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和秦媽媽跟着馬車走,坐了好一會屁股都疼了!”
夏歌說完,秦媽媽便率先下了馬車,還衝着小石頭道:“外頭風景不錯,你不如坐到車伕身旁,可好?”
小石頭從未出過遠門,聽秦媽媽這麼一說,很想出去,但卻下意識的看着顧西檸,想知道她的意思。
“想去就去吧,只是小心點!”
“嗯!”
一下子出去三人,馬車裏頓時空了起來,顧西檸卻揭開軟簾往外看,似乎外頭的風景都比秦商允好看。
“阿檸,你是在跟我賭氣?對嗎?”
秦商允不習慣這樣的顧西檸!
“你想想多了,我怎會?”
顧西檸淡淡的說道卻從未回頭看他。
秦商允無法接受顧西檸無視自己,強行板正她的身子:“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我一直都這樣,從你我二人成婚那日起,我們之間的交易我從未忘!”
顧西檸這是在提醒秦商允自己也別忘。
秦商允微微一愣,隨即笑之:“你可是怪我近日對你都太過親密,所以提醒我?”
有些話說出來就尷尬了,顧西檸卻是大方承認:“是!”
秦商允承認,之前對顧西檸卻是沒什麼想法,只是再京城看她能輕鬆應對皇上,才發現了這個女人的聰明才幹。
她不止是在做生意上有能力,有魄力,秦商允對顧西檸也有了欣賞,欽佩在心裏。
所以才私心裏想着兩人的關係可以有虛到實!
他以爲顧西檸會喜歡?
沒想到卻是把她越推越遠了!
話說明白後,兩人卻是越發的沉默了。
連着好幾日,除非當着司馬睿的面前,兩人十分默契的配合,私下裏竟然很少說話!
秦媽媽有心想勸說幾句,奈何實在是不方便。
兩個從京城連夜出發的侍衛行至半路看到了車隊,便立即找了秦商允!
“王爺,王妃,京城出事了!”
顧西檸本以爲京城也出了什麼災難?
卻聽兩個侍衛道:“顧侍郎被抓了!”
“什麼?”
顧西檸很是震驚,連夏歌都不敢相信。
“你確定嗎?是顧遠東嗎?”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京城裏近日被皇上親封的侍郎就顧家公子一人,我們從京城裏出發那日剛被關進天牢!”
顧西檸聞言,頓時覺得頭暈目眩,險些要倒下去。
幸好秦商允在身旁扶着,顧西檸靠在他身上,臉上說出來的疑惑。
“你們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聽說顧侍郎在街上與另一外朝廷官員範侍郎打架,所以被抓了!”
“打架?其中的內情你們二人可有仔細探聽?”
秦商允仔細問道。
“已經探聽過了,是顧侍郎先動手打人,但原因是範侍郎先出口嘲笑,並且連帶着辱罵了王妃,還有顧家所有人!”
顧西檸聽到這話,憤恨道:“那沒打死他也是他命大!”
因爲剛從驛站出來不久,車隊便停了下來,司馬睿自然也過來看看情況。
在蒼城時,顧西檸敬司馬睿來徹查劉放貪污,看他仔細認真,是打心底裏佩服,他言語中有嘲諷之意也並不在乎。
可如今事關自己的親弟弟,她怎麼可能再忍氣吞聲?
“聽司馬大人的意思,也是藐視皇上親封我弟弟一個侍郎而有心看不起了?”
司馬睿臉色一變,還不待反駁,顧西檸又道:“如果我沒想錯,範侍郎應該便是京城裏赫赫有名,承蒙祖上庇佑,能襲爵爲的範府吧,我們顧家因爲我才被皇上照拂,你們心中很是不服吧!”
“王妃,你今也是皇室婦,怎能這般說話!”
被人說中心中想法,司馬睿的臉色很是難看,只能說了這麼一句。
不想顧西檸卻是一下子推開秦商允:“皇室婦人?司馬大人敢說你每次看我時露出的嘲諷之意不是看不起我的出身嗎?”
司馬睿當然是看不起顧西檸出身商賈之家了,自然心中不服。
但被說破就……
“本官並無此意,王妃切莫隨意猜度!”
“呵,是嗎?那就請司馬大人解釋一下方纔那句話吧!”
“你……”
秦商允看顧西檸和司馬睿之間的火藥味十足,趕緊從中調停!
“王妃,你先上馬車!”
顧西檸冷哼一聲,心知自己在這裏和司馬睿糾纏全是無用之功,一扭頭上了馬車。
“司馬大人莫要見怪,人心都是肉長的,王妃也是心急!”
“王爺,范家對朝廷可是忠心耿耿,範侍郎便是言語上有什麼過分的話,顧侍郎也不該動手打人!您說是吧!”
司馬睿是什麼意思,秦商允怎會不知。
“司馬大人的意思我明白,范家對朝廷的有恩,便是我這個王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這事具體如何處置,都要看皇上的意思,你我在這裏無權定奪!”
搬出皇上來司馬睿自然無話可說。
范家在怎麼功名赫赫,也是皇上的臣子,如今敢把王妃的弟弟關進天牢,就是在打秦商允的臉。
這件事若是不好解決,丟人的可不止秦商允一人。
而是整個皇室!
司馬睿一心想着巴結范家,爲那邊說話,卻忽略了范家之上還有皇上!
誰敢挑戰皇上的威嚴……
司馬睿可能能想通這一點,突感背後一股涼意侵身,扯出一絲笑容:“是啊,皇上自會定奪!”
車隊繼續出發後,秦商允直接讓兩個侍衛身在馬車裏說話。
“你們可知道是誰把顧侍郎住進天牢的嗎?”
“是京兆府的人!”
顧西檸也在此時皺着眉頭:“京兆府?那府尹我記得好像是姓範?”
兩個侍衛點點頭:“正是,出京城前,屬下已經特意打聽過了,那京兆府的府尹叫範永武,是范家的一個旁支,多年依附着范家才坐上此位!”
“官官相護!”
“皇上可知道這事?”
“應該是知道了吧,顧侍郎打人可是在青天白日之下,都看到了!”
想不知道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