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嫺貞已痊癒,壓低聲音道:“多謝王妃娘娘關心,我好多了,只是……紅霄沒受到任何責罰,當時是她推的我。”
顧西檸明白大娘子的無奈,妾室紅霄得寵,已孟嫺貞的家教又做不出紅霄這種巧言令色狀,心中有不平也無法對謝家大公子謝玄說。
“那大娘子打算就這麼算了?”顧西檸沉思了片刻問道。
“我又能怎麼辦……”謝家大娘子無奈的說道,只是眼裏閃着無奈和不甘。
畢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多少人能做到所謂的以德報怨。
“寵妾滅妻,這可不是個事,今天都能明目張膽的推你下水,以後可怎麼辦是好!”顧西檸思忖了一下幽幽說道。
“她不過是個妾,你不方便,那就本宮來!”顧西檸看着友人這般模樣,不由得打抱不平。
對待紅霄,她有的是辦法。
“王妃娘娘費心了。”謝家大娘子笑的溫和,擡手握住顧西檸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接着,謝家大娘子笑了笑說道:“我又有什麼需要顧忌的呢。”
顧西檸瞬間就明白了,看來這個事謝家大娘子已經有了打算了。
不放心地強調了一句:“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還有本宮。”
顧西檸說着,手回握了回去。
兩人相視一笑,話語的中心就轉去了其他方面。
話說另一邊這邊,馬車的馬匹也是需要味足糧草的。
如月鬼鬼祟祟地在馬廄門口張望。
發現謝家的下人一直在,不免有些着急。
這可怎麼辦啊?萬一被別人看到,再被王妃娘娘知道,她要怎麼說?
即使這會兒混過去了,萬一出事了,上面追究下來,她也會第一個被懷疑的,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如月焦急不已的時候,馬伕好像是肚子不舒服,捂着肚子就衝着門口快步走去。
如月看着過來人,着急地看着四周。
要去如廁,離開馬廄,她在的這條是最近的。
看着人越來越近,如月一咬牙,躲到了一邊,專門清理馬廄的器具後面。
那些器具大部分都是用清掃馬廄衛生的,有些的還熱火着呢。
薰的如月如鯁在喉,吐是不能的,聲音都不能出,暴露的話出事的一定是她。
至於供出側妃娘娘以保活命就更不可能了,下人的命一向不值幾個錢的。
等下人走遠,如月好忙從器具後面衝了出來,止不住的乾嘔。
但是一想時間不多,誰知道那個下人什麼時候回來,或者中途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
探頭探腦的又確定了一下,保證馬廄沒有人以後,在走到馬飼料很前。
從和包裏面拿出了一大把小顆粒,餵給了喫糧草的馬匹。
忍着害怕和驚慌,將和包裏面的小顆粒都喂進了那肚子。
確定沒有什麼問題,沒有遺漏什麼,也沒有被發現,剛準備離開,發現下人剛好回來了。
有一了,爲什麼不能有二呢?
又藏到了器具後面,畢竟這麼臭,不是必要的時候,也沒人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已經有了一次經驗,已經習慣了,所以這次噁心的感覺不是那麼強烈了。
也顧不上別的趕緊離開了這裏。
……
顧西檸告別謝家大娘子,上馬車的時候路過了一邊的低垂着頭的如月。
畢竟丫鬟也是注意儀表的,而如月的身上味道可不怎麼好聞。
如月恨恨地咬了咬牙,她這身味道這麼難聞,這一切她都怪在了顧西檸身上。
要不是顧西檸她也不用被趙葵言威脅,也不用躲在臭烘烘,髒兮兮的那些噁心東西的後面。
顧西檸進馬車以後,又看了一眼,低垂着頭的如月。
她覺得不太對,如月可不是一個讓自己臭烘烘就出來的人。
世上那個女人不愛美,更何況還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呢。
沒說什麼,顧西檸被露種扶進去馬車。
如月跟隨者馬車向前走去,作爲丫鬟,也只配走着。
露種將馬車裏之前的準備的點心拿了出來,說道:“王妃,喫點東西墊墊吧,很快就回王府了。”
之前在謝家,王妃也沒顧得上喫些東西,跟謝家大娘子一聊就到了這會兒,便又急忙地趕回了王府。
畢竟一介王妃,快要傍晚了還不回府,終究是說不過去的。
露種見自家主子在想些什麼,便沒有繼續出聲。
將茶點放好,就在一邊呆着等主子吩咐了。
顧西檸皺了皺眉頭,覺得一定有問題。
可是問題又出在了哪裏呢?
想了想,便對露種問道:“今天我跟大娘子說話是,如月在做些什麼?”
露種想了想開口回答道:“之前如月跟我們一起來以後,好像是喫壞了肚子,便離開了。”
顧西檸聽完沒有說話,這個好像也沒問題。
“不過,去的時間挺久的,後面就不太清楚了,奴婢一直在王妃很前侍候着,要不要現在差人將如月叫過來問問?”露種又回憶了一下,說道。
“暫時不用,不要打草驚蛇。”顧西檸沉聲說道。
然後便沒在開口,露種也乖巧地待在一邊。
顧西檸想着事情,過了片刻接着問道:“最近如月有沒有什麼異常?”
露種搖了搖頭,結果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好像聽院裏其他丫鬟說,如月每年都會偷偷爲亡母祭奠,好像前幾天就是祭日……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顧西檸點了點表示知道了。
亡母祭日……還恰巧就是最近,偷偷祭奠。
如果是趙葵言的話,知道這個事情,再哪次威脅也不是不可能,說不定和顧馨雅也有關係。
趙葵言雖然蠢,顧馨雅也不怎麼聰明,但是她顧西檸難保不會陰溝翻船。
而他們威脅如月做的事情,一定就是今天。
看之前如月的樣子,應該是做完了。
緊接着,馬車突然晃了起來。
接着就聽見外面馬伕突然驚慌的聲音響起:“遭了,馬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