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葵言狠毒的咬了咬牙,這可不行。
自古以來瘧疾可是重病,人人避之,趙葵言暫時告退,回到院子讓仙兒和明燕出去散佈謠言。
“你們兩個人方便外出走動,趕緊出去散佈流言,就說雲王妃的丫鬟得了瘧疾。”趙葵言下令。
二人聽了帶着銀子出去,找了幾個地痞流氓一起散佈流言。
不過一個時辰,這件事便遍佈京城的大街小巷。
皇上更是知道了,立馬招顧西檸入宮。
顧西檸有點懵逼,怎麼此事招她入宮,王府裏要照顧睡蓮,丫鬟又得了重病,皇上現在讓她入宮可真是爲難她。
她放下手頭上的事進了皇宮,皇上問她:“你們府上有丫鬟得了瘧疾?你到底如何做主母的?”
顧西檸心中一沉,皇上是怎麼知道的。
她擡起頭來,慢慢對皇上道:“啓稟皇上,確有此事,不過不知道是誰散佈流言,讓這種事污了皇上的聖耳。
皇上聽到這話笑道:“小事?雲王妃難道是第一天嫁入帝王家?瘧疾自古以來不是小事。”
“臣婦有罪,聽憑皇上處置。”顧西檸跪下說。
皇上又質問:“此事究竟如何,朕現在還不知道呢。”他一定得接着此事好好逼問逼問顧西檸。
顧西檸擡起眸子:“是,一個小丫鬟喫壞了東西,結果就得了瘧疾。”
“王妃素來愛叫太醫,現在怎麼不叫了。”
顧西檸閉了閉眸子,她好想現在就離宮啊!!!
皇上犯什麼神經!
講到這裏,顧西檸說道:“有兩個郎中在。臣婦恐污了皇上的聖耳,就不敢稟報皇上。”
“來人,派太醫進府醫治,三日內丫鬟若是不可痊癒,朕再做處罰!”皇上冷冷下令。
顧西檸咬了咬貝齒,皇上派去的人,什麼心理還不知道呢。
而皇上現在對顧西檸十分針對,她知道多言也是無益,表面上謝了恩。
與太醫一同回到王府。
採藍現在喝了藥,身子好多了。
回到王府時,顧西檸見採藍恢復正常,就去太醫說:“現在採藍您號一號脈,本宮覺得她是不是快好了。”
籬落用眼神問顧西檸,爲何太醫來了。
顧西檸一臉無奈,太醫發現採藍的身子是好了許多,可根本的毒性未除。
出於同行相輕的心理,太醫捋着他老道山羊鬍笑道:“早已聽聞京城來了名醫,原來就是您,只是想問一句您這個差事如何辦的,用了藥但是毒性還留着啊。”
籬落看出太醫故意輕蔑他,但採藍身子未痊癒也是實事,於是對太醫說:“本公子自幼長於山野,的確是醫術不精。若是太醫大人能將採藍的病治好,我自尊稱大人一聲師父。”
太醫撇了撇嘴,繼續給採藍醫治。
雲王府有丫鬟得了瘧疾的事情傳到了茶樓。
顧夫人與小石頭知道此事,顧夫人要來看看,採寧連忙勸顧母“夫人,您現在去了,王妃也是擔心您,反而耽誤給丫鬟治病了。”
“有籬落公子在,您放心。”採寧話音一落,就一旁的地痞說:“這件事情可不能放心,瘧疾是會死人的。”
“什麼,死人?”顧母剛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
另一個地痞說:“是啊,這位夫人還不知道呢,你說王府這種地方,人多嘴雜,一個人生病了,那豈不是帶動一羣人。想想就爲雲王府擔心啊。”
採寧聽到這話,氣的拿掃帚趕人:“你們趕緊滾,雲王府如何用得着你們說。”
“這位小妹妹別心急啊,小心你也得瘧疾。”採寧聽到這話更加生氣:“趕緊滾,趕緊滾!”
她向來是個溫和的人,現在讓這幾個人氣的不得不爆粗口了。
幾個地痞嬉笑着走了,採寧想着,估計這件事還是側妃乾的,來讓夫人擔心。
側妃當真是狠心,屢次三番害夫人。
採寧想到這裏,見顧夫人還是擔心,又勸慰了一會兒顧母。
幾個地痞將傳流言的結果告訴了明燕和仙兒,顧馨雅得知夫人擔心,舒心地說:“我就是不讓她好過。憑什麼顧西檸母慈女孝,一家人盡享天倫,我也要讓他們嘗一嘗親人出事的滋味!”
“現在東院一團亂,你可有計劃?”趙葵言問她。
顧馨雅說:“我最近幾日沒養蠱,只是養了一條蜈蚣。”
“蜈蚣?你養蜈蚣有何用?她那次上山時弄回來一個蜈蚣,你忘了?”
“放心,我這個蜈蚣——”顧馨雅說道這兒,將門外的一個罈子搬進來。
給趙葵言介紹:“這條蜈蚣,用了千蟲之血。離着人或植株百步遠,也能放毒殺人呢。”
“要是這樣的話,你可趕緊動手。”趙葵言恨不得馬上看到顧西檸落魄的模樣,這一日她等了太久。
“月圓之夜,就是顧西檸身亡之時!”顧馨雅擡頭看向窗外,還有兩天了。
採藍的瘧疾還是醫治,深夜太醫就住在王府,籬落的隔壁。
他故意挑了這個房間,準備噁心噁心籬落。
到了快三更時,太醫也不嫌累的敲籬落房門:“籬落公子,你可有睡下。”
籬落收起手中醫書,冷聲道:“太醫大人有何事?”
那太醫說:“是這樣啊,您雖然自幼生長在深山,但一定知道許多民間偏方,本太醫有意切磋,不知道是否可行。”
籬落吹滅眼前的白燭,兀自睡下。
太醫等了半日也不見籬落迴應,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耍了,恨得他要一腳踹開門。
最終忍住氣呼呼的自己回房。
顧西檸還是採藍房間,她見到其他幾個小丫鬟,想起籬落白天講的話,就問小丫鬟們:“本宮問你們,本宮與王爺不在時,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小丫鬟們怕顧西檸擔心,互相對視着,顧西檸又問:“你們若是不說,本宮如何爲採藍報仇。”
“是,側妃來打架了。採藍將她的茶水撞翻,側妃摔了個狗啃泥。”
一個紮了鵝黃髮帶的小丫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