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茹身子一擺,飛刀化作飛環擋在身前,悲憤的眼睛盯着前面一位翩翩少年。“築基初期,你是公孫天!”
“你還不是很蠢,你把手上的小孩掐死,我可以考慮收你做個爐鼎,保你榮華富貴!”少年把手中摺扇打開,優雅的扣在胸前,滿臉的戲謔。見顧小茹一言不發,繼續說道“不要妄想逃跑,你我實力懸殊,掙扎無用。”
“要打便打,廢話真多。”顧小茹把小顧零往身後一推,飛刀魚貫而出,直奔公孫天。
“不知死活,等我抓住你,玩個三天三夜,再賞給我的下人們享用。”公孫天隨意的躲開飛刀,扇子一揮,飛刀就沿着原路向小茹射去。
顧小茹臉色一白,在扇子扇出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和飛刀原本就不強烈的聯繫被切斷。但她不能讓開,身子擋在顧零面前,小拳頭一拳打出,要震飛飛刀。
隨即她臉上一喜,變拳爲掌,飛刀如同受到召喚,繞着身子劃過。
“啊”
“小茹姐”
隨着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纖細的女子身體就被一隻大手抓在脖子上擰了起來。
“和我打架,可不能分神”大手的主人正是公孫天。此刻的他,一手提着少女,一手扇着扇子,落到了地上。
“少爺威武。”就在此刻,幾個滿身血污的少年從顧家涌了出來,把幾個人頭丟在了地上,滿臉諂媚的看着公孫天,又都忍不住看一看顧小茹那恨得慘白的美麗的臉。
“你幾個來得正好,你們不是說沒見過人間煙火,本少爺今天就給你們表演表演。”說話間,公孫天手中扇子一合,一道龍捲憑空而起,一下就撕裂了手中少女的衣服,然後將她重重的丟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少女全身經脈被那一捏一丟封得死死地,除了眼裏的仇恨、悲涼和絕望外,只有口中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更勾起了少年的獸性。此刻,顧小茹已經知道,自己今天受辱不可避免。
“小茹姐。”就在此刻,一個弱小的身子飛撲而來,擋在了公孫天面前。
公孫天一頓,隨即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廢物,你是找死嗎?”說話間,他的扇子就要打開。
似乎想起了有趣的事,公孫天將扇子收回,在手上敲了一敲邪惡的笑道“本少爺剛纔說了,讓你們這些未經人事的看看新鮮,你這廢物也未經人事,也讓你看看,哈哈哈哈,讓你一輩子懷念你小茹姐姐的風光。”
說罷,他手一揮,一股颶風飛出,就將顧零重重的衝開。
小孩子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那幾個嘍囉面前,被一隻大腳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顧小茹,本大爺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啊”
“救命”
“是誰?”
顧小茹閉上了眼,但她的耳邊立刻傳來一陣慘叫,接着頭如同被針扎一般,昏死了過去。
...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當顧小茹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離家不遠的一個山洞內。她立刻檢查全身,除了背上火辣辣的疼外,身體並無其他異樣。“難道公孫天那傢伙最後大發善心,放過了自己?”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隨即她又想起什麼重要事情一般“零弟,零弟呢?”
“你是說他嗎?”就在此刻,一個慈母班的聲音從洞外傳來,接着,一位少婦抱着一位六七歲的孩子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顧小茹授業師父的妻子秦霜。
“也不算吧,你這丫頭,家裏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向師門求救?”秦霜把孩子放到一邊,撫了小茹的頭。
“公孫家的背後,並不簡單,我不能給師門找麻煩。”
“難道我飛刀堂就怕了誰?”秦霜有些生氣,但想到顧小茹的境遇,又柔聲道“我到的時候,公孫家已經離開了,你衣服不整的躺在桌子上。”她瞥了一眼小茹,見她沒有什麼異樣,知道其已經知道自己沒有被玷污。“於是我把你帶到了這裏。”
“那零弟,他?”
“我剛想起,帶你走的時候,好像這孩子還有氣兒,就回去把他帶回來了。不過在回來的路上,我聽到一個消息,相信你聽了會心情好一點。”
“師孃,我現在沒心情猜啞謎。”
“公孫天死了。”
“什麼?築基期的公孫天,怎麼會死?”顧小茹大喫一驚,接着道“是了,他若沒死,我斷然沒有還活着的道理。這麼說,真不是師孃殺了他,救了我?”
“你太高看師孃我了,我也不過築基中期,修煉的還是養生駐顏的功法,因爲修煉了清風決,拼一拼把你搶出來或許能做到,殺公孫天這位專練殺技的築基修士,我想都不敢想的。”秦霜把頭搖的圓圓的,她可不喜歡殺人。
顧小茹抿嘴,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讓我帶你弟弟回宗門?”秦霜似乎很喜歡說話,而且她說話時一臉的春風,讓小茹忘卻了一些悲痛。“恕我直言,你這位弟弟身體古怪,丹田閉塞,並不適合修煉,不過我倒是可以將他帶回宗門做個雜役,至於你悄悄傳他的功法,我也會爲你保密的,回去後我會讓宗門讓他修一些基本功法,這樣就不會露餡了。”
秦霜把手搭在顧零手腕上,再次確認了他無法在修煉路上走得太遠,搖頭道“等他成年,你給他物色幾個姑娘,爲你顧家開枝散葉,也好報仇。”
“是”
...
飛刀堂,位於臥龍山,是一個以煉製飛刀和修行飛刀技法爲主的小型宗門,在歐雲大陸已經傳承近千年。說起這臥龍山,延綿數百里,有數十個大小宗門選址在山上。飛刀堂不過是這些宗門中一個並不強大的宗門,但他們卻佔據了這臥龍山中央一個不錯的位置,正好位於龍爪腋部,土地肥沃,礦產豐富。因其生產和經營遠程攻擊武器,又講誠信,其堂主又是一位結丹中期的修士,一手萬鋒屠仙刃練得出神入化,在周邊倒也喫得開。
在宗門的練武廣場上,一羣十五六歲的孩子正“哼哼哈哈”的練功。忽然,一陣風颳起,一道粉影落在廣場中心。
“是秦霜師姑和小茹師姐。”
“天哪,師姑和趙師叔什麼時候有孩子了。”
“那孩子長得真好看,和師姑,不對,和小茹師姐好像。”
“小茹師姐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哎,我的夢...”
這些情竇初開的傢伙,對宗門的女子總是背後議論,好在女子們也並不在意。
秦霜笑靨如花的掃視了全場,惹得好幾個練功都走了樣兒,被授課的女老師狠狠的抽了鞭子。
“小茹,我們去見你師父吧。”
此刻的顧零已經醒了,但他一言不發,對於只記得被人踩在腳下,然後和姐姐小茹一樣失去了短暫記憶的他,還沉浸在家人被殺的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