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設在哪?你家大廚又在何處落腳?”,軒墨寒眼神犀利地追問道,
“賽場設在城主府的校練場,小店的大廚在此期間會在我家大老爺的小院落腳。”,掌櫃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趕緊把那小院的地址拿來!”,大壯大聲吼道,
被大壯這麼一吼,原本囂張跋扈的掌櫃瞬間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小雞仔,他趕忙命人去拿紙和筆,快速寫下何大老爺在北芪城的小院地址,然後顫顫巍巍地用雙手將地址遞向軒墨寒面前。
軒墨寒朝大壯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後廚,大壯用力一把從掌櫃手裏拿過寫有地址的紙,跟進在軒墨寒後頭走出了後廚。
“王爺,我們現在去哪?”,大壯在軒墨寒身後小聲問道,
“傅二哥在這街尾有間酒樓,我們先去那再打聽下王妃的下落,明日一早再啓程趕往北芪城。”,軒墨寒思索着說道,
隨後他們二人迅速上馬並往街尾的如風樓快馬奔去,此時孫老五剛好送完慕清禾出縣城回到酒樓,聽見不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他便下意識望向遠處,發現來者竟是軒墨寒,於是孫老五趕忙快步走上前迎接,軒墨寒和大壯趕忙拉緊馬繩停了下來。
“小的拜見九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孫老五畢恭畢敬地問安道,
“孫掌櫃別來無恙,你我好似多年未見了!”,軒墨寒客氣地迴應道,
“勞王爺記掛,小的一切安好!”,孫老五恭敬地回話道,
軒墨寒瀟灑地從馬上跳了下來,並將馬繩扔給大壯。接着他大步走向如風樓,見大門被木欄封住了,甚是覺得奇怪,孫掌櫃見狀趕忙走上前爲軒墨寒引路。
“王爺,請隨小的這邊走。主子覺得酒樓有些陳舊,故前陣子命人重新修整了一番,變化較從前大了些。”,孫掌櫃邊走邊解釋道,
“你家主子怎的突然如此好興致想起這事了?莫不是看着那萬金樓日進斗金眼紅了!”,軒墨寒故作玩笑道,
“王爺說笑了!家主前些日巧遇一高人,對其經營之道十分認同,於是便有了您現今所看到的這番新景象。”,孫掌櫃自豪地說道,
“是嘛!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挺好奇是何等高人竟能說的通你家主子那個老古板。”,軒墨寒故作好奇地問道,
孫掌櫃笑而不答,只是默默地繼續爲軒墨寒引路。本不以爲然的軒墨寒走進如風樓後,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震驚到了。原本一直荒廢的後院被充分利用起來,整個酒樓的面積擴大了一倍,位於二樓以上的廂房外廊可以看到一樓大堂人來人往的喧鬧,軒墨寒跟隨孫老五一直走到了位於六樓頂樓的包廂,他特意停下腳步站在廂房門外看了一眼廂房名字。
“盼日閣!”,軒墨寒下意識念道,
“回王爺的話,此盼日閣是本酒樓最大的廂房,只用於招待像您這樣的貴客。”,孫掌櫃介紹道,
“是的,從二樓到六樓的廂房只招待本酒樓專屬的貴客,一般食客只能在一樓大堂喫飯。”,孫掌櫃詳細說明道,
“你們還有專屬貴客?”,軒墨寒追問道,
“是呢,我們向本縣的名門貴胄送去了專門的邀帖,他們憑帖可在廂房用飯,也可帶親友前來一同來喫。”,孫掌櫃越說越興奮不已,
“看來這位高人還真的懂些門道,不過這光外皮鮮亮,沒點有實力的裏子那也只是花架子,撐門面罷了。”,軒墨寒不削地說道,
“王爺教訓的是,那您一會兒嚐嚐我們的新菜,看能不能如您的眼。”,孫掌櫃笑裏藏話道,
軒墨寒見孫掌櫃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這新菜怕是也大有來頭。孫掌櫃恭敬地爲他開門,此時廂房內的小二和丫鬟見門開了,熱情地朝軒墨寒問安道,這可把軒墨寒嚇得有些慌神,於是趕忙讓孫掌櫃把人弄走,只留下孫孫掌櫃一人在旁伺候。
“王爺,此牆爲今日的招牌單子,您看想喫點什麼?”,孫掌櫃殷切地詢問道,
“孫掌櫃您看着安排吧,我們就兩個人,不用準備太多。”,軒墨寒隨口吩咐道,
孫掌櫃聽命後轉身離開廂房去準備菜品,大壯則滿臉期待地看着軒墨寒。
“跟我在外面,什麼時候虧待過你,趕緊坐下來吧,一會兒喫飯的時候收斂點,別給我丟人現眼。”,軒墨寒故作嫌棄地叮囑道,
“明白,明白!小的一會兒一定剋制剋制再剋制。絕不給王爺您丟臉。”,大壯拍着胸脯保證道,
可大壯這話再看到孫掌櫃端上來的菜餚後立馬失了效,孫掌櫃特意給軒墨寒安排了那日招待白夫子的那四菜一湯。孫掌櫃心想連對菜餚十分挑剔的白夫子都對這幾道菜讚不絕口,想來一定也能征服軒墨寒的味蕾。果不其然,軒墨寒表面上雖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但手還是不自覺地不停遊走在各個菜碟間,而一旁的大壯則搓着雙手,迫不及待地等着自家主子發話,待軒墨寒將所有菜品品嚐完後,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壯可以開餐了。
就在大壯胡吃海喝之時,軒墨寒同孫掌櫃閒聊起來。
“看來你家主子這次是下了血本呀,不光請了高人指點,怕是這新招的廚子也來頭不小吧,做的這些個菜品連我這個王爺都沒喫過。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見見這位新大廚?”,軒墨寒期待地問道,
“今日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我家的這位大廚方纔啓程去北芪城參加廚王爭霸賽了,怕是三五十日都回不來。”,孫掌櫃歉意地回話道,
“他也去北芪了?!看來今年的這場比賽很有看頭呀!就是不知道你家這位大廚能否贏得了萬金樓的那位了!”,軒墨寒略帶些不削地說道,
軒墨寒的這番話讓孫掌櫃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莫非自家主子沒有告訴軒墨寒新來的大廚就是他的九王妃慕清禾嘛?!可若自家主子都沒提及,他一個做下人便更不好開口了。於是孫老五隻好在一旁陪着笑臉,不到一刻鐘,大壯便將一桌菜掃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