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葵言聽到雲貴妃故意擠兌,心下不悅,可人家是寵妃,趙葵言只能自認倒黴:“多謝貴妃娘娘誇讚。”
“現在宮中的流水席十分熱鬧,本宮應景,做了幾支堆紗菊花簪,送給各位,來人。”
雲貴妃說完,她的宮女捧上一個盒子,盒子裏裝了幾十只花簪,兩個一組依次分給了衆人,衆人得了雲貴妃的好處,自然是向着雲貴妃講話。
“還是貴妃娘娘厚待大家,有了新的花樣,先想着分給我們。”容郡王妃道。
“是啊,娘娘獨得皇上恩寵,日後有了皇嗣,還要仰仗娘娘關照我們啊。”衆人笑道。
雲貴妃要單獨與顧西檸講句話,讓大家散了,雲貴妃帶顧西檸到流水席千,今日流水席採用曲水流觴的方法,許多盤子在水席上飄着,一盞一盞的美食讓人眼花繚亂。
雲貴妃掂起象牙玉筷,挑了一塊茄鰲用下,對顧西檸道:“王妃在府上,如果不喜趙葵言,本宮就協助你敲打敲打她。”
“多謝娘娘好意,趙葵言不足以構成威脅。”顧西檸道。
雲貴妃取出一隻簪子:“本宮既然託你找葉培卿,自然是要有所表示。這隻簪子將來你用得上。”
顧西檸怔住,雲貴妃讓顧西檸趕快收下,以免讓人發現。
她剛收起簪子,就見趙葵言走來。
趙葵言偏要與雲貴妃套近乎,雲貴妃越是擠兌她,她越要上前討好,在衆人面前不落下不是。
“貴妃娘娘,妾身找了許久,原來您在這兒呢。”趙葵言笑道。
“趙側妃找本宮有何事。”雲貴妃冷冷問。
趙葵言手中帶一朵紫色球菊,要簪在周雲熙的鬢邊,雲貴妃下意識一躲,趙葵言卻說:“紫色是尊貴富貴色,送給雲貴妃正合適呢。”
“既然是尊貴富貴色,就該給皇后娘娘,本宮可是時刻記得,不得僭越的道理。”周雲熙正色道。
趙葵言面色一變,撇了在一旁的顧西檸,不死心的說:“貴妃娘娘何須拒人於千里之外,葵言也是真心結交貴妃娘娘。”
雲貴妃不理會,只是對顧西檸道:“雲王妃,那邊秋菊開的甚好,本宮帶你看看。”
顧西檸答應,趙葵言心下着急,可是又無可奈何,要是雲貴妃不領情,那不如巴結皇后?這件事她一個人完不成,還要多找人。
可惜了現在顧馨雅不在身旁,趙葵言思忖一下找了容郡王妃。
將計劃告訴了容郡王妃,她也比較想與皇后套近乎,便答應與趙葵言一起巴結皇后。
爲此容郡王妃舍下自己頭上的珍珠,這珍珠可不普通,是她曾經花了大價錢從南海買來的,而且是少有的粉色珍珠。
皇后娘娘不缺東珠,但粉色珍珠倒是少見,她與趙葵言找到正在喫席的皇后。
皇后身邊無人,只是一面喫席一面見着衆人賞秋。
“臣婦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二人紛紛跪下拜見。
趙葵言笑道:“見皇后娘娘在此,有意拜見,不知有沒有叨擾娘娘。”
伸手不打笑臉人,皇后說:“你們都是皇族中人,本宮也願意與你們多聊聊。只是容郡王妃很少來本宮面前。”
容郡王妃聽了連忙跪下:“娘娘恕罪,都是臣婦考慮不周,日後定多來拜見娘娘。”
皇后擡了擡手:“本宮並無怪罪之意,你手上是什麼?”
容郡王妃將粉色珍珠獻上:“臣婦的兩顆南海珍珠,特意獻給娘娘,祝娘娘事事如意。”
“是嗎?”皇后掂起珍珠髮簪,每隻金簪子上嵌了珍珠,美輪美奐。
果真是好寶貝。
皇后身邊的宮女給皇后戴上簪子,取了隨身的銅鏡照着,皇后笑道:“沒想到容王妃有如此好的東西。”
容郡王妃發覺不對勁連忙跪下:“娘娘恕罪,郡王妃中珍貴珍珠也少,這個是有一年過元旦郡王託人採購的,我們王府不多見。”
皇后扶起郡王妃:“你別緊張,本宮只是好奇,難爲你有這份心。來,大家入座。”
容郡王妃見皇后接受了珍貴粉珍珠,心下高興,看來巴結皇后成功了一步。
如果皇后娘娘做自己靠山,將來自己也能在容王爺面前有底氣,府上的側妃與侍妾也不敢不把她放在眼裏。
響動這裏,容王妃敬了趙葵言一杯桂花酒,與皇后又聊了幾句。
雲王府,顧馨雅回府後吃了藥,身子好多了,至少不在口吐白沫,意識漸漸恢復正常。
婢女在一旁照顧顧馨雅,餵了她一口茶水接着說:“小姐,你能現在清醒一點了嗎?奴婢好擔心你啊。”
顧馨雅不慎讓茶水落入嗓子,猛烈咳嗽,婢女急忙給顧馨雅拍了拍背,顧馨雅緩和了說道:“哎呀,這一頓咳嗽到是讓我清醒了。”
她喘着粗氣躺下:“我回來多久了。”
顧馨雅的婢女答道有半個時辰了。
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問了婢女自己在宮中經歷了什麼,婢女陸陸續續的告訴她,顧馨雅聽了差點背過氣去。
在皇宮,衆目睽睽之下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這也太丟人了!下一個宴會她如何參加,京城名貴如何能娶她!
想到這裏,顧馨雅竟然又開始恨顧西檸,這個顧西檸在皇宮裏也不協助她,她可是顧西檸堂妹啊。
都怪她!
顧馨雅咬牙恨道,接着對婢女問:“重陽宮宴何時結束?”
婢女也不知道,顧馨雅又開始想其他辦法了。現在到東院搞鬼?恐怕不行,採藍那個賤婢別看年齡想但不是好惹得,她可別讓那賤婢留下把柄。
顧馨雅思慮半天覺得餓了,讓婢女到廚房叫了燕窩糕來,邊喫燕窩糕邊問:“廚房那羣拜高踩低的賤皮子竟然沒爲難你。”
婢女說道:“奴婢也不知道爲何,他們很客氣。”
顧馨雅握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