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如你所願,我不像你,我會說到做到的,這座城堡就留給你們吧,我可不想看着你們大包小包的拎着,去投靠別人。
說到底,你們還是上官家的人,丟你們自己的臉不重要,可要是丟了上官家的臉,我可不允許。”
上官芷柔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母女二人,自己就宛如一個外人,和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
只有兩個傭人直挺挺的站着,呆若木雞,瞬間的變化太大了,此時此刻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到底要聽誰的。
看着上官芷柔轉身離開,兩個傭人趕緊快步追了上去。
在他身後叫着:“大小姐。”
“不用討好我,我以後也不會經常在家,以前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替我看好他們就行,工資比以前漲一倍。”
下樓的瞬間,上官芷柔頭也不回地說着。
兩個傭人在身後感恩戴德,一路小跑的追着他下樓,目送着他出了城堡,這才返了回來。
“這大小姐手段就是不一般,三兩下就讓夫人繳械投降,以後別說是上官家了,就是整個加成都是大小姐說了算。”短頭髮的傭人八卦着。
“可不是嘛,本來大小姐就是定了的繼承人,是夫人非要作妖,到頭來害了二小姐,還要把罪都推在大小姐身上。
幸虧大小姐善良,這要是換做我,遇上這麼一個偏心的母親,肯定不會給他留活路。”
風水輪流轉,現在轉向了上官芷柔,這些庸人便如牆頭草一般,全部都倒向了上官芷柔。
他們明明是上官芷若招進來的,如今卻視他如眼中釘,肉中刺。
“起來吧,芷若。”臥室裏迴歸到一片安寧,上官金拉着上官芷若,一雙深邃的眼眸盯着對方,含着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阿姨,讓我在這裏陪芷若吧,我會好好勸她的。”一直細看上官菁態度強硬,忙上前勸說着。
“我把上官集團都交出去了,就是爲了保護你,讓你能好好的活着,要是你還是接受不了現實,那你真的該去死。”
看着情緒還沒穩定下來的女兒,上官就握緊了拳頭,面對面與他站着,脫口而出就是狠厲的話。
本以爲會是安慰,沒想到卻是責怪。
上官芷若怎麼都想不通,媽媽可以爲了自己把集團交出去,爲什麼事後又要對自己說這種話?
在他心中產生疑問的時候,“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很疼,鑽心刺骨的疼,幾乎快打斷了他們的母女情。
“還沒清醒嗎?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這些東西全都是處理過的,根本對你造不成任何的影響。
我這麼做是讓你振作起來,強大的可以和他抗衡,以後好把上官集團給我奪回來,而不是讓你自暴自棄,想着就這麼隨便嫁人。”
上官竟丟下這一句句很辣的話,轉身便出了臥室,直接將門甩上。
“砰。”巨大的一聲,把上官芷若嚇了一跳,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還是易哲熙上前安慰了兩聲,他的思緒纔回到了現實裏,直勾勾地盯着緊閉的房門,心裏如灌了毒藥。
“我到底是什麼?是他們爭來爭去的籌碼,是隨時都可以犧牲的棋子,我纔是這個家裏最多餘的人,是我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如果不是一折西攙扶着,他此時已經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反應過來的他,一把推開了身邊的人。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以後你都不要來見我,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
上官芷若是忍痛說出這句話,他何曾不想和易哲熙白頭到老?但如今的他早已經沒了資格。
“不要亂說芷若,這不是你自願的,你是心地善良纔給了他可乘之機,不該把錯誤怪在你身上。”以這些顧不上自己心中的難受,一個勁的安慰上官芷若。
“就算想通,也要我自己慢慢想,給我一點時間吧,你放心,我不會傷害自己。”他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離異這些越來越遠。
你這些靠近一步,他就往後再退一步,人都已經退的靠在了牆上,他再也不敢逼近了。
“好,我不打擾你,我走。”易哲熙說着,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人出了臥室。
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着,上官芷若看了一眼,緩慢的走過去接通。
“喂。”他聲音沙啞,聲音細若蚊音,每說一個字嗓子都疼的受不了。
“上官集團給出去了,但還請唐小姐記得我們之前的合作,上官集團和南門之間的生意,只能由我來對接。
我會幫助唐小姐你,佔領加成的醫療市場,不知道唐小姐有沒有興趣?”
