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檸勾脣一笑:“無妨,早晚能找出來。”
話音一落,採藍端着銀耳蓮子羹來了:“娘娘,奴婢去趟廚房,發現了一件怪事。”
“嗯?什麼怪事。”顧西檸笑道。
“奴婢看到一個牆上有一片螞蟻,但是螞蟻組成了一個圖案。不過圖案的形狀我看不出來呢。”採藍說。
顧西檸聽了問道:“大概什麼形狀,要不我們一起瞧瞧。”
露種笑道:“也好,王妃不要天天在屋裏呆着了。”
說完陪着顧西檸,帶上採藍去瞧着。
三人剛剛到了廚房一邊的牆上,便看到牆上一個正方形的圖案,有點像魔方。
廚房的管事已然在了,見到顧西檸就疾步走過去:“娘娘,您瞧瞧這一件怪事,這是怎麼了。咱們幾個人都不知道呢。”
一羣螞蟻組成了魔方的圖案,倒是有點意思,顧西檸對廚房管事笑道:“沒事,估計是天有吉兆。”
“哎呦,若是吉兆就好了,咱們幾個人也爲您和王爺高興,只是有一點,奴婢們不敢做飯了,怕有不乾淨的東西進入了膳食中。”廚房管事說道。
顧西檸正準備要讓人去叫籬落,籬落自己來了。
“王妃娘娘,你讓我好找啊,你在這兒幹什麼。”籬落問道。
顧西檸驚訝:“你怎麼來了。”
“你讓我做你的專用郎中,我爲何不能來。”籬落一甩胸前的鬢髮問顧西檸。
“你來的正巧,趕緊看看這是什麼情況,爲何還有螞蟻組成了怪異的圖案。”顧西檸知道是魔方,不過也沒明着說,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
籬落走上前,用手抹了一下牆面,接着對顧西檸笑道:“哎呀,這種事情用我來解,太大材小用了”。
“怎麼了。”顧西檸顧不上管籬落的語氣,趕緊問道。
“上面啊讓人下藥啊。”籬落說着,從袖口中拿出一瓶藥,將藥撒在牆上,沒過多久螞蟻就散去了。
籬落低頭一瞧,將腳下的草拔出來。
地上的枯草不知何時讓人早就拔了,拔出來又埋進去。
“這草夠怪異啊。”他撥弄一下土,只見土中埋了幾張紙。紙上藥的氣味和牆上的藥的氣味一模一樣。
“昨夜下了薄雪,今天早上太陽出來將雪曬化了,水汽蒸發時將藥蒸發到牆上,然後引來了螞蟻。”籬落對顧西檸解釋道。
顧西檸走上前:“那紙包放在土壤時,爲何沒引來螞蟻呢。”
籬落收起紙包:“這還用說啊,是土壤的氣味掩蓋了紙包上的氣味,不然還能如何。”
顧西檸此時好想揍籬落一頓,籬落看向周圍的廚娘,又對顧西檸說:“趕緊找找誰埋的。”
“知道。”顧西檸輕聲說,接着將紙包取過來,交給廚房的管事:“好好找一找人,辦好了有賞。速辦。”
廚房管事答應,人羣中李廚娘心下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的枕頭底下還有一包藥呢。
顧西檸答應,廚房管事聯合管家慢慢搜查廚娘們住的耳房,衆人一起一間間的搜查。
廚娘的房間是兩個人一間,搜到李廚娘房間時,李廚娘趁着大家搜另外一個人的牀鋪就悄悄將自己枕頭下的紙包塞進袖子裏。
她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反正不搜查自己身上,這樣便萬事大吉了。
待廚房管事搜完了所有房間,也沒搜出什麼來。
顧西檸說:“本宮知道,這麼做不妥,可是爲了追出兇手也是沒辦法,露種,送大家每人金瓜子一把,當做賠償。”
聽到顧西檸的話,衆人的怨言也沒了,反而是十分理解顧西檸,況且此事的確不能夠埋怨王妃娘娘。
衆人忙跪下道謝,李廚娘也跪下,只是她俯身時,袖口中一個紙包掉了出來。
廚娘急忙將東西塞進自己的袖口,籬落髮現離廚娘的怪異。
“你幹什麼呢。”
籬落一把握住廚娘的手腕。
紙包再次落下,粉末撒了一地。
李廚娘心中害怕:“沒什麼,沒什麼啊。”
籬落冷冷一笑:“這個紙包上的氣味與牆上的相同。還想狡辯。”
廚房的管事怕牽連自己,連忙說道:“你竟然敢這麼做,好大的膽子。”
李廚娘怕被攆出去,女兒治病的銀子就沒了,於是一咬牙將紙包嚥下,連同紙包裏的藥一同嚥下。
顧西檸驚住了,她這是做什麼。
李廚娘對顧西檸連連磕頭:“王妃娘娘,您千萬別怨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這藥與之前顧西檸發覺不對勁的是同一種,只不過是從前放在桃膠裏,桃膠的性能將藥性給隱藏,連籬落也沒檢查出來。
顧西檸問道:“以本宮所見,恐怕你自己找不到這種藥,只要將幕後黑手交待,就可以放了你。”
顧西檸知道這些人是窮苦人家,要不然誰也不願意爲奴爲婢,若是她有難言之隱,自己也可以放過她。
只是那李廚娘現在還不敢將趙葵言供出來,怕自己收的銀子露餡,被關入大牢,可是趙葵言自己來了。
“姐姐,姐姐啊,又發生了什麼事啊。”趙葵言十分誇張的撲過來。
顧西檸蹙眉見着,趙葵言恐怕要將她壓倒。
她一側身,趙葵言撲了個空,“哎呦喂,摔死我了。”趙葵言閃了一下腰,仙兒連忙過來扶住:“側妃娘娘,您沒事吧。”
“沒事,姐姐,你怎麼忍心摔着我啊。”趙葵言眼淚汪汪道。
顧西檸白了她一眼,這有要鬧哪一齣啊。
趙葵言對顧西檸說道:“姐姐,聽說有個不長眼的奴婢害你,我來瞧瞧,別讓表哥的子嗣受了影響啊。”
李廚娘聽到這話,還以爲趙葵言是來救她的,心中高興,想着接下來如何配合。
只是下一秒趙葵言又說:“那個奴婢實在該死,要不然把她送到皇上面前,讓皇上好好發落發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