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郎中不一會兒取了藥方來,給顧馨雅:“顧小姐,這是給您的,不過不可直接用,要根據人的體質好好調配一下。”
“知道,知道。”顧馨雅收了方子。
顧西檸的體質她大概明白,根據方子配了藥,過了一會兒,顧馨雅配完了藥回到府上。
王府中還在暗查燕窩一事,雖然很大可能性是顧馨雅的丫鬟乾的。
其實像一個小丫鬟,畢竟之前的明燕走了,現在顧馨雅身邊的是從前的二等丫鬟,並沒參與過宅鬥一事。
所以現在見顧西檸在這兒查,不禁心中害怕。
這可怎麼辦,萬一查到她頭上,自己的主子可是會將自己撇清的。
想到這兒,小丫鬟顏兒就害怕。
她不知道,有雙眼睛已盯上了她。
“顏兒,顏兒。”顧馨雅喊。
“哎,來了。”顏兒急忙過去,顧馨雅見到顏兒冒冒失失的模樣,不禁蹙眉:“你緊張什麼呢。沒學好規矩啊。”
顏兒急忙跪下:“小姐恕罪。”
見顏兒還有用,顧馨雅轉而換了一副笑臉:“哎呀,你緊張什麼,我問你,燕窩的事沒露餡吧。”
顏兒說道:“娘娘放心,沒露餡。”
顧馨雅點點頭:“那就好,退下吧。”
“是。”
東院。
籬落已研究出燕窩中的毒藥,叫百血枯,帶着它來王府。
“王妃娘娘,這個叫百血枯,只是幾滴,就能讓人中毒身亡。”籬落說道。
“毒性這般厲害。”
籬落將銀針收起:“若只是毒性厲害還好呢,重要的是它無法被發現。我也是提煉了很久才發現的。”
“顧馨雅越來越厲害了。”這種毒藥趙葵言的腦子是想不到的,還得是顧馨雅做的。
估計不知從哪個旁門左道打探出的毒藥。
顧西檸將毒藥收起來,像蝴蝶那種小蟲,只需要一點點的毒氣味,就能將它毒死,可見其威力比砒.霜更甚。
顧西檸抿了一口六安茶,對籬落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好好與顧馨雅算算。”
籬落不解,此時聽顧西檸說:“天地萬物相生相剋,你可知道有什麼東西能克住百血枯?”
籬落答道:“一定是有,不過在哪就不一定了。”
顧西檸準備用百血枯的對頭來整治顧馨雅。
籬落且研究毒藥,露種按顧西檸所言揪出真兇。
顏兒心中還在緊張,在廂房翻來覆去坐不住,到池塘邊散心,待她轉過遊廊時,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
“你們知道嗎?咱們被搜身,就是顏兒害的。”是廚娘的聲音。
顏兒聽到這話躲在山牆外,什麼意思,什麼叫她害的。
另一個廚娘道:“你說啥,爲何是她害的,她幹什麼了。”
“燕窩的毒,她下的,當時聽說差點把她自己毒暈呢。”廚娘說。
顏兒心中打小鼓一般,不敢露面。
廚娘講到這兒,聲音慢慢小。
然而顏兒心中卻緊張的要死,什麼叫會被怎樣,太可怕了。
不過,說不定這些人在嚇唬自己,還是在好好聽聽。
又聽一個廚娘說:“不過這個人是堂小姐的,瞧在堂小姐面子上也不能怎麼樣她吧。”
顏兒心中覺得對啊,也不能怎麼樣她啊。
她側耳聽着,廚娘道:“你們這個就不懂了,據說有的人啊根本不得主子喜歡,往往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比如說碰上事情,最先拋出去的就是那種人。”
顏兒咬了咬脣,繼續聽廚娘的話,廚娘又說了:“只是還有一點,每個人死法不同,就拿前朝來說,有車裂,有五馬分屍,還有活活被冰凍住扔在冰庫裏砸死的。”
“是嗎,那像謀害王妃的孩子,結局會如何啊。”衆人問道。
“估計要凍死扔湖裏吧。”
顏兒聽到這話心中打了一個寒顫。
什麼叫,凍死啊,現在是冬天,顏兒擡頭看向天,不自覺地打個寒顫。
顏兒只覺得一陣陰風襲來,又聽到廚娘們說:“若是她現在招了還好,要還傻乎乎的等着有人救她爲她說情,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將來被凍住時,全身慢慢變硬,她是一句話也說不成,連舌頭都凍的伸出來半截。”
顏兒聽到這話越來越害怕。
廚娘們依然在說:“不僅如此,被摔下湖時,現在湖中結冰,一定將她摔得四分五裂。”
什麼。
顏兒嚇得慢慢跪下去,廚娘的話縈繞在她耳畔。
四分五裂,舌頭僵硬,不要,不要!
“各位,各位救救我,救救我啊。”顏兒爬到衆人面前,幾個廚娘見了驚訝:“顏兒姑娘,您這是唱的哪一齣。”
“是,是我做的不對,是我不對,你們替我求求情啊。”顏兒說道。
“得,她自個兒招了,走,咱們帶她見王妃娘娘。”
一個廚娘利索的說。
顏兒聽了這話懵了,廚娘什麼意思,什麼叫她自己招了,難道剛剛是一個圈套?
“顏兒姑娘這件事您可別怪我們了。”
廚娘冷冷一笑,二人帶着顏兒到東院。
顏兒掙扎:“你們在套我的話,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別掙扎了,這件事你與王妃講清楚。”顧西檸等候多時,見到顏兒時,脣角一勾:“果真是你。好大膽量。”
“奴婢,奴婢是給側妃娘娘辦事的,求王妃娘娘恕罪,求王妃娘娘恕罪”顏兒嚇得瑟瑟發抖。
“你主子的百血枯如何得來的。”顧西檸問道。
顏兒張了張嘴說道:“是,是從府外弄來的,具體奴婢也不知道。”
“你今日就在偏房,等候你主子來吧。”顧西檸說。
顧馨雅用如此狠毒的毒藥來針對她,她自然要保護腹中胎兒,給顧馨雅狠狠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