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誰站在那兒。”茶樓的雜役看到王家表弟,疾步走來,王家表弟自以爲身份比雜役高,瞧不起他,就冷聲問道:“關你什麼事。”
雜役笑道:“你站在我們樓外鬼鬼祟祟,我還沒找你了。”
“我可是你們的客人,你給我放尊貴點。”王家表弟冷聲說道。
雜役抿了抿脣,瞪了他兩眼就走了。
王家表弟又回到茶樓,一邊喝茶一邊找機會。
忽的,他目光落在杯中的茶水上,把藥下在茶水中,在不慎把茶杯打碎,招蝗藥不就能有效了嗎?
“咳咳,小二,上茶!”王家表弟讓人上了一整壺茶,一邊聽着說書一邊將手中的茶杯搖晃着。
“當個裏格朗,當個裏格朗。”嘴中還哼着小曲,不經意間將茶杯一擲。
“哎呀,我的茶杯啊。”手中還順勢將茶水一潑。
“呀,你別把茶水別亂潑啊。”其他客人說道。
王家表弟纔不管這一套呢,見計劃完成,便走到對面的飯館,坐在臨街的位置看熱鬧。
不過一會兒,這條街上的人就聽到嗡嗡聲,王表弟心想計劃成了,探出頭來張望,蝗蟲啊蝗蟲,你可一定要給我好好的出力。
王表弟還不知道呢,他的半條命此時已被閻王爺收走。
將京城鬧事引來蝗蟲,巡城御史不砍了他纔怪。
“嗡……嗡……”蝗蟲聲音越來越大,這條街的人見嗚泱泱飛來一片蝗蟲。
“大家快看,怎麼京城裏還能招蝗蟲啊!”百姓們擡頭看向蝗蟲。
百姓驚慌:“快逃啊。”
一時間,賣包子的小販端着蒸籠就逃,賣菜賣水果的小販捲起菜就逃,巡邏的官差見了紛紛維持秩序。
王表弟樂的哈哈大笑,哎呀,他過得不好,別人也別想過得好。
只是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爲鋪天蓋地的蝗蟲並沒飛向顧西檸的雨秋樓,而是飛向了他。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王表弟嚇得跳起來,飯館掌櫃也不樂意,將王表弟往外驅趕:“你可別再我們這兒呆着了,招來了蝗蟲。”
“招來蝗蟲又如何?我現在出去得讓蝗蟲吃了。”這個王家表弟心中就只有自己了。
掌櫃的將王家表弟往外推,王家表弟確實一副死皮賴臉模樣非要躲在屋裏,這時幾隻蝗蟲從門中飛進來,叮着王表弟咬。
巡城御史與顧西檸得知蝗蟲進城的消息,連忙趕來。
“大家愣着幹什麼?趕快消滅蝗蟲啊!”巡城御史吩咐官差。
官差一疊聲派人帶來農藥,還好這些蝗蟲不多。
王家表弟在飯館裏滾來滾去,讓蝗蟲盯着咬,引起了衆人的注意,顧西檸與巡城御史走來,一個懂醫的官差握住王表弟的手嗅了嗅,指着王表弟:“他手上有招蝗散,是他招來的蝗蟲!”
“招蝗散?”顧西檸秀眉一簇,哦,原來是和趙葵言勾結了。
“京城中招來蝗蟲,罪該至死,來人,將他押入大牢!”巡城御史下令。
巡城御史對王家表弟冷笑:“有什麼話,你還是回御史衙門再說吧。”
“回御史衙門?”
王家表弟有點害怕了。
“是啊,回御史衙門,不然呢。”官差冷冷地笑道。
將他帶走了,這個王家表弟原本要被斬首,王若鈴去求顧西檸。
王若鈴妥妥的伏地魔,聽到表弟讓皇上下令被斬首,急的團團轉,絲毫不顧及王家表弟剛剛讓他們茶樓賠了錢,趕着要救表弟。
王若鈴什麼都以孃家爲主,也是她夫君不喜歡她的原因。
“王妃娘娘,我那個表弟,雖然總給家裏捅婁子,但是他是我們王家的獨苗啊,怎麼能這樣啊。”
王若鈴哭道。
顧西檸答應替王若鈴好好求皇上,但同樣對王若鈴說:“其實雖然你表弟是你們家的獨苗,可是有一點,他並不是你兒子。”
王若鈴聽到這話,有點發怔,顧西檸繼續說:“是這樣的,您夫君不喜歡您,是不是因爲您經常接濟孃家。”
“是,是啊。”王若鈴喃喃回答道。
王若鈴有點恍然大悟,緊接着顧西檸對她說:“其實您這樣,既是害了孃家人,又是害了您自己。”
“這……”王若鈴有點明白了。
是啊,自己一直接濟孃家人,害的婆家也煩她,還不如自己怎麼成這樣了。
王若鈴左思右想,又對顧西檸道:“您的意思是,我該改變了?”
“是啊,該改變了。”顧西檸拍了拍王若鈴的手。
接着顧西檸到皇宮爲王家表弟求情,皇上將王家表弟的斬首改爲流放。
王若鈴見顧西檸將她一語驚醒夢中人,也是感動,將顧西檸視爲恩人。
傍晚顧西檸回到王府,秦商允將她摟在懷中。
“爲人解惑的感覺如何?嗯?”溫熱的氣息撲在顧西檸臉上。
顧西檸驚訝的睜大眼睛:“嗯?你怎麼知道。”
“你的什麼事我不知道啊。”秦商允將顧西檸抱上榻。
顧西檸不經意間拉拽了一下帷幔,紗質的帷幔撩地秦商允心中發癢。
秦商允邪魅一笑:“可是你點的火!”
顧西檸想要躲,秦商允給顧西檸退卻外衣,房間內只剩了紅燭昏羅帳。
翌日醒來,顧西檸身上一片痠痛,秦商允揉了揉顧西檸的小腦袋:“醒了?”
顧西檸發着小奶音喃喃道:“討厭。”
秦商允一把握住顧西檸的手,在脣邊吻了一下:“討厭什麼?嗯?”
要擡手打向秦商允,秦商允卻躲開披上外衣,讓人進來服侍顧西檸洗漱。
顧西檸洗漱完畢,趙葵言不知爲何忽然來請安。
“姐姐,表哥,你們都在呢。”趙葵言“熱情”笑道。
不知趙葵言又發什麼瘋,顧西檸問她:“妹妹怎麼會忽然來。”
“妹妹也是得了一株好寶貝,這叫紅樹紫參,姐姐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