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的幾個人還在喊。
小石頭一時沒了主意,顧遠東走來詢問怎麼了,小石頭將這件事告訴顧遠東。
顧遠東對衆人抱拳笑道:“諸位放心,我們的茶質量絕對沒問題,若是不信,我親自喝一口如何?”
讓趙王派來鬧事的也沒想到會這樣,幾個人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行,我們就信你,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來擔待責任。”
顧遠東聽了此話笑道:“自然不會,諸位放心。”
眼神互相一對,不知誰喊了一句:“既然這麼便宜就趕緊搶啊。”
說完衆人一窩蜂的擁向茶桌,顧遠東差點被擠倒。
只是衆人回過神來時,發現顧遠東的茶桌已被掀翻。
“這,怎麼會這樣啊。”
有人心生不滿,碰到便宜的茶葉又灑了一地。
顧遠東心痛,這些茶葉不便宜啊,小石頭忍不住了:“誰擠倒的茶桌?”
“這誰知道啊,好多人涌上去。”蓄意鬧事的一言一語說道。
“諸位,我們售賣便宜點茶,的確是因爲年底大家經濟緊張,所以賣的價格低,如果有人蓄意鬧事,那實在要請你離開這裏。”顧遠東說道。
幾個鬧事的還想吵架,只見雲王府侍衛前來:“顧公子,發生了何事。”
小石頭將此事告訴了雲王府的侍衛,恣意挑釁的人想溜,讓侍衛們直接攔住。
“你們幹什麼啊,雖然是王府侍衛,也不能攔着我們走路啊。”挑釁的人說。
“推倒這麼多茶水,就想走?”
“你們老闆都沒說什麼,你們憑什麼攔住?”
侍衛受了秦商允吩咐,護茶樓安寧,見到挑釁之人如此張狂,直接寒光一閃,拔出劍來:“在茶樓鬧事者,斬。”
“你你你,你還要斬我們?”
侍衛連連後退。
侍衛眸子一眯,鬧事者轉身就逃,圍觀羣衆看的一樂呵。
剛剛就是這幾個人害的他們買不到物美價廉的茶葉,現在看到此情景當真痛快。
茶樓的主人顧西檸,現在正在到京郊田莊的路上。
若是要有實力,單純銀子是不夠的,還是要有不動產,二十一世紀的不動產是房子,現在的就是田地。
顧西檸如“黑山老妖”一般讓幾個僕人擡着,前往京郊。
地皮貴的地方,物產豐富,但是地主最剝削佃戶。如果是可以從地主手中收幾塊地皮,將來也可以讓佃戶們鬆一口氣。
顧西檸出發一個時辰,就到了一個叫垂柳裏的莊子上。
“幾個貴人來何事?”村口抽旱菸的老大爺站起身問顧西檸與露種,露種笑道:“你們這兒的地主何在,我們主子要買地皮。”
“買地皮?”老大爺眼睛亮了一下,接着掩飾激動:“我這就給您叫人。”
顧西檸與露種疑惑地對視一眼,看到老大爺找人,幾個人跟隨着進了莊子上。
不過半刻,有個留着八字鬍,身着絲綢襖子的人走來。
“我是趙老爺,你們幾個要找我啊。”這個人十分傲慢,眼瞅着顧西檸。
露種道:“我們主子,想買你的地皮。”
這人嘴角沾滿油光,就知道他沒少剝削佃戶。
“好啊,正巧有幾塊地皮要出手呢。”
幾個物產匱乏的地皮他早就想出手了,礙於沒機會一直耗着。
來了個好糊弄的姑娘,這人自然要將貧瘠的土地賣了。
“我們可不要賣不出手的地皮,要肥沃的,哪怕銀子貴也沒關係。”露種一句話打斷地主的小算盤。
地主聽了這話抽了抽嘴角,怎麼還不好糊弄啊。
他皮笑肉不笑道:“放心,絕對是肥沃之地,兩位美女請。”
顧西檸下了轎子,與地主走向莊子。
走了大概一里路,幾個人穿過村子,顧西檸發現村子都是茅草屋,就問道:“趙老爺,你們莊子既然土地肥沃,爲何村民們沒蓋上瓦房。”
“這……大家良善,非要將皇糧交上,還多添許多,我們也是沒辦法。”
顧西檸聽到這話,就知道有蹊蹺,接着問趙老爺:“那人們素日用什麼,我看冬日裏,許多人就穿麻衣,你們沒種棉花?”
趙老爺尷尬一下,接着說道:“種了種了,來來來,您先看看田地。”
這一片貧瘠的土地,讓趙老爺僞裝成看似肥沃,顧西檸上下打量了一下,低頭捧起一捧土沙,將裏面的沙子放在手中:“您瞧瞧。”
趙老爺瞪大眼睛,她還這麼懂呢。
“咳咳,這個……”
露種站在一旁道:“我們講的很好,只要是肥沃的土地,銀兩無所謂,趙老爺既然這麼沒誠意,我們主子就不奉陪了。”
“別別別。”
趙老爺連忙攔住顧西檸,接着問道:“是小的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這就給您看看更肥沃的土地。”
地主講話倒是滴水不漏。
又到了另一處土地,周圍還有一片樹林子,樹林子遙望無邊。
趙老爺連忙說:“樹林子裏每年的野雞野兔子能有幾百只,有時打到一兩隻貂,冬日裏的貂皮就不用愁了。”
“您這話講的,我們主子看起來像缺貂皮的人嗎?”
露種怕趙老爺擡高價格,急忙說道。
顧西檸讚賞的看了露種一眼,趙老爺說道:“價格好商量,兩位放心放心。”
五塊地皮,一年付趙老爺五百兩銀子。
顧西檸路上看到一個草屋子,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風吹倒。
“那是什麼?”
顧西檸瞧了瞧以爲是養鴨子或者養鵝的地方,村口遇見的老大爺給顧西檸使眼色,示意顧西檸進去瞧瞧。
露種率先推開門,眼前的一切讓她驚呆,裏面住着一家人?
只不過這家女兒像是傻了,呆呆地望着來人,一個老人家抽着旱菸,還有一個婦人。
“趙老爺,您來了,可是我們家的苞米全上交了,現在就啃苞米芯子呢。”
婦人與老人家見到趙老爺嚇得連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