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要還手的時候,門外忽然闖進來一羣記者,直奔着兩人這個方向來。
“快點快點,席少就在前面,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就是!”
不知道是誰,眼神如此犀利。
時宜心中一驚,這下麻煩可大了!
“啊,重大新聞,那,那人是時宜!”
“那不是席家少奶奶嗎?怎麼會跟席家小少爺在一起?”
“席臨拈花惹草的,就連他這個嬸嬸都不放過,兩人混在一起也實屬正常!”
嘈雜的話讓時宜緊張不安,她猛地推開席臨,想要逃走,可爲時已晚。
她整個人都給記者給包圍,席臨也一樣。
兩人像是犯人一樣,被緊緊地包裹着,話筒直懟在臉上,攝像機的閃光燈來回閃爍。
時宜下意識地用手遮擋,臉色煞白。
“請問時小姐和席家小少爺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關係。”
時宜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這風口浪尖上,席家小少爺冒着風險過來找您,一定是關係匪淺吧?”
“我都說了,沒有關係!”
時宜的話,根本沒人聽進去。
更何況,他們進來的時候,席臨和她正是一種曖昧的關係,誰能相信?
“請問席少怎麼解釋網上的視頻一事?”
“您爲何會出現在時氏集團?您和時小姐是那種關係嗎?”
“席少,您並未第一時間做出解釋,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知道有人刻意陷害您?”
“這次事件對席氏集團造成一定的影響,會不會影響您繼承席氏集團的資格?”
……
一系列犀利刻薄的問題迎面而來,讓人避之不及。
時宜一陣嗡鳴,腦袋渾渾噩噩的,腳都快站不穩。
她原本想着能全身而退,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卻不料,再次陷入一攤爛泥之中。
她擡頭去看身邊的男人,他嘴角竟然帶着一絲狡猾的笑容,分明就是故意把她一起拉下水。
“這些問題,我自會給你們答案的。”席臨臨危不亂不斷地說着。
“那您和時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話題再次轉移到時宜身上,好奇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席臨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手直接搭在時宜的肩膀上,嘴角上挑,“我和時小姐的關係,你們不都是看到了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這麼說,席臨是承認和時宜之間的曖昧關係了?
時宜不可思議地看着身邊的席臨,厭惡地要擺脫他的手掌,可是被人羣簇擁着,根本無法逃脫。
樓下的混亂,不禁引來公司其他人的圍觀。
“時小姐,您跟席少是這種關係,那跟席總呢?難不成只是做戲?”
“您昨晚還和席總一起出席商業宴會,表面恩愛,也是逢場作戲嗎?”
一連串的問題抨擊着時宜,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是席臨的圈套,是他故意爲之的。
此時,她耳邊忽然傳來一個邪魅的聲音,“那大不了一起下地獄啊!”
過了好一會兒,公司的保安纔出來維護治安,可記者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這麼一個勁爆的消息,就是賴在公司不走。
時宜喊破了喉嚨都無濟於事,只得蜷縮在人羣中。
“傳媒公司是養閒人的嗎?”
忽然,一個冰冷又帶着威嚴的聲音從人羣外傳來。
衆人紛紛往後瞧去,就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臉色黑成一條線。
“是席聿衍,他來做什麼?”
有不識好歹的人直呼他的名諱,還興致沖沖地跑上去採訪。
“席總,您是否知道時宜跟席臨的私情?”
“您昨晚帶着時宜出席宴會,是爲了做戲嗎?”
話音未落,席聿衍那陰狠的眼神懟上去,嚇得衆人渾身抖擻。
“我當然知道席臨跟我夫人的關係。”他不慌不忙地開口。
所有的記者都一陣唏噓,看來是有大瓜要爆料,鏡頭都給向席聿衍。
“席臨經常騷擾我夫人,你說,能和他有什麼關係?”席聿面無表情,面不改色。
這個結果,是讓所有人大失所望的。
“怎麼會?剛剛我們還看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的。”
“對啊,席少剛剛也承認了。”
一片片的質疑聲,接踵而至的便是更加犀利的問題。
“席總,您是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不敢承認吧?外界對您的評價並不高,時小姐能甘願嫁給您?除了強迫這一說法,沒有別的理由了。”
席聿衍的冷眸淡淡地掃了那男人一眼,隨後跟身後的楚辭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他點頭應了一聲,便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其他人看到席聿衍沉默不語,又開始了幺蛾子。
“席總,是不是真如他所說,時小姐是被迫嫁給您的?”
他們再次把矛頭指向席聿衍,反而是冷落了身後的時宜和席臨。
席臨得逞地勾着嘴角,這些記者中不乏他安插的臥底,當然是要把席聿衍推上風口浪尖,到時候席聿衍名譽受損,在席氏集團的威嚴也是一落千丈。
而時宜和他緋聞纏身,再加上他暗中安排,到時候時宜不得不跟他在一起。
他獲得時氏集團的幫助,想要扳倒席聿衍豈不是輕而易舉?
正在出神想着,時宜卻走向那羣記者。
“你怎麼知道我是情願還是不情願的?”
被時宜這樣反問,那記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難不成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時宜走向席聿衍,那隻手心裏滿是冷汗的手拉住席聿衍的手,他手的暖意,讓時宜覺得心安。
“既然外界對我的婚姻那麼關注,還有那麼多的質疑,那我就藉着這個機會澄清一下。”
她說得理直氣壯,“我是自願嫁給席聿衍的,從未被強迫過!”
“那您和席少呢,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時宜面不改色地回懟上去,“你們說我和我老公結婚是被迫的,那麼席臨對我做的那些親密舉動,難道不能是被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