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見顧西檸來了,不太好意思躺着,正要開口時,趙葵言從門外進來。
“呦,醒了啊,你昏迷這幾日,我們整個王府都忙壞了。”趙葵言陰陽怪氣說。
顧西檸微微蹙眉,對趙葵言道:“歌姬昏迷,也有她無關,側妃此話何意。”
趙葵言撇了撇嘴:“本側妃知道,王妃娘娘一直覺得此事怪我,可是妹妹也是無意啊,誰能知道那麼小的水流能把人衝下去。”
歌姬聽到這話不禁激動,那麼小的水流?她可知站在水流中,人受到的衝擊有多大。
顧西檸安撫歌姬,給她轉移注意力:“你叫什麼名字。”
“回王妃話,奴婢名叫瑤姬。”
趙葵言暗中撇了撇嘴,對王妃那麼禮貌,眼裏就沒她這個側妃了。
呵!
“好名字。你先在府上好好呆着,過幾天再走。”
趙葵言這時刷存在感:“姐姐別忘了,有的人善於歌舞,把她放在府上可是魅惑人心。哪怕表哥瞧不上她,其他眼皮子淺的家丁能不眼饞?”
顧西檸輕輕開口:“你也知道,你表哥有瞧不上的人?”
趙葵言瞪起眼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把她和一個歌姬比,顧西檸這是故意羞辱她嗎?賤人,賤人!
趙葵言心中罵着,正要發作,只見秦商允與籬落走來,太醫也進門了。
趙葵言現在腿上的傷還沒好,現在一動怒,傷口發痛,心中更恨顧西檸。
而表哥偏偏忽視了她直接到顧西檸身邊,撫摸了一下顧西檸髮絲:“王妃辛苦了,這數日操勞。”
“表哥,葵言知道做錯了事,表哥別怪罪葵言好不好。”趙葵言上前問道。
然而秦商允並沒理會她,只讓籬落給瑤姬號脈。
趙葵言如同產生幻覺一般,感覺瑤姬在勾引秦商允,她走上前對顧西檸道:“姐姐,你真的放心將一個歌姬留在府上!?”
顧西檸如同打量傻子一般打量着趙葵言,“你又要如何?”
趙葵言左搖右晃“表哥同意嗎?”
籬落現在正在給瑤姬號脈,說瑤姬基本痊癒,太醫在一旁黑着臉。
不過很快的太醫又說道:“要不微臣給歌姬開幾副藥,調理身子,這些可是太醫院裏名貴的藥,外頭是買不到的。”
籬落撇了太醫一眼:“您願意開藥就開藥,說這麼多廢話做甚。”
太醫讓籬落這話噎的鬍子要發抖:“你,你,你只是一個江湖郎中,有什麼資格與我一個副六品太醫這般講話。”
“對,我只是個江湖郎中,可惜啊,你治不好,不願意治療的病,還就是我這個小郎中能治好。”籬落冷笑。
說完不在磨嘰:“算了,治病爲主,不和你說了。”
太醫說不過籬落,便對秦商允道:“雲王爺,他在你府上這般講話,你當真不管嗎?但求王爺做主啊。”
籬落不理會太醫了,只是獨自治病,趙葵言開口:“太醫大人,您別生氣,籬落公子是在鄉野呆久了,所以纔不懂得京城規矩。就像有的人一直是臣女,後來也不太懂規矩是一樣的道理呢。”
趙葵言心中一驚,好不容易見一次表哥,趙葵言竟然要帶走表哥?決不允許!
她腦子一轉,竟然想到了一出楚楚可憐地計策來:“表哥,最近葵言爲了歌姬的事也是很焦慮呢。要不然您也到葵言房間喝一杯茶,好不好啊。”
秦商允現在對趙葵言的態度就是並不理會,此時也是,帶着顧西檸要走。
“表哥,表哥,你先聽葵言說啊。”趙葵言追出去要和顧西檸搶秦商允。
然而她腳步走快了,穿的裙子拖地又很長,就在一個不小心之間,她竟然從遊廊上倒立着掉下去了。
“哎呦!”
只見趙葵言一個完美的前滾翻,直直掉進了遊廊下的花園中。
“表哥,表哥救我!”趙葵言被卡在樹與牆壁之間。
她此時像馬戲團裏倒立的猴兒,伸着一隻手揮舞着找人救她,但整個人動彈不得,頗有任人宰割的模樣。
而一隻腿卻朝天伸着,亂撲騰。
秦商允示意了一下侍衛,侍衛上前將趙葵言揪了出來。
經過這一摔,她頭髮也亂了,衣裳也髒了。哪還有力氣嘲諷別人。
不禁羞紅了臉,轉而又說:“表哥,你不要這麼對葵言嘛,你送葵言回院子好不好。”
顧西檸內心翻一萬個白眼,她能不能想一點高明的招數啊。
這時趙葵言還在撒嬌:“表哥,求你了,你看葵言現在這麼可憐,對不對。”
她想利用一個男人的憐憫,喚起表哥對她的喜歡。
一直躲在門外查看情況的顧馨雅冷冷一笑,這個趙葵言真是蠢。怎麼自小進宮也沒能學幾招宮鬥呢。
竟然對雲王死纏爛打,雲王能喜歡她這個模樣的嗎?
想到這兒,顧馨雅整理了一下衣袖要進門,準備表現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可是趙葵言又開始做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表哥,葵言知道,葵言做的處處不對,處處惹了表哥討厭,可葵言也是沒辦法啊,表哥,你就體諒體諒葵言嘛。”
她現在哭的久了,臉上的灰塵被淚水沖洗乾淨,倒是有了一點楚楚可憐模樣。
秦商允冷聲道:“愣着幹什麼。”
侍衛會意,揪起趙葵言就走了。
趙葵言一萬個無語,一直掙扎着,怎麼侍衛們只會揪人嗎?爲啥與皇宮的侍衛一個姿勢。
顧馨雅見裏面的人要出來,急忙要走,然而她的腿腳快不過侍衛,趙葵言一眼發現顧馨雅。
“你,你在這兒幹什麼?”她在這兒躲着,看自己笑話嗎?
趙葵言怒氣衝衝,雖然讓侍衛揪着衣領,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罵人和發怒。
顧馨雅瞧着像小雞一般的趙葵言,笑道:“來給側妃送藥,你腿上的傷好了嗎?皇上打了你三十鞭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