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想法,她就是錯在這裏了。
但是時老爺子卻說她沒有錯在這裏,而是錯在其他地方,她怎麼可能會錯在其他地方呢?
時老爺子既然說出來了,那麼她一定就是錯在哪裏了。
時宜仔細的在腦海中風暴,終於想到一個可能會讓時老爺子生氣的點。
“不是吧,爺爺。”時宜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您該不會也跟他們一樣吧?我的確是將楚辭帶進去了,但是我都嫁給席聿衍了,楚辭也就是我的下屬啊。”
“我老公特意讓我帶去的呢,一則我遇到什麼反應不過來的情況,楚辭可以幫助我面對,二則楚辭往那裏一站,其他人就會想起來我是席聿衍的太太,那麼就不敢說什麼了。”
第一點是席聿衍親口說的,第二點則是時宜腦補的席聿衍並沒有說,但確實是有這個意思的第二點。
時老爺子真的是無奈了:“我怎麼會因爲這件事情而生氣?你還是再想一想我到底在因爲什麼事情生氣吧?”
時老爺子想着這時宜明明十分非常非常聰明的,怎麼到現在反而愚鈍了呢?
時宜這腦子也是真的突然間變愚鈍了,不然的話如果是以往的話,早就猜出來了。
“哎呦。”時宜撒嬌,“你就直接將這些事情告訴我不好嗎?爺爺,你早就知道我笨了,但是卻還是想要我來猜這些事情,你不是壞是什麼呢?”
也只有時宜敢這麼說時老爺子,時老爺子也不會生氣的了。
“你呀。”時老爺子無奈又寵溺的看了時宜一眼,拍了拍她的頭髮,“我當然是擔心你在這些事情中遇到危險了。以後不管什麼事情,你都需要先跟我說一下。”
“如果你要是先跟我說了,我就不會想着你是不是有什麼危險,更何況公司裏面還有我的人,你不提前跟我說,我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怎麼會知道到底是應該向着你說話,還是不應該向着你說話呢?”
時氏集團中的人自然是非常多的。
然而時宜之前一心向着傅婉清跟時箏,現在他們會提防一些這也是非常正常的。
“好,往後我一定會提前跟你打招呼的。說實話,在會議室裏,看着那麼多的董事,我這心裏啊,還真的是有些發毛的。”
時宜這話說的實在,雖然她是無法無天的,但是之前只不過是在自己家裏而已,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了,會議室裏面坐着的那些人可都是位高權重的,說話都能夠讓人抖三抖的存在。
時宜一個差池,這件事情就可能辦不成了,在這樣子的情況下,她能不緊張嗎?能不害怕嗎?
不能啊。
“不過,爺爺,好在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不過你不怪我嗎?畢竟我沒有跟你打招呼,就將這些事情都給做了。”
其實這種事情是忌諱。
哪怕她是時老爺子的親孫女,現在時氏集團的最高決策人依然是時老爺子。
可是她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卻沒有跟時老爺子打招呼,這要是在古代的話,是可以按照謀反罪論處的。
時老爺子將這一切事情都想得很清楚。
傅婉清跟時箏如狼似虎,籌謀着該怎麼奪走時家。
而時淵之前對這些事情就不上心,雖然現在的確是在做這些事情了,但是卻一點用都沒有。
不可能馬上就可以面對這些事情的,所以唯一能夠主持大局的人就只有時宜了。
只是,時老爺子十分心疼:“小宜,原本你應該享福被人照顧的,但是現在卻需要面對這麼多的事情,其實我是我非常非常心疼你的。”
時宜是時老爺子的第一個孫女,當時時老爺子就在心裏想過,一定要將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時宜。
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好的東西沒有給到她,反倒是讓她在操心這些事情,時老爺子覺得十分歉疚。
“爺爺,您不用覺得虧欠我的,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啊,你想想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這麼多股份都做不到呢,可是我現在就已經做到了。”
的確,權利永遠都是最迷人的。
可這是對於那些想要權利,不甘願平凡的人說的。
時老爺子知道時宜的性格,不爭不搶的,根本就不想要過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小宜,那你是不是願意一直接管呢?”
時老爺子當然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想要做到這一切的是時宜,如果將來時淵學成了,就讓時宜退位的話那也太不公平了。
“爺爺,我。”
時宜剛剛說一個字,就被時老爺子給堵住了話茬。
“小宜,你不要說什麼你是女孩子,時淵是男孩子之類的話。在爺爺心裏,不管是你還是時淵都是一樣的。在爺爺心裏,也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可以繼承時氏集團。”
“我知道,你也許要說時淵只是沒有接觸過,所以沒有這個本事,如果是集團和平的時候,我可能會按照你們最終的工作能力來選擇。”
“但是現在公司不是一個和平的時候,你則是抓到了股份,我相信接下來你還會徹底將集團整頓一番,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時氏集團有你這個小時總,就不會有人敢對付時氏集團。”
“所有選擇都是上天註定了的。你可以當公司的總裁,而時淵也可以成爲你的副手,我相信他根本不會介懷這一點。”
的確是,如果時淵真的會介懷這一點的話,那麼他就不應該說想要去席氏集團,既然說了想要去席氏集團,那麼必然是做好了放棄總裁之位的準備。
“小宜,你爲時氏集團做出的貢獻很多,我認爲你可以成爲當之無愧的時氏集團總裁,至於將來是將公司傳給你的孩子,還是時淵的孩子,這就是你們應該商量的事情了,跟我就沒有什麼關係了。”