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蘇平也沒辦法多作解釋,因爲好像的確如此。
可是自己的分數怎麼會是免試呢。
免試的意思就是後面的考試都不用考了?
蘇平思量之際,劉淡和夏雪幾乎同時將腦袋伸向蘇平的手機屏幕。
然後,兩人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免試!”劉淡喊道。
“什麼什麼?”
一羣同學圍到教室後排,“求教學,新手模式教學。”
“求帶啊。”
“拜託,拉兄弟一把。”
蘇平從來沒同一時間和這麼多人說過話,這不是和高中時候一樣了嘛,所有課都找我來補?
“補課費……”蘇平不小心說了一句,他原本想說的是,給我補課費我也不要再補課了。
“補課費當然是要的,我這就在班級羣裏給你發專屬紅包。”
藍迪說完,蘇平就聽見自己手機上出現紅包提示音。
這明明是自己說錯話,根本沒有要收補課費的意思。
不到三分鐘,蘇平的手機響了二十多次,他不禁困擾,《大氣人文學》真的有那麼難嗎?
黃昏,夕陽從風藻海一路染紅到彭古的窗臺前。
這一天彭古沒課,整個下午都在讀書,此刻他稍覺頸部有些痠疼,擡起頭轉了一轉,眼神撞到了另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比夕陽更紅,簡直就是一團燃燒的烈火。
彭古飛快地將眼神移開,心中暗想:“衆神啊,究竟誰又惹蘿莉莊生氣了?”
“彭古!”莊小羽已經怒不可遏,彭古就算是有心逃避也逃不了。
像往常一樣,結界師彭古準備立刻開啓【屏障】以免辦公室被這位戰士給拆了。
現在這個辦公室已經是學校比較偏僻的地方了,要是再這樣控制不住情緒,恐怕要到地下室去辦公了。
“你不要發怒,有話好好說。”彭古戀戀不捨地放下書,耐心勸導隨時爆炸的莊小羽。
“我知道,我好好說,你別緊張,”莊小羽的聲音還是柔和的、甜美的,彭古提到喉嚨口的心稍稍往下沉了一點。
“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百思不解,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彭古留意到莊小羽並不是要發火,而是她好像真的遇到了困難,那種她一身戰力也無法解決的難題。
結界師耐着性子,讓自己鎮定下來,也讓自己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應對隨時可能性情突變,暴怒難擋的莊小羽。
莊小羽瞪了彭古一眼,“是競技場。”
“競技場?”彭古嘟囔着,“那地方我幾百年都沒去了。”
彭古還記得自己曾經癡迷競技場的各種挑戰任務,但是自從和莊小羽組隊挑戰過幾次以後,他覺得自己還是算了,那種地方不適合結界師。
永遠做配角,單人模式闖到高級難度之後,也只能是耗費時間取得勝利,通常一個同級別戰士二十分鐘可以通關的任務,彭古需要3-5倍的時間才能完成,久而久之,彭古也就對這個競技場沒有什麼興趣了。
彭古想起一句話,“任何天賦者都需要戰鬥力。”老話說得真有道理。
“你幾百年沒去是你的事情,你對競技場總還是瞭解的吧。”
“算是瞭解的,說說你的問題吧,耐心,耐心......”彭古又一次提醒莊小羽,換來的卻是戰士燃着戰意的揚嘴一笑。
“Empty,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莊小羽冷漠地說。
上午授課結束,莊小羽就去競技場打算一直練到中午,結果她選擇單人無限模式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灰濛濛的Empty。
莊小羽要求競技場重新載入她的個人參數,再選擇該項任務,仍舊出現Empty。
“我嘗試了各種辦法,只差把競技場拆了。”
想到今天兩次在競技場遇到的這個情況莊小羽的情緒就變得難以控制。
“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從字面意思看應該是沒有任何可選任務。”
“衆神啊!”莊小羽大喊,“你真當我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了對吧,還真的就連這個單詞代表什麼含義我都不知道了是吧。”
“你不要拿我出氣呀,”彭古連忙發出求饒的聲音,“也許是故障呢?”
“故障?這倒是讓我想到一個傳說。”
倏然間,莊小羽的眼神像獵鷹一樣銳利地盯着彭古身後的辦公櫃。
看着那裏看什麼?那裏面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那裏面難道有《競技場QA》?
順着莊小羽的實現,彭古將腦袋轉向身後的櫃子,赫然間,他想到了!
櫃子最上層擺放着一疊疊試卷,其中有一疊應該就是前不久蘇平他們班的那疊試卷。
彭古迅速搔了搔頭,盤算着現在該說些什麼,生怕自己說得不好或是說錯了話,莊小羽誤傷了他。
他現在可還在禁止使用法術時期,協會的禁止令他可不想違反。
過了一會,莊小羽說道:“應該不可能。”
說完,她陰沉着臉,看起來很是沮喪。
“你是懷疑這事情和蘇平那小子有關?”
彭古知道自己一定是想對了,但是競技場?蘇平?
不可能吧,他纔剛剛獲得社團徽章,哪有那麼快就去競技場的?
“應該是我想多了,其實,我倒是希望和他有關,這幾天我正愁沒有人給我練練手呢!”
“這小子還真是戰士這塊料,聽說達......”
話一說出口,彭古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莊小羽可不喜歡沒事聽人提起達維爾軍團這幾個字。
只見莊小羽立刻跳起了身,迅速移動到咖啡機前,按下煮咖啡鍵。
“沒事,你說,是不是那個飛馬女騎士看中了蘇平?這個事情我們在港口巷的時候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
莊小羽蹦蹦跳跳拿出小兔子咖啡杯和小草莓勺子,彭古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新添了這幾個可愛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