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讓人帶進衙門,被打了十大板,回了府又不消停,想着下一個害顧西檸的辦法。
商會這兒實名制入股的事情正常繼續,一直忙碌到夕陽西斜。
顧馨雅在趙葵言房裏,趙葵言關緊門窗,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顧馨雅將蠱蟲放入罐子裏,對趙葵言說:“現在起養一夜,明天早上就能用了。”
“明天早上?這麼快嗎?這是什麼蠱?”她湊近罐子看。
顧馨雅冷冷一笑:“血蠱。”
趙葵言嚇得手一抽,說道:“顧西檸豈不是要死路一條了?”
“別急,我不用它對付顧西檸,我用它對付那個賤婢。”顧馨雅冷笑。
眸子轉向窗外,她明白過來:“你要給露種用?”
“她可是顧西檸的左膀右臂,她死了,我堂姐一定悲痛欲絕。”顧馨雅籌謀道。
“是啊,這兩日那賤人忙着商會入股的事,露種獨自在府上,正好方便我們下手。”女子喝了一口香茗,語氣惡毒地說。
翌日,顧西檸一大早就到商會,顧馨雅與趙葵言等秦商允上了早朝,就來到東院的牆角。
側妃接過罐子,出主意:“不到一刻鐘,賤婢就會從這裏路過,咱們先把蠱蟲埋起來。”
“行,你聽我命令行事。”顧馨雅說。
接着將手中的一根細線綁在樹幹上,細線另一處綁在罐子上,顧馨雅道:“賤婢一碰到這根細線,血蠱便沿着細線爬到她身上,接着就看好戲吧。”
趙葵言聽了不太信:“她就在這根線上停留很短時間吧,血蠱能爬上去嗎?”
“我的血蠱,你可別小看了,若沒十足把握,自不會用它。”顧馨雅雙手環胸,冷冷一笑。
趙葵言聽了這話心中不悅,但並未表現出來。
二人將血蠱埋好,然後躲在暗處瞧着。
不到一刻鐘,果然露種出來了,趙葵言暗暗握緊拳頭,最好讓血蠱毒死這個賤婢。
看到露種從細線處經過,這倆人互相對視一眼,得意洋洋。
“行了,血蠱已經進了她身上,咱們就等着她的噩耗吧。”顧馨雅挑眉。
她們悄悄回到西院。
露種自從從廚房回來就覺得不太對勁,總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在燃燒。
她左右撓了撓,身上沒了多少感覺,露种放下心來。
可不一會兒又覺得很灼熱,她這纔有點慌亂了,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裳。
“呀,怎麼手上有血。”露種摸了一手的血,也不知道血是從哪裏出來的。
只穿了中衣的她覺得越來越難受,正要叫小丫鬟打開門卻暈了過去。
丫鬟們手忙腳亂叫來郎中,西院的兩個人看到東院一團糟心下高興。
“看來血蠱有效了。”趙葵言滿心滿眼高興。
“早就告訴過你,別小看本小姐的蠱。”顧馨雅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仙兒奉了趙葵言的命令打探情況,走到露種門外就大喊:“呦,這是怎麼了,誰這麼慘暈了啊。”
東院的丫鬟們十分不歡迎她:“仙兒姐姐,這是我們院兒的事。”
東院丫鬟將仙兒推出去,仙兒不走就站着,這時郎中告訴大家病情:“這位姑娘的病好奇怪,查不出原因。她早上喫的東西我瞧瞧。”小丫鬟們將露種的膳食帶來,郎中查了一番搖搖頭:“飲食沒事,那這位姑娘是……難道是中邪了?”
小丫鬟們沒了主意,郎中說盡快找個法師驅鬼。
仙兒在門外喊:“有法師無用,還是老天有眼,要把有的人收走啊。”
說完她就給趙葵言彙報情況了,而一個丫鬟到商會稟報顧西檸。
顧西檸聽了急忙趕回。
進了露種的門便看到榻上毫無血色的露種,顧西檸心中一抽:“本宮剛離府半個時辰,這是誰要害露種?”
其他丫鬟搖頭,顧西檸看八成又是西院的人乾的,顧馨雅,進過暗牢你還不收心。
“咳咳!”露種似乎感覺到顧西檸來了,猛烈咳嗽,顧西檸端了一碗水餵給露種。
露種此時臉色慘白,嘴角乾的泛起白皮,僅有脣上一點點的血色。
可是那血色好像是在慢慢消失。
顧西檸多給露種餵了幾口水,露種脣上的血色竟然全沒了。
“啊?”顧西檸手情不自禁一抖,白瓷碗啪掉在地上。露種得的什麼病?
要不然問一問王青玄?他經商見多識廣,興許能知道露種病情。
想到這兒,顧西檸讓人照顧好露種,她重新回商會。
王青玄還在商會鍾,顧西檸將事情告訴了他。
他仔細思忖了一下,“聽您這麼說,興許是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吸她血。”
“體內進了東西?難道是露種做事時不小心沾了吸血蟲在身上?”顧西檸細細考慮。
“我少時讀醫書記得讀過一本蠱書,上面說有一種蠱叫血蠱能順着絲線等等爬到人身上,瞬間進入人體內吸血。”
王青玄給顧西檸解釋。
“那中了血蠱的症狀可與露種的一樣?”
“那本書我讀過太久,需要在回去翻一翻。”王青玄回憶當時讀的內容,對顧西檸道。
顧西檸想着,若真的是血蠱,估計就是顧馨雅乾的。
顧馨雅覺得自己不懂蠱便屢次用蠱害人。
眼下王青玄回府查閱書籍,顧西檸又回府照顧露種。
露種現在的臉色格外白,如同一張白紙,顧西檸在房間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蠱蟲,蠱蟲怕什麼?
它也是蟲子,是不是——能用甜水吸它出來。
顧西檸立刻讓人端來糖水,給露種餵了一些。
露種喝了糖水,體力有所恢復,但脣色與臉色依然慘白。顧西檸無奈放下糖水,看來沒這麼用。
只能等王青玄地消息。
西院中趙葵言與顧馨雅高興的哈哈大笑,待露種那個賤婢死了,顧西檸一定受打擊。
到時在給顧西檸下蠱,她們主僕二人就能黃泉路上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