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快捏碎杯子的一剎那,王勤回頭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
王勤一愣,接着心顫了一下,他剛纔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殺意,動起手來,他可不是王勤的對手,還沒出手呢就會被一招制敵。
王勤繼承家族企業,含着金湯匙出生,從小養尊處優,喫飯喝水都有人送到嘴邊,他連自理能力都沒有,更別說動手打架了,一旦打起來,他只有捱打的份兒。
他心想:完了完了,這兩人都想要我的命,還是找機會跑。
“冷江峯,讓你喝完趕緊去給我找人,你愣着幹什麼?是我的面子不好使了,請不動你了?”王勤語速很快,聽上去只有憤怒,悄無聲息的掩蓋了聲音裏的顫抖。
他的目光也很快從冷江峯臉上移開,乍一看和以往生氣的時候沒什麼區別,回頭垂眸看向地上的唐瑾,才明目張膽的露出了膽怯,圍着她左右踱步。
實際上他是慌張的坐立不安,可看在冷江峯的眼裏,就成了不耐煩的焦急難忍。
冷江峯瞥了眼地上的空酒瓶子,只當是他準備的酒早已經被他們喝下去了一大半,這才仰頭一飲而盡,繼而笑呵呵的站起來,走到王勤身邊。
冷江峯一巴掌拍在王勤肩膀上的時候,他整個身子很明顯的抖了一下,怔在原地好幾秒鐘,以爲對方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冷江峯很客氣的叫了一聲:“王老闆。”
然後他蹲在唐瑾身邊,將擋在她臉上的頭髮撥開到兩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整張臉面對着自己,耐着性子說:“王老闆你仔細看看,她真的是你要找的人沒錯,不就是暈過去了嗎,我有辦法讓她醒來,你稍等。”
要不是看在所有看客源都在王勤的手裏,他不會這麼順着王勤的意思。
只見冷江峯從冰涼裏拿出了兩瓶冰鎮的香檳,打開蓋子後澆在了唐瑾的頭上臉上,冰涼的液體倒在身上,頃刻間唐瑾的身子就冷了下來,她配合的打了一個哆嗦,微微起身到一半。
“你……”她張開嘴脣,只說了這一個字,便又沒有力氣的倒了下去。
身體柔軟無骨,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來,看上去別有風情。
冷江峯正要起身時,只覺得身體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燒,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唐瑾身上,另外一隻手也放在了唐瑾的臉上。
“王勤,你給我喝的酒裏放了什麼東西?”冷江峯反應很快,想到了剛纔那杯酒,質問着王勤。
王勤不管其他,擡腿就跑到了門口,將反鎖的門打開,拉開了一天縫隙,好讓救唐瑾的人待會兒能順利的進來。
他躲在沙發背後,一聲不吭的半跪在地上,在沙發的縫隙裏看着冷江峯的反應。
藥效很強,幾分鐘就見效,很快剝奪了冷江峯的理智,變紅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人,宛如獵人看見了獵物,他彎腰伸手,要把人抱在懷裏。
“賤人。”冷江峯大罵了一聲,看到唐瑾手上鮮紅的血色,頃刻間變成了猛獸,一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一手擡起巴掌,呼在了她的臉上。
這正是她想要的,她不但沒有躲開,反而把臉迎上去,“啪。”一聲響,聲音大的嚇得王勤閉上了眼睛,身體都跟着顫抖着。
冷江峯哪裏還控制得住身體裏越燒越旺盛的火,落在她身上的大手,眼看着就要撕掉她身上最後的屏障,手指已經抓住了她鎖骨處的衣服。
“我很久沒開葷了,今天我就好好教你怎麼做女人。”冷江峯轉而捏住唐瑾的脖子,低頭就要親下去。
就在這頃刻之間,“砰。”門從外面被人一腳踢開,言霆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指縫裏飛出一枚銀針,直逼冷江峯的脖子。
冷江峯理智雖然沒了,但保命的本能還在,身手敏捷的躲開,與此同時手一鬆,唐瑾也砸在了牆上,沉悶的撞擊聲,她適時的大叫了一聲:“啊。”
言霆舟看清了她狼狽的樣子,怒火攻上心頭,眼神狠厲帶着殺氣,如地獄爬出來的魔鬼一般,凌空跳起來,手上的銀針不知何時換成了飛鏢,朝着冷江峯的心臟射過去。
冷江峯再一次順利的躲開,飛鏢劃在了他的胸前,染上一片紅色,他剛落地站穩,言霆舟便撲到了他身邊,鐵拳衝他的脖子砸下來,每一下都是致命的攻擊。
可是一連三次的猛烈進攻,都被他躲開了,他陰狠一笑,“有兩下子,不過你想要殺我,還要回家練幾年。”
接二連三的近戰之後,兩個人明顯打成了平手,自負的冷江峯根本不把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言霆舟放在眼裏。
“你敢動瑾瑾,今天我就不會放過你。”言霆舟看了一眼唐瑾,她倒在地上閉着眼睛,好似沒了生命特徵。
冷江峯哈哈大笑了兩聲,刺激着他:“可惜你來晚了,她已經被我們玩過了,你救回去她也是一個破爛貨。
你想要我睡過的女人,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你開口求我,我把她送給你,反正我也只是玩玩而已。”
“冷江峯,你個禽獸,你去死。”言霆舟眼中怒色更濃,左手銀針右手飛鏢,同時從兩邊夾擊射向冷江峯。
出手時連成一根線的銀針飛鏢,在快要捱到人的一瞬間,變成了整齊的一排,任由冷江峯有風一般的速度,也沒辦法全部躲開。
兩隻飛鏢紮在他的腿上,一隻銀針紮在了他的眼睛上。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包間裏響起來。
王勤聽着頭皮發麻,灰溜溜的跑到門口,本是想要逃跑,卻下意識的關上了房門,小心翼翼的衝着言霆舟說:“我幫你把門關上,這門隔音,外面的保鏢就聽不見他的叫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