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這婚必須離![娛樂圈] > 第 212 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合作
    次日,沈睿敲響了紀堯辦公室的門,沒人應。他有點急事,連鞋套都沒顧得上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紀堯並不在辦公室,但桌上的電腦還開着,A市的晨間新聞正在播報中:

    昨天凌晨十二點十分,成俞高速通往A市青林機場的路段發生一起車禍,疑似車輛失控,車內兩人被送往附近醫院,傷亡情況尚未確定……

    這正是沈睿要告訴紀堯的內容。他找不到紀堯,乾脆撥通了紀堯的電話,卻聽到熟悉的手機鈴聲在旁邊的休息室裏傳來。

    休息室中,紀堯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專注的看着休息室裏那張有些窄小的牀。此刻在牀上純白被褥的擁簇下,葉祈遠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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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裏,紀明紳頭上纏着紗布醒來。他臉上尚還帶着出事前的笑容,顯得尤爲詭異。

    但醒來之後,紀明紳臉上的表情就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他還記得車禍前的那一幕,知道自己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他眼神中透出一股怒意,但轉瞬間就強壓了下去,維持着冷靜來分析現在的形勢。他一不小心着了紀堯的道,這人在他身邊安插了釘子?

    既然知道他的所作所爲,那麼之前抹掉的一些證據,紀堯是不是保存了備份。

    活動了一下手指和手臂,並沒有太大的疼痛和滯澀感,這讓紀明紳忍不住笑了笑。他心想,他這個侄子還是沒能遺傳紀老爺子的真傳,也太心軟了點,竟然沒對他下死手?

    這樣想着,紀明紳伸手按了牀頭的鈴,不一會兒醫生護士和他的手下便一起進了房間。看到手下像往常一樣叫自己三爺,紀明紳微微點頭,徹底放下心來。

    只是一場小車禍而已,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只是最近不方便出國了。

    紀明紳完全冷靜下來,盤算着下一步要怎麼做。既然段時間內不能出國,那便在國內做些謀劃。紀堯接手紀家之後和葉家對着幹,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或許他可以嘗試和葉家接觸……

    腦海裏快速地思索着,紀明紳本沒理會身邊檢查的醫生,但是他看到醫生的一個動作後,內心剛剛穩固的冷靜,驟然裂開了一條縫。

    那位主治醫生擡了擡他的腿,但他卻沒有任何知覺。

    紀明紳向自己打着石膏的雙腿,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爲什麼他的雙腿沒有任何痛感,準確來說,他腰部以下整個下半身,都沒有任何知覺。

    休息室裏,葉祈遠臉頰蹭了蹭枕頭。

    枕頭的觸感和他平時睡的牀不太一樣,葉祈遠迷糊了兩秒,慢慢醒了過來。周圍場景不太熟悉,他慢半拍纔想起來這是紀堯辦公室的休息室。

    昨天他剛把車開出車庫,那邊便接到了嚴岱的電話,說是P.H.總部突然聯繫他,原定的拍攝計劃推後了。

    平白好幾天假期砸到頭上,讓葉祈遠還有些懵。他剛想把車再退回去,紀堯卻制止了他,找了修車公司的人把車拖走,說趁着假期剛好檢查一下。

    葉祈遠覺得反正沒什麼事,乾脆陪着紀堯到星耀加班,但中途熬不住自己跑到休息室裏睡着了。

    剛理順昨天的事,葉祈遠便看到紀堯推門進來。

    “怎麼那麼早就醒了,難得的假期不多睡會兒?”紀堯問道。

    葉祈遠打了個哈欠,言簡意賅:“認牀。”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紀堯向他扔過來一個眼神,解讀一下,那就是“昨晚一沾枕頭就睡,還有臉說認牀?”

    說着陪人加班但自己卻睡得香香甜甜,徒留紀堯一個人苦逼的熬夜,這樣想想實在不太好。

    葉祈遠朝紀堯討饒般笑笑,正準備去簡單洗漱一下,卻聽紀堯說道:“你那輛車先別開了,有要用車的時候開我的。”

    葉祈遠應了一聲,剛想多問幾句,腦子卻多轉了兩下,將昨晚紀堯送他的場景再次回憶一遍。

    回憶完,葉祈遠不急着去洗漱了。

    他走到紀堯身前,坐下,然後單手托腮看着加了一晚上班卻依舊精神奕奕的紀影帝,問:“紀老師,老實告訴我,最近你有沒有在我面前演戲?”

    “最近是有多近?”紀堯湊過去吻了吻他。

    “嗯?難道你還經常演?”葉祈遠挑高了眉毛,他還想再問,卻被紀堯推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傳來水聲,還夾雜着葉祈遠有些不滿的抱怨:“下次有什麼事至少也提前告訴我一聲……”

    紀堯坐在牀邊,嘴角帶笑。

    他沒告訴葉祈遠,昨天雖然是在演戲,但他的心情並不平靜。明明知道一切都在掌控中,紀堯依舊剋制不住的緊張,甚至牽連出後怕的情緒。

    現在有人對葉祈遠動手,他注意到了,並且制止和反擊。但在《誤入人間》試鏡的時候呢?葉祈遠一個人倒在泳池裏,浸在冷冰冰的池水中,唯有胃部是服用了大量安眠藥的燒灼。

    而他什麼都不知道。

    紀堯握緊了雙手。

    隨着葉祈遠的走紅,當初他跑龍套的這部電影再次被人挖了出來,稱讚不絕。但那卻是紀堯唯一一部不敢看的電影,每看一次便後怕一次。

    還好……還好……沒有下一次了。

    紀堯對葉盛凜的承諾,從一開始就不只是承諾。

    ·

    “滾!”

    病房裏傳出一聲壓着怒氣的呵斥,一個年輕人慌不擇路地打開門跑了出來。他單手捂着右眼,臉上掛着的水漬還冒着熱氣。

    路過的小護士嚇了一跳,想拉住人問問,但年輕人已經跑了個沒影。小護士忐忑地看了一眼那扇病房房門,沒敢說話,低着頭走開了。

    病房裏,紀明紳靠在病牀上,臉上還帶着笑,完全看不出剛剛端着開水往人眼球上潑的人是他。在場其他幾人噤若寒蟬,即使紀明紳面容和藹,此刻也沒有一個人敢喘氣。

    最近的紀明紳太不正常了,或者說他一開始便不正常,現在只是因爲驟然殘疾完全表現出來了而已。

    第一天的時候,紀明紳還以爲只是麻藥效果沒有過去,第二天、第三天……他終於不得不承認,他殘廢了。他無法行走,無法挪動身體,甚至連大小便都不能自主。

    作爲紀老爺子的幺子,紀明紳從來沒有承受過這種侮辱。

    跟着紀明紳的人都知道,他是個自大的人,平生最喜歡玩弄人性,沒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對自己的殘疾反應那麼大。

    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暴躁起來,雖然並不歇斯底里,但總會冷不丁地做出一件可怕的事。比如剛剛往人眼睛裏潑開水,再比如冷不丁地拿着點燃的雪茄按到人身上,最狠的一次是他竟然拿着一根長籤,捅進了一個夥計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