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事並未結束,第二日皇上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傳皇上口諭:民間商會庫房昨夜起火,對於京城損失巨大。特召顧西檸覲見。欽此。”
宮中太監前來傳旨,顧青和蹙眉:“公公,我是商會會長,皇上有事我可以回答。”
公公瞥了一眼:“大膽,皇上召誰覲見,豈是你能說的。”
“在下不敢,在下意思是……要不等王爺來了,讓王爺與小女一起進宮。”顧青和怕顧西檸一個人進宮受了委屈。
宮中太監更加高傲:“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可知這是殺頭之罪?”
顧青和聽到這話,心中一顫,顧西檸連忙攔住顧青和,對公公笑道:“公公說笑,本宮父親也是因火災之事,心中惆悵。本宮這就與你進宮。”
公公不耐煩的態度可以看出來,皇上好像要爲難她,顧西檸沉下一口氣,冷靜着到了皇宮。
原本此事皇上應該撥款安撫,可是現在竟然要治顧西檸的罪。
“允王妃,你可知昨夜商會庫房起火?”
進入皇宮大殿,顧西檸俯身跪下,皇上接着發問。
顧西檸按照預想的說道:“是,昨夜去臣婦前往查看,損失慘重。”
“損失慘重?”皇上冷笑:“你說誰損失慘重?”
顧西檸驚訝,不是商會損失慘重,還能有誰,難不成是皇上?
可下一秒,明明確確聽皇上說:“朕纔是損失最慘重的。”
面對顧西檸驚訝的目光,皇上繼續道:“生產商品,費工費時,而所費的工人,都是要國庫銀子來養。”
顧西檸:這個道理也太……
“國庫的銀子,取自稅錢,你看管不好庫房,損失了多少稅銀。”皇上繼續說。
顧西檸咬口無言,縱使知道皇上在強詞奪理,她也不可說什麼。
“皇,皇上意思的,如何解決?”顧西檸小心翼翼地問。
“你父親接管了商會,就遇見此等棘手問題,若是沒能力掌管,那就退位讓賢,朕還讓陸遠來做會長。”皇上說道。
顧西檸抿脣,此事千萬不能連累父親。
“皇上,商會庫房之事,是臣婦掌管,與父親無關,還望皇上饒父親一次。臣婦多謝皇上。”
顧西檸叩頭。
皇上只想對付顧西檸,也並沒想懲罰她父親,大家都知道顧青和纔是受害者,皇上說道:“商會現在也無法進行了,要不然,你離開京城幾日。”
“離開?”顧西檸驚訝。
龍椅上的人冷冷一笑:“是啊,你與商允就到皇陵幾日,爲朝廷禱告天地祖宗祈禱來年風調雨順。”
顧西檸:……現在就祈禱風調雨順是不是早了一點。
皇上給一旁的公公使個眼色,公公尖刻道:“王妃娘娘,您還不趕緊領旨謝恩!”
也好,商會現在無法進行了,暫時離開,到一個遠離京城的地方計劃一下接下來怎麼辦,總比在京城呆着強。
“是,臣婦多謝皇上隆恩。”
“事不宜遲,明日就啓程吧。帶上側妃。”他下令。
太監帶顧西檸出了宮,旨意已經傳到了府上。顧西檸剛剛進府,秦商允便迎上來:“皇上沒爲難你吧。”
顧西檸搖搖頭:“放心,我多聰明,皇上爲難不到我的。”頓了一頓,顧西檸又說:“不過,讓我們到皇陵,何時回來並沒說。”
“本王已經知道了,皇陵就我們兩個人多好。”
顧西檸欲言又止,緊接着秦商允讓顧西檸放心,派人給顧青和與商會報了信。
次日清晨,王府的紫檀木馬車駛向皇陵。
跟隨的丫鬟只有露種與仙兒,此時二人共同坐在一輛狹窄的馬車上,互相鼻子眼睛看不順眼。
趙葵言單獨一輛馬車,心中充滿了對顧西檸的恨意。
過了晌午,衆人到達皇陵。
皇陵外一座三進三出的院落,是給來守靈的皇族居住,守靈侍衛已將院落佈置好。
趙葵言說道:“就一座小破院子,還讓我們這麼多人一起住,主子與丫鬟能一起住嗎?”
顧西檸聽了這話笑道:“的確是,主子丫鬟不能一起住,正妃與側妃也不能一起住。”
秦商允帶顧西檸走進院子,徑直到了第一進主院。
“哼,顧西檸,先讓你得意兩天。”趙葵言口中嘟囔着。
同時心裏也在怨恨皇上,爲何讓她也一起來了,來到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受苦。
她與仙兒把東西放下,仙兒心中更是怨恨,本來只有三進院子,她一個丫鬟只能住廂房,這兒的廂房更小,想到這兒,仙兒就對趙葵言說:“主子,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你,你是什麼意思?”趙葵言問仙兒。
仙兒說可以附近找找有的東西,害到顧西檸。
趙葵言與仙兒走到附近山坡。
山上雜草叢生,只有皇陵所在處才幹淨,趙葵言發現一種刺草,趙葵言墊着衣襟取下刺草,冷冷一笑。
心中瞭然已有了一個主意。
此時仙兒指着另一處:“側妃您看,那邊是化骨草。”
“嗯?”趙葵言看向另一處,化骨草又是什麼?
仙兒說道:“我老家的一種草,用了它可以爛臉。”
趙葵言聽到這話激動起來:“可以爛臉?真的假的?”
仙兒點頭:“自然是真的。”
不過,趙葵言想着,仙兒老家?靠不靠譜,之前就讓仙兒老鄉坑過。
趙葵言問仙兒,“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用她爛臉過?”
仙兒慌忙搖頭:“沒,但是村裏老人都這麼說,讓我們別碰這東西。”
趙葵言眸子中泛起一抹狠厲:“好,我知道了。”
二人採了化骨草回去,用最簡易的工具磨成了粉末。緊接着趙葵言對仙兒道:“你把它收起來,小心點。”
“是,主子放心。”
仙兒說完趙葵言帶她到了顧西檸處。
顧西檸正在爲先帝抄寫經書,看到趙葵言與仙兒來了,就問二人何事。
趙葵言撇了撇嘴,接着說:“姐姐,沒事我就不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