
“嫂子看了我爺爺的病例嗎?你有辦法治療嗎?”
“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現在小瑾沒空。”季閩琛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