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想去?”秦商允挑眉。
顧馨雅再次點點頭,秦商允答應了。
見到他答應,顧馨雅心中興奮至極,開始自己計劃。
秦商允回到房間收拾東西,他絕不會完全放心顧馨雅獨自照顧顧西檸,只要到偏殿居住,就在秦商允拿起金絲軟枕時,顧西檸問他:“你要走嗎?”
“嗯,嗯?你醒了?”秦商允驚喜,顧西檸噓聲:“小點聲。”
“難道你一直在裝暈?”捏了一下顧西檸鼻子,顧西檸低頭:“是啊。”
將梳頭姑姑與巫蠱的事情告訴了秦商允。
“本王不在府上,發生了這麼多事。”秦商允有些心疼的撫摸顧西檸髮絲。
顧西檸反握住秦商允的手:“除了剛見到蠱蟲時被嚇到,其他也沒受多大損失。”
粉嫩的臉頰被捏了一下,秦商允憐惜:“你計劃怎麼辦。”
顧西檸想了想:“將計就計。”
“好。”
顧馨雅與翠兒到了顧西檸房間,露種聽說秦商允答應讓顧馨雅來照顧顧西檸。直到秦商允說她才同意,不過露種還是不放心就在門外守候。
顧馨雅白了一眼露種,口中啐道:“真是一條忠心的好狗!”
待衆人離去,顧馨雅帶翠兒站在顧西檸榻前,這可是絕好的機會啊。
不着急動手,她冷冷盯着顧西檸:“堂姐,你說你在王府過的這麼好,怎麼就不想着帶我一起來呢。”
顧西檸將一切聽在耳中,果然此事與顧馨雅脫不了干係。
顧馨雅繼續說:“堂姐,你的榮華富貴很快要到頭了,女子重容貌,而你的臉馬上要被我毀了。”
她端起蠟燭,燭油滋滋作響,顧馨雅嘴角上揚,等待着顧西檸被毀容被拋棄的時候。
蠟燭越來越靠近顧西檸,翠兒卻忽然阻攔:“小姐,是不是有點太冒險,萬一王爺怪罪您怎麼辦。”
翠兒這麼說也是爲了自己,比較顧馨雅被責罰的話,她這個丫鬟也受牽連。
顧馨雅聽到翠兒這麼說,心中厭煩:“你怎的如此膽小,懂不懂富貴險中求,你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將來不知道後悔嗎?”
翠兒欲言又止,也不敢說多了。
顧馨雅將燭火懸在顧西檸上頭,蠟燭眼看要滴下,忽然窗戶動了一下,顧馨雅回頭看,又讓翠兒去瞧瞧,翠兒關窗戶時顧馨雅準備將顧西檸燙傷,就在這時顧西檸忽然擡手,將燭臺一翻,燭油潑在顧馨雅手上。
“啊!”顧馨雅疼得將燭臺扔開。
“堂妹在這兒?你站在我榻前做甚?”顧西檸冷冷地問。
翠兒與露種聽到慘叫急忙走來,顧馨雅強詞奪理“我只是帶着蠟燭來看看你病情如何,堂姐你爲何要燙傷我?”
顧西檸眸子中帶着疏離:“我燙傷你?”
“不是嗎?你直接將我端的蠟燭打翻!”
顧馨雅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一手捂着嘴哭:“姐姐,你做了王妃,就欺負我一個臣女嗎?”
“出去。”顧西檸冷冷道,接着對露種說:“給她上一點燙傷藥,明日送她回府。”
“不要,堂姐!你就是覺得我自小住在你們家,喫你們的住你們的,你早早瞧不起我是不是,我知道我礙你眼,可是女子容貌多麼重要,你如此狠毒。”
顧西檸眉頭一挑:“你是說我狠毒,是麼?”
說完喊露種:“露種!”
門邊的女子聽了,將盒子奉上,顧西檸打開盒子問:“蠱蟲是怎麼回事。”
顧馨雅見到兩隻黑乎乎的蠱蟲心下驚訝:“這,這是什麼。”
表現的如同真的不知道蠱蟲是什麼一般,顧西檸冷笑,將蠱蟲扔在地上,顧馨雅嚇得瑟縮。
“看在你我一府長大的份上,本宮不與你計較,但是你要告訴本宮,是不是你聯合了趙葵言一起害本宮。”顧西檸質問。
顧馨雅思想做着激烈鬥爭,如果此時供出趙葵言,趙葵言會不會將來不在與她聯手,她現在可是隻有能通過趙葵言來打擊顧西檸。
顧馨雅咬牙:“不是,是我想辦法害你的,我就是不服氣,我們一起長大,爲何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品王妃,而我呢,你竟然不想着爲我謀一個錦繡前途。”
顧西檸笑道:“是嗎?我們家白白讓你住了這麼久。”
露種更加無語,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顧馨雅說道:“那又如何,我可是你堂妹,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再說你讓我住了這麼久,在替我謀劃一個前途怎麼了,而且我還可以協助你。”
顧西檸起身,飲了一口茶,說了這麼久的話她倒是有點渴了。
“你協助我?不敢當,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並且想想王爺要如何處置你。”
顧西檸聲音不大,但是幽冷的讓顧馨雅身子發顫。
顧馨雅倏然想到這是王府,聽說王府中有許多暗牢,一旦進去那就是脫幾層皮。
“堂,堂姐……”顧馨雅準備再次裝可憐求情。
“你想想,如果你把我打入暗牢,那傳出去別人怎麼想你,一定會覺得你做了王妃忘本是不是?”
“嗯?本宮還沒想過把你關進暗牢,你倒是提醒了本宮。”顧馨雅喜歡王府住着,那就讓她在王府多住幾日。
顧馨雅臉色一變,連連後退:“不,堂姐你開玩笑吧。”
顧西檸揚聲喊道:“王爺,還要在門外呆多久。”
秦商允進門,一旁兩個暗衛自覺的將顧馨雅拖起來,顧馨雅搖頭:“不不,堂姐夫,王爺!您別把我關起來!我,我知道錯了。”
她還在叫喊,但被堵住了嘴,硬生生拖了出去。
露種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也自覺退出。秦商允微揚下巴:“你怎知本王在外面?”
顧西檸吐吐舌頭:“你的影子都投在窗紗上了,我自然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