醫療器械生意,一直都是上官只有引以爲傲的資本,他讓自己痛不欲生,那他自然也要去動他最在意的東西。
還有爺爺的死,有朝一日,他也會重新翻出來,一一擺在上官芷柔的面前,讓他親眼看看自己犯下的罪孽。
“我是幫你佔領,答應過會幫你,卻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沒有施以援手,是我有愧於你,以後只要你能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不會再推辭。”
陶瑾的聲音懇切又真誠。
“這次不能怪你,他來的太突然了,是我自己天真上了當,就當做是買了教訓。”話雖這麼說,可上官芷若心痛,他一手捂着心口的位置,那裏好似紮了一把刀。
“先不多說了唐小姐,我有些累,需要好好休息。”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二十四小時都在。”
掛了電話,唐瑾久久的握着手機,他的身體也纔剛恢復好,此時正站在窗邊,吹着海風,聽着風鈴悅耳的聲音。
因爲上官芷若幫了自己,還把顏廷洲的死訊告訴了他,所以他一直對上官芷若懷有感激之心。
這一次沒有能幫上忙,讓上官芷若陷入了困境之中,他心中很是自責。
“小瑾。”門口處響起了雞鳴聲的聲音,他端着一碗粥走進來,香味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
他緩步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坐在了沙發上,親自給他喂粥。
幾天沒有喫飯,唐瑾的腸胃不舒服,胃裏根本存不住東西,只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推開了碗。
“有件事情想跟你談一談。”集美稱他的情緒穩定,便開口直言着。
“你說吧。”他有些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淡然的目光看着他,彷彿已經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這次上官家的事兒,你能不能不要管?”
他還真是開門見山,跟他毫不客氣。
場景不由的冷笑了一聲,嘴角劃開一個嘲諷的弧度,“上官芷柔又給你打電話了吧?我本來無心插手,但你這樣說了,這件事我還偏要管。”
季閩琛目光沉了沉,眉心緊蹙着,一臉疑惑的看着他,雖然沒開口,可眼神在問他爲什麼。
“守住自己的東西,不讓別有用心的人搶走,這麼簡單的道理,聰明如季先生你,也需要我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嗎?
我本來就不喜歡上官芷柔,跟上官集團達成的合作也是和上官芷若的,這忽然之間就要換人,我不能坐視不理,畢竟關乎到我以後的利益。”
他僅憑躺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冷淡的盯着對方。
此時此刻他們的關係不像是夫妻,倒像是談判桌上沒談攏的合作伙伴,臥室裏的氣氛凝結,彷彿瞬間到了冰點,四目相對,誰也不退讓。
“就是一次小瑾,你成全我這一次,以後我事事聽你的,好幾次我都沒能對上官施以援手,這次他是有求於我,我不能袖手旁觀。”
只要幫了上官只有這一次,以後他就能和他劃清界限了,只要他在家才能安穩度日,他和小錦在一起也會毫無心理負擔。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你要怎麼幫他是你自己的事,哪怕你親近北極的全部力量去幫他,我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但是你來勸我,就是最錯誤的決定,我只會和上官芷若合作,如果人換成了上官芷柔,那我給他的只有兩個字,打壓。”
怎麼都說不通,金炳辰只覺得一陣頭疼,他有些坐立不安,從口袋裏掏出了香菸,點燃後喂到了嘴裏。
猛地吸了兩口,煙霧繚繞間,他的一張臉朦朧不清,臉上的表情燙金也看不清楚。
他竟把目光轉而看向了桌子上的粥,只覺得自己一口都不該喫,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對自己的好也只不過是爲了上官芷柔。
“如果沒什麼要說的,你可以離開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在這裏我心情非常不好,沒辦法安心休息。”唐瑾下着逐客令,一雙冰冷的目光,彷彿利劍一樣落在季閩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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