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檸本不願去,感覺今天也是累的不輕,但無奈秦商允纏磨,顧西檸便一同去了。
到了書房秦商允打開卷軸,準備將山水畫取出來掛着,可這時發現山水畫的角落上有一個指印。
這副卷軸是真絲製作,別說指印,就是一根頭髮絲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顧西檸見到秦商允盯着卷軸,問他怎麼了。
秦商允告訴顧西檸興許此畫有人動過,而且是剛剛動的。
顧西檸蹙起小眉頭盯着畫:“剛剛有人動的?誰動的呀?”
說道這兒,顧西檸與夏歌對視一眼,緊接着顧西檸告訴秦商允:“是,是趙葵言來了書房。”
嗯?秦商允不解,顧西檸便把趙葵言說頭疼但沒真正頭疼的事告訴秦商允。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呢。原來她是藉口裝病,其實是藉着裝病的由頭偷來了書房。我去敲打敲打她。”顧西檸說着要去。
秦商允聽了攔住顧西檸:“先不要去,此時關係重大。”
顧西檸好奇,秦商允關上房門對顧西檸說起曾經的往事。
原來先皇留下過一道遺詔,當今皇上知道這個遺詔一直要尋找。趙葵言定是奉了皇上之命前來尋找遺詔。
顧西檸聽到這話極爲驚訝,“先皇曾經有祕密遺詔?還不在現在的皇上手中?那現在的皇上靠什麼登基的?”
顧西檸問完這話立刻捂上嘴,下意識地往窗外望了望,當心讓人聽見。
秦商允抱住顧西檸,在她耳邊輕聲說:“自然是用了假遺詔。”
!顧西檸如同聽到了天方夜譚,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府上豈不是日日在危險之中。”
秦商允合上卷軸,安撫顧西檸:“沒事,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行。”
二人將卷軸放回原處,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時秦商允感覺累了,褪去外衣對顧西檸笑道:“夫君歸來,也不知服侍夫君。”
顧西檸嘟起嘴:“你知道人家多累嘛。今天到了西院兩趟呢,而且還給趙葵言請了郎中來。”
“是麼?需不需要夫君安撫一下?”他捏住顧西檸的下巴,顧西檸下巴被捏起來了一點點的粉色。
秦商允繼續說:“要不要?”
顧西檸一見秦商允這樣兒就知道要折騰她,不禁連連搖頭說不要。
大手撫上顧西檸的小腦袋,顧西檸搖晃着小腦袋繼續對秦商允說:“不過還有一件事,是不是該想想接下來怎麼應對趙葵言。”
“嗯,言之有理。本王的小嬌妻越來越聰明瞭。”秦商允笑道。
顧西檸回到榻上歇着:“你是說我之前不聰明瞭!”
“哪有啊,小嬌妻可是誤會了。”秦商允說。
二人嬉鬧一會兒,不覺得到了天黑。
趙葵言見顧西檸與秦商允這兒半天沒動靜,覺得他們一定沒發現端倪,決定再次到書房。
她換了一身赭色衣裙,走到顧西檸院子,先是躲在院子外聽了聽,接着悄悄離開,她一路躲過王府的護衛與家丁,來到書房前。
趙葵言卻自以爲沒人發現,上下翻找着遺詔。
“天兒這麼黑,我得點個蠟燭。”趙葵言說,說完用準備好的火摺子點上蠟燭。不得不說趙葵言爲了在皇上面前立功也是被逼着聰明瞭。
顧西檸與秦商允正在房間內密談遺詔的事。秦商允心驚於爲何皇上突然查遺詔,雖然此事他並不怕,可是恐牽連顧西檸。
“你說是不是有什麼奸臣,”顧西檸說到這兒又靠近了一下秦商允,對秦商允說:“是不是有什麼奸臣給皇上進了讒言。”
秦商允聽到這話對顧西檸笑了笑,就他那位皇兄還用得着有人進讒言。不過他突然這樣確實蹊蹺。
顧西檸說道這兒,又悄悄對秦商允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秦商允捏了捏她秀氣的鼻樑:“西檸不是聰明嗎?難道想不到怎麼辦?”
“想不到想不到。”顧西檸說着。
他攏住顧西檸:“交給我。”
趙葵言還在書房中滿頭大汗尋找遺詔,皇上已多次叫秦商允進宮,如果她還找不到遺詔,那等待她的就是亂葬墳了。
她手忙腳亂,找了半個時辰怕人發現她才走。
結果還是沒找到,趙葵言睡不好了,這可如何?
……
翌日,王府的暗衛開始了查探皇上爲何突然查遺詔的事。只是此事查起來相當難辦。
書房。
“王爺,恕屬下辦事不力,近日常入宮的幾個大臣府上屬下都查過,實在沒找到皇上爲何忽然疑心。有關遺詔的事也沒發現線索。”
幾個暗衛彙報。
黃花梨木桌後的人眸子一動,卻並沒斥責,只是下令:“下去吧!”
“是。”幾個暗衛鬆了口氣。
顧西檸進來:“王爺,我想到一個辦法。”
秦商允眸中帶笑:“哦?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王爺礙於身份不便動作,此事倒可交由遠東來辦。”讓顧遠東查,不失爲一樁妙計。
秦商允鳳眸中閃過一絲贊成,誇道:“還是阿檸聰慧。”
顧西檸好心情地彎了彎脣。
拿定了注意,顧西檸到了茶樓找遠東。將此事在包間裏完完整整的告訴顧遠東,顧遠東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嗓音問顧西檸:“姐姐,除了你說的兩件事,我還要做其他的嗎?”
顧西檸搖頭:“不必了。此去山高路遠,你路上一定要小心行事。”
“姐姐放心,江湖與廟堂事宜相通,皇宮之事在江湖興許還是最好打聽的。”
又叮囑了顧遠東一番,顧西檸便離開茶樓,剛回到王府,迎面見到趙葵言,趙葵言穿的花枝招展。
“王妃娘娘,前幾日妹妹我頭疼,多虧了姐姐的紫參。”趙葵言瞅了顧西檸一眼,傲得像一隻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