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蹙眉,準備徹查,蓮貴妃站出來說道:“皇上,您也不能聽顧馨雅小姐的一面之詞,她說是雲王妃送她的冬蟲夏草,可是有證據。”
明燕暗照安排好的計劃進行,對皇上道:“皇上,的確是雲王妃送我們小姐的冬蟲夏草啊。求皇上明鑑,當時奴婢在場。”
顧西檸回頭看向明燕:“明燕,你曾經也是王府丫鬟,是側妃將你送給堂小姐,你可知道做僞證是什麼罪過?”
明燕心中一緊,說道:“王妃娘娘,您素日從不到側妃在的西院,竟然對西院的情況如此瞭解。”
顧西檸:……我自己的王府還不能瞭解了。
緊接着顧西檸道:“皇上,有人陷害,臣婦不敢叨擾皇上,臣婦求皇上給三天時間查找證據。不知皇上可否同意?”
太醫此時說:“皇后娘娘的病,需要下毒之人來解,三天恐怕等不了。王妃,顧小姐,你們誰有解藥,求你們趕快給了。”
蓮貴妃替顧西檸說:“皇上,雲王妃實在沒理由害皇后娘娘,更何況,雲王妃一向愛護幼妹,怎麼會害她呢。”
蓮貴妃對顧馨雅不太瞭解,暫時只能說這麼多。
顧西檸看向顧馨雅:“堂妹之前愛搗鼓蠱蟲,現在是又在搗鼓冬蟲夏草嗎?”
顧馨雅蹙眉,皇上禁止大家接觸蠱蟲啊。
果然皇上聽到這話有些不悅,顧西檸冷笑:“妹妹,你做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有了顧馨雅做蠱蟲的把柄,顧西檸自然不怕她誣陷自己。
更何況之前顧馨雅與趙葵言聯手倒騰出蜈蚣來,皇宮的人也是知道的。
顧馨雅見顧西檸捏住了她把柄,心中一驚,緊接着說:“堂姐,這是何意,我養的不是蠱蟲,那是蛐蛐兒。”
末了補上一句:“難道我們連自己的愛好都不能有嗎?”
“既然堂妹覺得你養的是蛐蛐兒,那臣婦斗膽請皇上搜查,看看堂妹養的到底是什麼。大家皆知,醫毒本一家。堂妹既然會製作毒,自然也懂得解藥。”
顧馨雅有點懵了,怎麼畫風跟她想的不一樣啊。
劇情不是按她想的發展的啊。
這時顧馨雅說道:“這,這個……堂妹不怕你查,皇上,爲了臣女清白,請搜查。”
她打心理戰,原以爲皇上能信她,可是她忘了一旁的蓮貴妃可是向着顧西檸的,蓮貴妃微微啓脣:“皇上,依臣妾所見,還是好好搜查一下吧。不過顧小姐雖然長在顧府,但她養蠱蟲大概是顧府不知道的事,咱們還是好好查吧。”
“好好好,就依愛妃所言。”皇上點頭。
顧馨雅心中一緊,怎麼皇上真的答應了?
她腦子一轉,接着對皇上道:“皇上,臣女,其實臣女只是愛好玩蠱,並沒怎麼樣的啊。皇上挺相信臣女。”
“到底有沒有一試便知,皇上下令吧。”蓮貴妃說。
顧馨雅身邊的明燕最害怕,萬一被查出她是做僞證,那她一個小奴婢豈不是要被亂棍打死嗎?
顧馨雅聽到明燕講話,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明燕。
明燕瑟縮着對皇上道:“皇上,奴婢,奴婢剛剛說錯話了,是小姐現在誣陷王妃,王妃根本沒給她冬蟲夏草。”
“什麼?”皇上蹙眉。
同時顧馨雅對明燕道:“你,你胡說什麼,誰收買了你!”
明燕搖頭,依舊瑟縮着,她一個小丫鬟在皇上與貴妃娘娘面前,早是已嚇得瑟瑟發抖了。
如今知道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皇上,是小姐想利用皇后娘娘來害王妃。求皇上明鑑,剛剛奴婢是聽了小姐的指使,才被迫這麼說的。”
顧馨雅瞪着明燕:“你這奴婢吃裏扒外,竟然如此胡言亂語,皇上,臣女不敢利用皇后娘娘啊。”
皇上充滿猜忌的眸子一眯:“是嗎,朕最注重尊卑,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既然奴婢敢做僞證,臣女敢害主子,那朕必要重重發落。”
明燕聽到這話瑟瑟發抖更厲害。
顧西檸對皇上說:“皇上,明燕也是沒辦法,恐怕是因爲主子的話不敢不聽。不如將她從輕發落。”
明燕聽到這話,心中高興,自己有救了。
顧馨雅見明燕這個模樣,心中不屑。真是個奴婢模樣,有奶就是娘。
顧西檸的目光又轉向顧馨雅,顧馨雅莫名所以,顧西檸問她:“堂妹,你有解藥,趕緊交出來,皇后娘娘的鳳體要緊啊。”
顧馨雅哪裏能有解藥,顧西檸又說:“要不然就這樣,給你十二個時辰,本宮與你一同找解藥如何。”
還不等顧馨雅說什麼,蓮貴妃便到:“皇上,這個辦法可行,您就答應吧。”
皇上給了顧馨雅十二個時辰,暫時放她回了王府。
出宮路上,她一臉怒氣,似乎心肺要氣炸:“真是什麼事情都能遇見,明燕啊,你是不是服侍側妃時,就是王妃收買了。”
明燕猛然搖頭,顧西檸蹙眉,這個顧馨雅是聽不出好賴話啊,怎麼自己維護她,她反而反咬一口。
這時顧馨雅又說:“不過,解藥十二個時辰內我能找出來,堂姐,你可別想看我笑話。”
顧西檸也是忍不住了:“堂妹啊,本宮如果想害你,在皇上面前就害你了,何須等出了宮呢。不是嗎?”
誰知顧馨雅不但不領情,反而冷笑:“呵,誰知道你是不是爲了顧府?”
“我自小在顧府長大,萬一落下一個害皇后娘娘的罪名,豈不是顧府跟着遭殃,至少伯父的商會會長位子不保了,所以你才救我,不是嗎?”
說道這兒,顧馨雅繼續傲慢:“而且,你就是想施捨我,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其實就是想刷刷存在感。”
顧西檸翻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真是無聊,這個顧馨雅能不能別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啊。
可是顧馨雅並沒覺得自己不對,反而說道:“可是皇上也沒對你有好感啊,你說你忙了一頓爲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