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顧西檸所用的迷藥,不到兩刻鐘他們就會醒。顧西檸利落地做完這一切,接着回到芙蓉宴現場。
她知道顧馨雅與趙葵言都在的地方一定不太平,便早早的準備了迷藥。
一進門就將小太監迷暈了,然後假裝發出大喊的聲音。
過了兩刻鐘,皇上與皇后正在宴會上,忽然遠遠聽到有人喊救命。
飲酒的皇上手下一頓,以爲聽錯了,繼續宴會,可救命聲又傳了來。
總管太監瞧着皇上的臉色問:“皇上,要不要派人瞧瞧?”
皇上先是讓太監看看怎麼回事,緊接着太監回來稟報,說是甬道後頭的寧霽院沒人居住的房間中傳來了救命聲,大家也不敢擅自進去。
芙蓉宴上遇見這種事情,可是不吉利。皇上皺起眉頭,皇后提議一起看看怎麼回事。
趙葵言現在在側房養傷,並不知顧馨雅出事了,皇上帶人到了寧霽院。
這院子先帝在時關了一個犯錯的嬪妃,嬪妃死後沒人居住,現在傳來女子喊救命的聲音,大家聽得是不寒而慄。
皇上正在猶豫要不要派人打開房門,皇后出於安全考慮,提議要不要找來法師瞧瞧,實在不行放火燒出冤魂。
顧馨雅聽到放火,也顧不得形象了,急忙喊:“皇后娘娘,臣女是顧馨雅!”
嗯?皇后左右瞧了瞧,果然不見顧馨雅。
再仔細聽聲音,可不就是她嗎?
有膽小的人可不敢見到什麼冤魂,說道:“哎呀,該不會是顧小姐出了意外,這裏是她的冤魂吧?咱們不要亂開門了。”
她這麼一說,皇后娘娘還真是有點猶豫了,皇宮中最怕出亂子,萬一真是個冤魂,得鬧多大動靜?
“皇上,要不臣妾現在就派人叫法師來驅驅邪?”
顧馨雅喊道:“皇后娘娘,臣女身邊還有個小太監,求您別叫法師啊。”
她讓小太監一起喊,小太監怕受責罰,跪着不敢開口。
宮中有常在的法師,皇上派人叫了法師來,來人帶着驅魔用具,在房間前設下香案。
膽小的幾個女子還在說:“法師趕緊好好驅一驅魔,省的擾亂的皇宮裏不安靜。”
“皇上皇后娘娘放心,衆位貴人放心,在下一定盡力驅魔。”法師用淨瓶中的水灑向房間,又口中念着咒語,用驅魔鈴驅魔。
被鎖在房間中的顧馨雅萬分氣憤,竟然被當成了妖魔,這真是奇恥大辱!
法師靠近房間,顧馨雅聽到腳步聲急忙喊:“我並非妖魔,您好好看看。”
法師念着咒語揭開窗子上的紙,看到裏面的女子,轉身對皇上道:“啓稟皇上,的確並非妖魔。”
“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開門!”皇上聽到法師的話對總管太監道。
只是顧馨雅的確讓他失望,僅僅賞了她一個白玉筆架,顧馨雅就得意忘形,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顧馨雅灰頭土臉的從房間中出來,和一個小太監同在一起,哪怕小太監不是男人,但說出去也被人詬病。
顧馨雅低頭羞愧的要死:“臣女,臣女也不知怎麼了。”
見到皇上發黑發青的臉,皇后直接說:“送顧小姐出宮,莫擾了芙蓉宴。”
“是。”總管太監對顧馨雅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顧馨雅實在羞愧,原本想借着趙葵言不在的機會好好在宮裏得一回臉,沒想到弄巧成拙。
小太監也被皇上罰了,他收了銀子不敢多話,只說是自己幹活乾的頭暈不知爲何進了房間裏。
芙蓉宴的剩餘時間,宮眷便在交流顧馨雅與太監共處一室的事情,時不時伴隨着譏笑聲,直到宮宴結束。
顧馨雅回府氣的發瘋,又是一連摔了幾個茶杯,繼續想其他辦法。
既然是趙葵言病了,那她去照顧趙葵言也是可以的吧,離着顧西檸近一點,總能抓住她把柄。
想到這裏,顧馨雅讓翠兒收拾了東西,數算着趙葵言回府的時辰進了王府。
“側妃娘娘,你在這裏倒是清閒,我今日可是丟大了臉。”顧馨雅一到趙葵言房間,就氣的叭叭叭一頓說。
趙葵言聽說了顧馨雅的事情:“這件事你可不能怪本側妃了,本側妃什麼都沒幹。”
顧馨雅讓翠兒取出一個匣子,“匣子裏帶着各種養蠱的辦法,我銀錢有限,今日又那麼破費,還得請側妃娘娘支援。”
趙葵言見顧馨雅今日的確花費了銀子,便同意:“你算算一共多少銀子,本側妃全出。”
“您現在這麼大方了?”顧馨雅有點不信。
趙葵言冷笑:“本側妃知道蠱蟲的厲害,若是真能一舉殺了顧西檸,自然是可以多多花費銀兩。”
二人合計着養蠱的事,不將顧西檸殺了不罷休。
東院。
素來喫席喫的少,顧西檸每次參加完宴會總要回來喫一碗雞絲麪。
露種叫了膳來,秦商允在一旁見着喫的津津有味的顧西檸說:“宮中的膳食是多難喫,次次將你餓成這樣。”
顧西檸一聲長嘆:“哎,不只是席面上的東西少,還有要見到不喜歡的人,更是沒胃口。”
秦商允眸中閃過一絲寵溺,骨指修長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顧西檸的櫻脣:“顧馨雅被關進寧霽院,是不是你乾的。”
“額……你不在宮中,消息也是這樣的靈通。”顧西檸頭大。
秦商允笑道:“本王好奇,你是如何在人多眼雜的宮中將她關起來的。”
顧西檸顧自喫着雞絲麪,夾了一塊炸的外酥裏嫩的雞絲,對秦商允說:“今晚上她估計還不消停。”
秦商允:……他們說的是一件事嗎?
顧馨雅進府顧西檸從來不阻攔,畢竟自己的堂妹,傳出去名聲不好。
這時顧馨雅與仙兒偷偷上街,採購養蠱的東西。
她對黑市十分了解,不一會兒就買齊了蠱蟲與養料。帶着對顧西檸的恨意,顧馨雅買了足足十種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