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激動地跳下牀,光着腳跑去衣架拿衣服。軒墨寒聽到慕清禾的叫喊聲,他立馬起身並一把推開內屋的門走了進去。只見慕清禾背對着他手忙腳亂地穿着衣服,於是軒墨寒悄悄地走到慕清禾身後幫她整理着衣衫。
“小桃桃~我跟你說啊,你最近真是飄的很,不知道王爺今晚要回這用晚飯嘛。要是把他餓壞了,你我就算有九個腦袋都保不住。”,慕清禾數落道,
“原來在夫人你眼裏,爲夫竟是如此殘暴之人呀。看來我以後還是要多與人和善些纔好呀!”,軒墨寒佯裝自責地說道,
“王爺,您怎麼來了?我剛剛那番話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王爺金枝玉葉,不是,您玉體尊貴,怎能餓着呢。”,慕清禾慌忙解釋道,
“那夫人既然知道不能餓着我,怎麼自己還睡得如此心安呢!”,軒墨寒故意質問道,
“王爺,妾身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要打要罰我都認,請繞過慕家老小。”,慕清禾跪地求饒道,
慕清禾這一跪可把軒墨寒嚇到了,他立馬將慕清禾扶起。
“夫人爲何下跪?當真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殺伐決絕的冷血之人嗎?”,軒墨寒追問道,
面對軒墨寒的這番追問,慕清禾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從自己同軒墨寒這些時日的相處來看,這個男人的脾氣雖是好是壞,可對她卻是有幾份疼惜和體貼的。軒墨寒威名在外,那一條條戰績,一樁樁戰功也是實打實用命博回來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慕清禾始終看不明白軒墨寒到底是個冷血無情之人還是位有情有義之夫。
“罷了,你我分隔多年,我早已從那個翩翩少年變成了久經沙場的戰士,你畏我也是自然。不說了,先喫飯吧。”,軒墨寒哀嘆道,
聽完軒墨寒這番話,慕清禾還是沒有任何迴應。他們二人一前一後走去隔壁廂房準備用晚飯,直到一盤烤雞上桌,慕清禾才突然頓悟。
“這烤雞是王爺做的?”,慕清禾試探地問道,
“是的。”,軒墨寒隨口應道,
慕清禾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而是夾起一大塊雞肉開心地吃了起來,而軒墨寒看着慕清禾開心喫雞的樣子,就好乎她好像知曉了自己的一番心意。軒墨寒沒有猜錯,那段一起落難的回憶,慕清禾也從未忘懷。
晚飯過後,慕清禾照往常慣例自覺地去櫃子裏拿牀褥和被子。正當她拿着牀褥準備就地鋪牀時,軒墨寒突然一手搶過了過去。
“地板太涼,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宜久睡。從今開始我睡這,你睡回牀上。”,軒墨寒叮囑道,
“王爺~王爺~您睡了嗎?”,慕清禾小聲喊道,
可軒墨寒沒有迴應,想來可能是睡了,正當慕清禾準備轉身獨自繼續失眠時,軒墨寒竟又迴應了她。
“怎麼了?丫頭。是晚飯喫太多,撐得睡不着啦?”,軒墨寒故意嘲笑道,
“王爺~您能不能別總這般取笑我行麼!人家就是有些睡不着,想着若是您也沒睡,我們就聊會兒天唄。”,慕清禾故作生氣地答道,
“好好好,那夫人想同我聊些什麼呢?”,軒墨寒耐心地追問道,
“我就想問問,今晚那道烤雞可是王爺特意爲我做的?”,慕清禾害羞地問道,
“是!當年條件有限,沒能好好爲你做頓喫食。我答應過你,如若再見,我定要再做一次烤雞給你喫。”,軒墨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那除此之外,王爺可還記得其他的承諾?又或者說那時王爺說過的話,現在可還會兌現?”,慕清禾試探地問道,
被慕清禾這麼一問,軒墨寒竟有些不知她所言何事。
“看來王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那不如我提醒一二。那夜雷雨交加,王爺曾與我說:如若你我能再續前緣,我就這樣一輩子抱着......”,
還沒等慕清禾說完,軒墨寒將身上的被子一掀,一個箭步跳上了牀,並將慕清禾緊緊抱在懷裏。
“原來你一直都記得,其實那時就想告訴你,我是未來的夫君,可又恐會嚇着年幼未經事的你。所以只好說,如若你我有緣再見,我就這樣一輩子抱着你入睡可好。”,軒墨寒激動地說道,
“啊?王爺那時不是隨傅家來下聘的,而是爲我來的嗎?”,慕清禾疑惑地問道,
“我的傻丫頭,這是自然呀!傅家娶親與我何干,我不過藉着這個幌子去看看我那位素未蒙面的娃娃親的。可誰曾想,與你第一次見面竟是在靶場上,我還當着衆人的面輸給夫人你,說起來那可是我身平最大的污點了。”,軒墨寒心有不甘地說道,
“王爺,說實話,那時您是故意輸給我的吧!那時您肯定心想着若是贏了我這個女娃娃,說出去也還是會有損名聲的,倒不如留個謙謙君子的名頭更好。”,慕清禾毫不避諱地直言道,
軒墨寒沒有說話,只是將慕清禾緊緊地抱在懷裏,而慕清禾則小鳥依人一般將臉貼在軒墨寒胸前。
“九哥,謝謝你!謝謝你當年捨命救我!也謝謝你不忘承諾,娶我爲妻。”,慕清禾感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