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葵言塗的猩紅的脣抽了抽,目送着顧西檸離開,又一頓咒罵,仙兒勸道:“主子別急,待王妃娘娘月份大時,就無法伺候王爺,到時您的機會就來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趙葵言聽到這話冷的皺眉:“你什麼意思,她沒機會了,才能輪到我?”
原本就是事實的事情,讓趙葵言火冒三丈,仙兒連連告罪:“側妃娘娘,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算了,本宮明白你意思,要不然這樣,就按你說的辦,本宮且等一等。”趙葵言道。
仙兒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受到趙葵言的責罵。
東院。
秦商允躺在搖椅上揉着額頭,顧西檸見了問道:“覈對錢糧之事可是有問題?”
“覈對的事做完了,只是皇上藉着這件事處置了幾個元老。”秦商允骨指修長的手捏了捏太陽穴。
顧西檸知道了這件事同樣驚訝:“這麼說,朝堂中的元老沒幾個人了。”
“是啊。”
秦商允心煩的擦拭青銅短劍。
看來讓兩個王爺來覈對錢糧,只是皇上的幌子,藉此來處置元老,乍一看以爲是肅王與雲王想打壓人才讓元老解甲歸田的,其實這一切是皇上的計謀。
還好肅王與秦商允的名聲比較好,大家信得過他們。
顧西檸爲秦商允揉着頭:“現在朝堂之事訊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要不然咱們就避一避風頭,別讓皇上將我們當了靶子。”
秦商允說道:“誰說不是,好好經營好茶樓與商會,朝堂的事暫且一避。”
顧西檸與秦商允正在閒話,只見隴國公的夫人送了帖子來,說隴國公要退出朝堂,爲感謝大家這些年的照應,就請大家明日到國公府一聚。
“哎,明天到國公府看看情況如何,我總感覺此事有蹊蹺。”
顧西檸爲秦商允揉着額頭,一面瞧着帖子道。
翌日,國公府上一片熱鬧,趙葵言站在府門前陰陽怪氣:“哎呀,原以爲國公大人要退出朝堂,儀式一定低調辦,誰想到竟然這麼大操大辦,也不怕太扎眼。”
顧西檸本就覺得國公大人一家過於倒黴,甚至算是受了皇上的冤枉,此時聽到趙葵言陰陽怪氣的話,顧西檸爲他們鳴不平:“國公大人這麼做,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再說又不是讓你破費,你擔心什麼。”
“姐姐在人前也擺出這般刻薄的模樣,不怕落人口實?”趙葵言挑挑眉。
“不怕。”顧西檸定定的說。
趙葵言兀自進了府,顧馨雅沒過一會兒也來了。
隴國公的宴會自然貴胄們悉數到場。
顧馨雅頭一次來國公府,見隴國公的孫兒軒成公子玉樹臨風,不禁心生一計,走過去套近乎:“敢問這位可是軒成公子,我是顧府小姐顧馨雅。”
隴國公孫兒年歲十八,見了顧馨雅作揖道:“幸會幸會。”
不動聲色的保持了距離。
顧馨雅心中一緊,怎麼顧西檸身邊那麼多男的,而她身邊卻沒幾個,何況主動與公子套近乎都被不搭理。
隴國公孫兒笑道:“您過獎了,不過我們府上也有許多女眷,您可以與她們多聊一聊。畢竟男女之大防。”
顧馨雅扯了扯脣:“我堂姐出嫁前,許多男人圍着她呢,怎的我與男子多說幾句就不行了。”
隴國公孫兒順了順衣襟:“您隨意。”
說完就離開。
顧馨雅得了個沒臉,找趙葵言吐槽:“你瞧瞧,這天底下男人全圍着顧西檸轉了,真是氣人,那賤人有什麼魅力。”
“是啊,我巴不得現在老天下一場雪,讓她滑倒。”趙葵言恨道。
顧馨雅眸子一轉:“哪怕沒雪,咱們也可以製造啊。”
趙葵言來了精神:“嗯?妹妹這是何意。”
顧馨雅道:“你想,如果是地上結了冰,她不慎踩到了也是很危險。並非妹妹故意戳你的痛處,只是之前你踩到了冰,當時摔得也挺慘對吧。”
趙葵言雖然不願意體之前她摔倒的事,但聽到顧馨雅的話也覺得有理,京城貴婦有個習慣,十分喜愛喫木瓜與苦瓜冰。
就是將木瓜放在冰塊中,放入蔗糖汁子或者酒釀,喫起來美味又甘甜。
隴國公夫人已派人帶了冰來,顧馨雅用了一匙子接着說道:“木瓜冰的確美味,不管哪個季節喫都能沁人心脾。”
“誰說不是啊。”趙葵言笑道:“其實咱們不要總是坐着,大家想想,咱們到梅花下,到水仙花旁喫是否更有意思呢。”
衆人聽了覺得有理,正在大家四散開時,顧馨雅與趙葵言站在顧西檸身旁:“姐姐,你用的碗都是白玉碗,我們好生羨慕啊。”
“是嗎?”顧西檸冷冷一笑:“其實,你要是能成爲王妃,也是可以用白玉碗的。”
“呦,姐姐這是明擺着炫耀啊。”
顧馨雅與趙葵言蹙了蹙眉,接着問道:“只是不知整個國公府參加的人,誰是真正服氣姐姐。”
顧西檸聽到這話冷笑:“什麼?”
秦商允不在,趙葵言又開始作妖了?
“聽說有的人過於厲害,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呢。”
顧馨雅拉長嗓調說。
她又鬧哪一齣,顧西檸不理會,顧馨雅見目地打成,就把手中的冰裝作不慎落在地上,顧西檸的餘光早已發現,直接跨步走過。
顧馨雅無語,緊跟上要繼續作,顧西檸忽然轉身,顧馨雅一害怕,手中的冰掉在地上:“哎呀,姐姐你——”
她只顧着擠兌顧西檸,沒注意一塊冰已滑到她腳下,一腳擡起時,顧馨雅直直摔倒:“啊,救命!”
她好像正在往乾涸的湖中滑。
顧馨雅慌亂的要抓住手邊的草根,先把自己穩住,只可惜兩條腿已掉入湖中了,隴國公夫人招呼人救她。
可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