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眷們陸續回府,又讓人帶着樂姬到王府,好好爲樂姬醫治。
大家一面閒話趙葵言一面走了,趙葵言是氣的滿臉通紅,今天這個宴會算是白費了,給顧西檸做了嫁衣裳。
只是趙葵言的倒黴事件還未結束,到了晚上時,就聽籬落說歌姬高燒不退。
在這個風寒就能死人的年代,高燒不退可是大病。
趙葵言有點慌了,要找太醫來,仙兒卻對趙葵言說:“主子現在千萬別找太醫,驚動了皇上,皇上又該說您這件事辦的不妥。”
趙葵言急了:“那本側妃該怎麼辦。”
“主子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宴會上堂小姐出了大風頭。”
“好像,是啊。”趙葵言回憶起來。
仙兒繼續說:“奴婢看她就是想借住您的力量在京城中拉攏資源,既然她想拉攏資源那就讓她拉攏,不過該承擔的風險也該讓她承擔。”
“你的意思是,把這件事嫁禍到顧馨雅頭上?”
“對。”
這倒是個好辦法,顧馨雅在宴會上的確出風頭,頗有東道主的意思。
她決定先不輕舉妄動,看看歌姬的情況再做打算。
到深夜時,歌姬的病情忽然嚴重,幾乎陷入昏迷。趙葵言卻覺得是籬落不願意好好醫治,故意整她。
趙葵言連夜去叫顧馨雅,聲勢浩大,彷彿就怕別人不知道,歌姬落水的事與顧馨雅有關。
顧馨雅一臉不悅的打開院門,見着面前的趙葵言說道:“側妃半夜三經的來作甚?”
“堂小姐,舉辦宴會你也有份,現在歌姬生病,你也該瞧瞧。”仙兒替趙葵言說。
這個趙葵言也是蠢,有什麼性格寫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要懟人。
此時趙葵言對顧馨雅道:“好歹到我們府上瞧瞧,萬一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商量。”
顧馨雅不情願的出門,幾個人到了王府時,太醫已在府上。
趙葵言心中一驚:“難道皇上也知道了?”
正想着,她院子裏的丫鬟走了出來:“側妃娘娘,您趕緊看看,那個歌姬現在情況很嚴重,皇上都派了宮中太醫來。”
趙葵言心中一顫。
皇上派了宮中太醫來不是要緊的,要緊的是這件事會傳出去,京師皆知。
畢竟她下令開水閥放了水,才讓歌姬落入水中。
趙葵言問丫鬟:“怎麼會,這樣,一般歌姬不是從小練功底子好嗎?”
丫鬟說:“太醫的意思是現在是秋天,落水了巨容易被激着,結果那個歌姬就是被冷水激着的。”
“都怪顧西檸那個賤人,不早提醒我們歌姬要保暖,她就是看熱鬧!”趙葵言氣的不輕。
“行了,你先帶我們去吧。”顧馨雅說。
一路上趙葵言又是說籬落不好好醫治,又是說顧西檸下套害她,罵罵咧咧到了客房。
客房裏已有一個太醫,趙葵言疾步上前:“太醫,歌姬怎麼樣了啊,我真是擔心。”
太醫搖頭:“等微臣在好好醫治醫治。”
顧馨雅講着風涼話:“這個歌姬真是有福啊,竟然能讓太醫親自醫治。”
籬落回眸看向趙葵言:“故意!?你可知一場風寒要死人?”
籬落挑挑眉,對趙葵言冷冷說道。
趙葵言卻不信:“真的嗎?”
遂而嘲諷:“我看明明是有的人公報私仇,明明能治好,卻偏偏說治不好。”
籬落挑眉:“本公子何須公報私仇?你講話可有證據?”
趙葵言美眸一瞪:“本側妃乃是王爺妃子,你有何資格如此講話。”
籬落笑道:“若是沒資格,倒是要問問側妃娘娘,你所言之事,可有證據?”
說到這兒籬落話鋒一轉:“若是沒證據,請您慎言。”
趙葵言蹙眉:“籬落公子說笑嗎?在本側妃看來,你的命賤如螻蟻,想踩死你如同踩死一隻螞蟻。”
她不知爲何智商不在線,現在只是在恨着籬落。
堂堂名醫說自己治不好高燒,誰信啊。
趙葵言正懟的起勁,只聽秦商允來了。
顧西檸上前:“王爺,你明日早起上朝,怎麼這時來了。”
秦商允摸了摸顧西檸的髮絲:“府上有病人,本王能不來嗎?”
趙葵言見到秦商允,立馬迎上前:“表哥,今天的事,你一定不要怪葵言,葵言也是受害者啊,葵言好不容易聚人舉辦宴會。”
秦商允撇了趙葵言一眼,趙葵言嚇得不敢噤聲。
緊接着秦商允問籬落情況如何。
籬落只說不容樂觀,現在歌姬高燒不退,此事傳出去那就是雲王府側妃虐待歌姬,而不是趙葵言虐待歌姬。
籬落眸子一轉,目光繼續落在趙葵言身上,又對顧西檸道:“王妃辛苦了,大半夜來這兒。”
顧西檸搖頭:“沒事,歌姬的事的確該咱們王府管。”
“表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趙葵言還在哀求秦商允。
太醫對趙葵言說:“側妃娘娘,微臣忘了告訴您一件事,皇上讓您明日進宮。”
趙葵言心中一驚,想必是她把事情辦砸了,皇上要訓斥她。
衆人繼續照料歌姬,沒想到歌姬一直是高燒狀態。
趙葵言心中害怕的一直到了次日。
次日她早早進宮,皇上下了早朝趙葵言就在外頭候着。現在這種時候,趙葵言萬萬不敢惹怒皇上。
皇上下了早朝,見到趙葵言在,不看也沒看直接徑直走過。
趙葵言連忙跟上,跪下道:“皇上,臣婦真的沒想到,歌姬會發燒,求您莫生臣婦的氣啊,皇上。”
皇上不語,只是冷冷盯着趙葵言。
好好的讓她辦一場宴會,趙葵言不珍惜機會,反而把宴會給搞砸成這樣,不好好處罰一下她讓她知道厲害是不行了。
趙葵言又求情:“皇上,她只是一個歌姬,您莫要爲了一個歌姬處罰臣婦啊。”
“歌姬?你可知丟盡了皇家臉面?況且,你得罪了許多官眷!”皇上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