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種感覺一萬個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覺得給顧西檸惹了事,顧西檸卻護在露種面前:“仙兒讓人打了?除了她自己磕到了後腦,還被打了哪啊。”
趙葵言一面說一面用帕子拭了拭臉,一副心疼自己丫鬟的模樣:“仙兒還在昏迷中,我怎麼知道呢。”
舒老太妃這種年事已高的人瞧見了不禁心中同情仙兒。
顧西檸早已發現,仙兒既然是裝昏,叫是叫不醒的,就直戳趙葵言的軟肋:“既然是王府的人出了問題,本宮就將此事告訴王爺。”
趙葵言眼波流轉,表哥來了一定護着顧西檸,說不定還會影響她在表哥心中的地位,倒不如讓仙兒醒來,只要咬定是露種打了人,這事就不會將她拖下水。
這時,趙葵言暗中掐了掐仙兒,這一切讓顧西檸盡收眼底,仙兒裝作驚嚇的醒來:“啊?露種姐姐,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顧西檸道:“仙兒,真的是露種打了你嗎?”
仙兒瑟縮着說:“王妃娘娘,奴婢哪裏敢騙人!”
“既然如此,那等郎中來了,好好給你查一查,若是與你所說有誤,本宮一定就事論事的辦。”顧西檸沉聲說道。
仙兒手一發顫,趙葵言用眼神警告仙兒,郎中此時來了,爲仙兒號脈。
趙葵言開口道:“郎中,這是本側妃的貼身侍女,您好好瞧瞧她哪裏摔傷了,給她治療痊癒,本側妃必有重謝。”
說完,手還放在郎中這一側做了一點數錢狀。
郎中自然是會意,他原本就是貪財的,如今看到有人能給他多點銀子,何樂不爲。
於是在號完脈後說道:“依在下所見,這位姑娘是被人故意推倒的。”
仙兒先發制人:“露種姐姐,我只不過是想與你示好,你爲何要推我?”
顧西檸相信露種,定不做這種事,更有可能是趙葵言串通了郎中。
“姐姐,郎中是舒老太妃派人叫來的,你該不會說我是串通了郎中吧。”
趙葵言講完又帶着哭腔說:“素日裏你總是挑我丫鬟的短處,我們屢次忍讓你,可是你不可欺人太甚啊。”
顧西檸一個大寫的無語在臉上,露種站出來:“是奴婢的錯,不該與同府的人起爭執,側妃要怪罪就怪罪奴婢。”
舒老太妃這時解圍:“郎中,趕緊給這個丫鬟開一副藥,先救人要緊。”
郎中的餘光看向趙葵言,趙葵言微微搖搖頭。
“舒老太妃,這位丫鬟摔在了關鍵的地方,治療的確難,需要百年紫參。”
聽到郎中的話,舒老太妃更加不悅,在她的生辰宴上受的傷,自然需要她掏銀子。
趙葵言就是想利用舒老太妃,讓她討厭顧西檸,在將來加入針對顧西檸的隊伍。
只是她如意算盤打錯,顧西檸直接說道:“露種,請宮中太醫來,好好替咱們府上的丫鬟診治。”
“這點傷哪裏用的着請宮中太醫。”趙葵言脫口而出。
“哦,妹妹也知道這只是一點小傷。”顧西檸反問。
郎中是最害怕的,他一個無名小卒遇見太醫,這點騙人的伎倆自然能讓人看出來。
所以看到顧西檸決定找太醫,郎中就額頭冒冷汗,等到露種往外走時,郎中直接嚇得臉色蒼白。
趙葵言看到郎中的模樣不禁心中緊張,這個草民,是不是要全招了。
果然趙葵言沒想錯,郎中忽然站起來將露種攔回,哆哆嗦嗦道:“別請太醫,可別請太醫。那我這郎中可是做不成了。”
郎中將趙葵言剛剛的小動作全招了,並且說仙兒就是自己故意摔的,而且是裝暈。
舒老太妃聽了這話才明白,趙葵言將她這位老太妃當槍使呢。
而顧西檸與露種主僕二人受了冤枉也是不急不躁,不禁讓人讚賞。
想到這裏,舒老太妃對顧西檸大爲改觀。
趙葵言又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今日本太妃生辰,實在不願意多事,你們幾個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趕緊離開這裏。”舒老太妃下令。
趙葵言碰了一鼻子灰,剜了郎中一眼。
帶着仙兒灰溜溜走了。
老太妃拉着顧西檸的手:“剛剛真是錯怪了你,恐怕嬤嬤通姦的事也是側妃在作妖,你在王府也是不容易。”
顧西檸笑道:“側妃是我們府上的人,也是我管理不周,擾了老太妃的清淨。”
“難爲你這份善心,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本太妃。”
“是,多謝太妃娘娘。”顧西檸點頭說道。
衆人又賞了一會兒黃鸝鳥,這百鸝園中黃鸝聲婉轉,最是讓人靜心。
回府路上,顧西檸到了一趟商會。
顧青和傳來消息,說是庫房起火,燒了西域商人的貨品,現在已補齊,麥那田正準備在京城裏安營紮寨。
而麥那田見到顧西檸十分興奮,對顧西檸說:“顧姑娘,我們馬上就能每天見面了,西域商人要在京城大幹一場。”
“是嗎,非常歡迎啊。”顧西檸笑道。
“不過,我最近要在京城裏置辦一個大宅子,我對京城不熟悉,還望您多多給我推薦。”麥那田用生硬的中原話說。
正是這次推薦宅子,讓顧西檸發現了一個大祕密。
她記下了宅子的事,又與顧青和商量商會未來的發展,庫房起火,多少讓商會損失慘重,王青玄此時也來了。
“顧會長。”王青玄身後帶着兩名小廝,小廝擡着一個盒子。
“王公子怎的突然前來?”顧青和驚訝。
王青玄笑道:“家父知道庫房出了問題,特意讓我送來萬兩銀子聊表心意,希望您別嫌少。”
這萬兩銀子可謂是雪中送炭。
“這,這銀子就當鄙人借的。”顧青和說。
王青玄推讓:“都是商會的人,何來借這一說。家父說了,銀子您放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