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雨上下打量,“臉色不好,腳步也不穩,退了之後你的身體素質差了這麼多,是不是整天花天酒地?”
熊晨急忙保證,“沒有……”
田秋雨不聽,轉頭問,“車呢?”
熊晨指了指路邊。
田秋雨伸手,“車鑰匙給我!”
熊晨乖乖把車鑰匙遞了過去。
他對車確實寶貝的很,從來不讓女人碰,但田秋雨是個例外!
上了車,田秋雨率先打火。
熊晨放好行李,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
田秋雨話不多,雷厲風行的問,“讓你帶的證件帶了麼?”
熊晨點頭,不明所以的問,“帶了,你……”
話沒說完,就看見田秋雨掛擋,踩着剎車的同時,重重轟了一腳油門。
粗暴的動作,看的熊晨一陣心疼,卻半點不敢多話!
田秋雨挑起嘴角,“繫好安全帶!”
說話的同時,汽車猶如離弦之箭,猛地竄了出去!
就在熊晨拉住頭頂汽車扶手的同時,於志那邊也撐坐而起。
身下是軟綿綿的彈簧牀,入目是臥室吊頂。
他愣了好半天,依然還沒有回過神。
腦袋發漲,快要裂開的那種,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記憶這纔回歸。
半醉的狀態,送鬱曉曼回家,結果又被鬱曉曼拉去喝了第二場。
這下可倒好,竟然喝的不省人事!
於志苦笑,深吸了一口氣,意識這才逐漸恢復正常。
結果清醒的一剎那,他忽然發現了不對,伸手壓了壓牀面,這裏好像不是自己家,看樣子也不是酒店。
鼻尖嗅了嗅,空氣中溫度炙熱,隱約還夾雜着女人的香水味。
於志一個激靈,瞬間驚醒,整個後背都冒出了一層細密冷汗!
等他脖頸僵硬的轉過頭,腦袋炸掉,猶如被五雷轟頂,躺在身邊的竟然是個女人!
最關鍵的,這個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好像是鬱曉曼!
女人大半裹在被子之內,只漏出一半白皙後背。
於志懵逼了,嚥了口唾沫,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確定不是做夢!
他掀開自己的被子一看,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
這他媽是什麼情況,難道昨晚……
轉頭再一看,凌亂的衣服從臥室門口一直延伸到牀腳!
於志傻眼了,心情懊惱,臉色青白,一陣深深的自責和煩悶,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狀況!
下一刻,思緒忽然被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
於志差點嚇得丟了魂!
鬱曉曼也在同時轉醒,沒有立刻接電話,而是先拿起電話看了看時間。
伸懶腰,轉頭,跟於志四目相對!
空間瞬間安靜,尷尬的境地,於志幾乎無地自從!
鬱曉曼錯愕着眉頭,臉色只是略微慌亂,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她拿起電話,示意於志不要說話,然後平靜接通。
眼睛盯着臥室房頂,鬱曉曼語氣如常,“嗯,這事你們看着處理,我今天有點事,晚點去公司。”
“可以,沒問題,他們是集團客戶,如果能保證每年二十輛以上的用車需求,可以給他們多讓兩個點的利潤。”
電話掛斷,鬱曉曼將電話扔到一邊,也跟着揉了揉額頭。
於志試着開口,“對不起,我……”
鬱曉曼靠着牀頭坐起,拉過被子遮住身體,然後從牀頭拿起煙盒,掏出了一根女士煙。
直到一根菸抽完,於志還在那邊深深的自責,說自己酒後無德,對不起鬱曉曼,對不起王猛,說到最後,他還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鬱曉曼全程不說話,把菸頭熄滅這纔開口,“能麻煩你轉過去一下麼?”
於志錯愕,臉色尷尬的急忙轉頭。
再然後,他就感覺牀墊一空,有人下了牀,緊接着,是衣櫃滑門拉開的聲音。
隨着悉悉索索的聲響,鬱曉曼舉步走出。
片刻後她又回來,幾件衣服扔在牀上,從裏到外全都有。
地上衣服有的撕壞,有的弄髒,顯然不能再穿。
鬱曉曼靠在門邊說道:“穿上吧,都是我以前給王猛買的,全新的,你倆體型差不多,應該沒問題。”
“穿好了下樓,我在樓下客廳等你。”
於志呆呆愣愣,直到房門關上,又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這叫什麼事?
複雜的情緒中,他穿好衣服來到樓下。
鬱曉曼靠坐在沙發裏,翹着二郎腿,臉色的表情看不出變化。
於志站在原地,這裏是王猛家,他以前來過一次,只是沒想到,昨晚明明是在街邊喝酒,怎麼就把人給送到了牀上?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語氣沉重,“曉曼,你罵我吧,你打我吧,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跟猛子……”
“我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道歉也解決不了我的對你傷害。”
“你打電話報警吧,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我自作自受……”
鬱曉曼眼神平靜,示意道:“你坐!”
於志猶豫片刻,這才忐忑坐下,眼神飄忽,根本不知道看向哪裏。
鬱曉曼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行了,沒什麼事,不要搞得這麼緊張。”
“大家都是成年人,再說了,昨晚是醉酒的狀態,發生了這種事,咱們誰也不想。”
“而且這裏是我家,又是我拉着你去喝酒,就算真的算起來,那也應該怪我。”
於志自責的問,“可是,我該怎麼跟猛子交代啊?以後我哪有臉見他?”
聽見這話,鬱曉曼的眼神忽然熾烈起來,“交代,跟他交代什麼?”
“昨天晚上,是他先送了姜英離開,然後讓你把我送回家!交代?那個時候他幹嘛去了?”
“再說了,你我都是成年人,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我又沒要求你怎麼樣,你怕什麼?難道我還能纏着你不成?”
“還有,我跟王猛已經離婚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李丹也是分手的狀態?”
“大家都是成年男女,發生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我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爲什麼又要跟王猛交代?”
於志猶豫片刻,“可……可你心裏畢竟還是有王猛的,我……”
鬱曉曼冷笑,“我心裏有沒有他,那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於志忽地起身,“那我這就去找王猛說清楚,我不能對不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