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王爺同夫人去了一家鋪子,掌櫃送了一包叫什麼奶酪球的零嘴給夫人,夫人好似很喜歡喫,便順手餵了王爺一顆,但王爺卻立馬給吐了,之後夫人好像就有些不高興了。”,春桃思索道,
“原來是這樣,我知曉了!你讓廚房趕緊去準備午飯吧,想必王爺和夫人定是餓壞了,所以才生的氣,喫過飯食氣就會消的。”,馮嬤嬤催促道,
春桃覺得馮嬤嬤的這番話聽似有理,但好像又並非主子們生氣的真正原由。馮嬤嬤見春桃有所遲疑,便朝貼己的女使使了師眼色,讓她帶着春桃趕緊去後廚準備。馮嬤嬤則端着洗臉盆轉身走向內屋,她站在內屋門口輕敲了幾下門,聽見慕清禾在屋內應聲後,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屋內的馮嬤嬤見慕清禾正坐在牀邊生着悶氣,她沒有立馬走上前,而是將洗臉盆放到木架上,然後輕手輕腳地將搽臉的帕子打溼再擰乾,最好拿着帕子走向慕清禾並恭敬地遞給她。
“聽春桃丫頭說今日夫人得了一道叫奶酪球的美味,老奴甚是好奇,不知夫人能否賞我一顆嚐嚐?”,馮嬤嬤笑着討賞道,
慕清禾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指了指茶桌,馮嬤嬤順眼望去,見茶桌上放着一個打開紙包,從紙包內時不時飄出陣陣奶香。馮嬤嬤着實好奇,便走去茶桌拿了一顆奶酪球放進嘴裏。
“嗯~此物甚是妙哉呀!老奴生平五十載,即便當年在皇宮大內也沒曾見過這等美味呢,果然還是夫人有福氣,能遇到此等珍品。”,馮嬤嬤讚不絕口道,
“我就說嘛,嬤嬤也覺得這個是好喫的吧!可他連嘗都沒嘗就給吐了,好似我喂他毒藥一般。”,慕清禾委屈地說道,
“夫人可是爲此事而生氣?”,馮嬤嬤試探地問道,
“我不應該生氣嗎?王爺時常將夫婦一體掛在嘴邊,竟然他想與我親近,那我喂他喫東西又有何不可呢?明明小時候也喫過,怎麼長大了反倒還端起架子了!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慕清禾連聲怨道,
“夫人,莫氣!不妨先聽老奴給您講個故事,若您聽完還生氣,我就幫您去太后娘娘那討個公道。”,馮嬤嬤安慰道,
馮嬤嬤邊說邊走回慕清禾身邊,她體貼地將被子蓋在慕清禾身上,然後俯身準備同慕清禾說這話,慕清禾擔心馮嬤嬤受累,便示意她坐到一旁木凳上。
-時間回到六年前-自水賊偷襲事件已過去三日,慕清禾身體已恢復如初。爲了避嫌,軒墨寒只將慕清禾送到西黎城郊外,並特意交代慕清禾不要告知家人自己救她一事,只說被林間打獵的好心人所救。軒墨寒本想遠遠看着慕清禾安全回到慕府後再離開,可誰曾想突然一封密信傳來,說恐天有大變,讓他速速回王都。於是軒墨寒只好留下一小隊暗衛護送慕清禾回府,他自己則快馬加鞭回到王都。
而軒墨寒回到皇宮沒多久,就無故大病了一場,可向來身體強健的他,這一病卻整整病了大半月,直到那一天之後,軒墨寒整個人就變了。
這天,皇后見自己心愛的皇兒久病不起,於是偷偷讓馮嬤嬤出宮去尋自己的師兄—江湖人稱“妙手醫聖”的劉一手進宮來爲軒墨寒醫治。那天夜裏,醫聖帶着一個小丫頭隨馮嬤嬤偷偷進宮爲軒墨寒進了一番診治。
“中毒?!寒兒怎麼會中毒!他的藥是我親手配的,藥也是貼己之人在殿內熬的,萬不會有他人經手,能有何人下毒呢!”,皇后質疑道,
面對曾與自己青梅竹馬的師妹的質疑,劉一手有怒有怨但不有舍回懟她,就在二人各持一方僵持的同時,劉一手身旁的小丫頭在軒墨寒的寢殿內四處走着,好似在尋什麼東西。
“師父,找到了,我找到了。”,小丫頭激動地大叫起來,
小丫頭興奮地拿着一個木碗跑到劉一手面前,並雙手將碗遞給他。劉一手拿起木碗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並無異樣,此時小丫頭衝他試了試眼色,示意他聞一聞碗內,於是劉一手立馬拿起碗用力地聞着。
“還是你的小狗鼻子靈,這要換做旁人,察覺不到也是自然。”,劉一手得意地說道,
“師兄可是找到了什麼?”,皇后試探地問道,
就在劉一手準備開口告知她此碗的祕密之時,躺在殿內的軒墨寒突然出了聲。
“母后,爲孩兒操勞多時,甚是勞累。馮嬤嬤,快扶皇后娘娘回宮休息,承賢殿的事我自會處理。”,軒墨寒虛弱地說道,
“寒兒,敢在此時對你下毒,可見對方是一心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你且放寬心養好身子,無論始作俑者是誰,此事母后定會爲你做主。”,皇后寬慰道,
皇后說完欲走向內殿探望軒墨寒,卻被劉一手一把拉住。他望了一眼站在角落一直沉默不語的女使,似乎察覺到了其中的端倪。
“寒兒已是堂堂七尺男兒,他自己的事就讓他自己來,你這做母親的也護不了他一世周全,不如早些放手讓他獨當一面。”,劉一手勸說道,
站在一旁的馮嬤嬤聽懂了劉一手的言外之意,於是趕忙扶起皇后往殿外走去。與此同時軒墨寒傳喚殿外的女使進殿內伺候,劉一手本想叮囑女使一二,卻被小丫頭一把拉走。
女使佯裝淡定地走進殿內,見軒墨寒正喫力地坐起身,她趕忙走上前準備去扶他,卻被軒墨寒無情地推到一旁。女使知曉東窗事發,於是立馬跪地俯身,而軒墨寒則拿起一個杯盞用力砸向女使身旁。
“說!爲何要背叛我,我自視待你不薄,到底爲何你要如此對我!”,軒墨寒身心竭力地吼道,
女使一言不發,只是一直跪地俯身不敢擡頭。
“你擡起頭看着我!告訴我是不是他威脅了你什麼?你告訴我,無論是何事,我都會出面解決。”,軒墨寒繼續追問道,
可那名女使始終沒有開口做任何迴應,過了片刻,寢殿內沒了聲響,女使面無表情地從裏面走出來。第二天軒墨寒將承賢殿所有的女使都散了,並交待內務府以後只准派得力的公公來當差,從此軒墨寒也在沒有讓任何人近身伺候過。後來宮裏開始傳出一段奇怪的流言,說軒墨寒遭心愛之人背叛,染上了斷袖之癖,夜夜在寢殿內同俊秀的宮人們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