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在驚悚遊戲裏大殺四方[無限] > 第22章 迷失之海
    把照片上的有用信息提取完畢後,池醉翻開了大副的日記本。

    日記本前面記了許多歪七繞八的東西,直到中後半部分,才真正提到“塞壬”號。

    【5月13日,星期三,天氣晴

    今天是起航的好日子,除了過高的氣溫,一整天都叫人非常愜意……】

    也就是說,出海時間應該在夏季?

    池醉神情一凜,自登上游輪以來,他和薄冰好像都不約而同地忽視了季節問題。

    當年的“塞壬”號出海時間是夏季,那現在呢?

    薄冰打開電視機,嘗試尋找線索。果然,電視機屏幕右上角一個極其不顯眼的位置竟然標註了日期:

    6月27日。

    池醉立即想到了赫克里斯的信——

    6月27日距5月13日,剛好46天。

    如果他們所在的“塞壬”號出航時間也在5月13日,那一切都不再是巧合。

    所以相同的日期,到底代表着什麼?

    薄冰思考許久,問池醉:“你知不知道‘多重宇宙論’?”

    “平行宇宙嗎?”池醉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在不同維度內重複相同的時間軌跡?”

    薄冰點頭:“對,所以很可能……”

    “很可能,過去發生在這艘遊輪上的事情,此刻正在另一個空間重演。”

    “是的,”薄冰打開《遊輪指南》,重新觀察着遊輪的佈局,“我們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一個能連接過去和現在的地方。”

    兩人對視一眼,目光最終落在圖紙的——

    第五樓。

    ……

    暫且把猜想放到一邊,池醉繼續翻看日記。

    【6月25日,星期四,天氣雨

    最近天氣很不好,船長和我都很憂心,再這樣下去,“塞壬”號將不得不返航……太丟人了,寶藏還沒找到,我們就像老鼠那樣退卻,我並不想看到這種局面……願主保佑我們,阿門!】

    【6月26日,星期五,天氣晴

    赫克里斯,他竟然做出這種事,太叫人失望了!我曾經最看好的孩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6月27日,星期六,天氣雨

    今天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卡蒙斯,哦,天哪!我可憐的孩子,他怎麼會變成那樣……太可怕了!不能把他繼續留在“塞壬”號上,這會要了他的命的……但附近又沒有碼頭,怎麼辦……】

    【6月28日,星期日,天氣晴

    卡蒙斯的事情終於解決了,願這可憐可愛的孩子能夠長眠於主膝下,阿門!】

    【6月29日,星期一,天氣陰

    他究竟想要說什麼?!寶藏……不可能的。】

    【6月30日,星期二,天氣雨

    完了……他纔是對的……】

    ……

    6月30日往後,大副再也沒有寫過日記。

    池醉猜想,7月1日那天,“塞壬”號上必定發生了什麼變故,而這變故,使大副無暇關心日記。當然,他更有可能在那天遭遇了不測。

    現在的大副,根本不是人。

    海星給他的那張房卡跟VIP乘客的房卡幾乎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區別。

    池醉早在最初領房卡的時候就特意點過人數,兩百多個玩家。房間號卻非常奇怪,都是“34”和“44”開頭,如果全是單人玩家,居住區絕對不夠,但考慮到組隊玩家多人一間,三四層的房間應該剛好夠住。

    因此大副的房間不可能空着,之前一定有玩家居住,直到那名玩家遇害,原先住在這個房間的大副才順理成章地回來。

    本來池醉沒這麼確定,但海星痛快的反應徹底肯定了他的猜想——

    那些遇害的玩家們,就跟住在大副房內的玩家一樣,他們的身份被頂替了——至於頂替他們的人,極有可能是數年前“塞壬”號上死去的水手。

    舉個例子,紅毛住在“4446”號房,如果他遇害,那麼房間的原主人卡蒙斯就會頂替他。

    再往深處說,這也是“塞壬”號的隱藏規則之一——

    房間不允許空出。

    而說到卡蒙斯,從大副的日記來看,他遇害的時間大概在寫完那封信後。

    “死於歌聲?”雖然問出口,但池醉心底其實並不這麼覺得。

    薄冰也不贊同這個觀點:“不會,時間上說不通。”

    如果卡蒙斯是因爲聽到歌聲而死,他早就死了,留不到27號。更有可能的,是他做了一些觸怒對方的事情,比如——

    向大副告發赫克里斯的古怪。

    用這個邏輯解釋,日記裏的線索就串成了一條。

    不過……最後兩篇日記中的‘他’是誰?

    池醉和薄冰都認爲是赫克里斯。

    不管從哪條線索來看,他顯然都在盡力幫助“塞壬”號以及身邊的人逃脫悲劇。

    所以赫克里斯究竟是知道了什麼關於寶藏的祕密,纔會不管不顧地勸誡大副?但大副一定沒有聽他的話,否則不會淪落到這種結局。

    翻到這裏,日記本後面還有很多頁空白。

    池醉隨手翻了翻,結果發現一張夾在空白頁中的薄薄的信紙。

    “這是什麼?”

    兩人把信紙上的褶皺撫平攤開,信紙卻依舊皺巴巴的,上面只有一團亂七八糟的劃痕,隱約可見“恨”、“厭惡”這些字眼,落款處還有一個……“赫”字?

    赫克里斯嗎?

    池醉把他寫的信拿出來對比了一番,發現兩封信的字跡很相似,只是在筆畫末端有些許差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區別。這張信紙的主人,很有可能在模仿赫克里斯的筆跡!

    既然在大副的房間內發現,模仿者難道是大副?無法確定。

    那些混亂的線條則表明,模仿者的心情非常糾結——他在猶豫,猶豫到底要不要做這件事。

    至於他的身份及動機,暫時不明。

    “走吧,一時半會兒只能理出這麼多,”池醉瞥了眼通訊器,“時間不早,該下去喫飯了。”

    “好。”薄冰把襯衫釦子扣上,剛準備梳頭,卻被池醉攔住。

    “幹嘛老是整整齊齊?亂一點多漂亮,嗯?”

    “習慣了,”薄冰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漂亮好像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而且相比我,你似乎更適合這個詞。”

    “是啊,”不知想起什麼,池醉露出一抹懷念的神色,“第一個說我漂亮的人,墳頭草已經有三米多高,現在更是連墳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